第70章 口口相传
克里斯托弗又同朱尔交谈了几句，便带着皮特离开了东方酒馆。
虽然许多细节他还没有与朱尔敲定，但朱尔也明白，克里斯托弗也只是个中间人。
在得到确切的命令前，他的却也拿不住主意。
不过，朱尔也不算白忙活吧。
不管克里斯托弗会不会出现，东方酒馆迟早也会杭州小笼包。
而且，朱尔能制作出馒头，也算是克里斯托弗激励出来的。
其实仔细想想，朱尔真的期望从这件事情收获什么呢？
财富？
对方的目的是救济灾民，获取支持，很难给朱尔提供可观的资金。
要说起来，目的无非是拉近与这位神父的关系。
甚至，也可能搭上那位吉尔伯特主教的线。
虽然朱尔内心并非天主教徒，但在法兰西，有个教廷的朋友，至少是利大于害的。
此时朱尔正站在大堂中，这才发现，酒馆里挤满了人。
而且几乎人人盘子里的，都是新推出的包子。
这时，有一位客人突然走进大门。
还没坐下，就大喊道：“给我来一份灌汤小笼包。”
朱尔觉得奇怪，这道菜的名字，怎么会从此人的口中喊出来。
这道菜是今天才推出的，对方之前不可能知道。
而如果这位客人刚才来过，今天开业不到两个小时，这位客人又怎么会连续进来两次呢？
因此，朱尔得出结论。
他一定是听到其他人介绍这道菜，这才迫不及待地赶来尝试。
因为来晚了吃不到新菜，已经成了东方酒馆的常态了。
当然，朱尔也觉得这样的常态不好，有可能影响客流量。
如果能实行点餐制度，倒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但现在店里人手严重不足，这个想法只能暂放一边。
克洛德听到客人的呼唤，立即来到对方的身边。
“对不起先生，灌汤小笼包已经售罄了。”
“什么？卖光了？你们酒馆今天应该才开张没有多久吧？”
“是的，但这道餐点的风评实在太好，人人都抢着要呢！”
那位客人难免露出失落的表情，忍不住朝克洛德抱怨了一句：“让你们的厨师，每天多做几份，这几道够几个吃呢！”
克洛德露出为难的表情，却也只能尴尬陪笑。
朱尔见状，不得不站出来，对那人鞠躬道：“抱歉先生，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朱尔的声音反倒将那人吓了够呛，他应该是没有想到，那个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就是这里的厨师。
“你就是厨师？”那人问。
朱尔点点头。
那人上下打量朱尔，随后连连摇头：“想不到，制作出这么多新菜的厨师，竟然这么年轻，看上去似乎比我还小。”
“年纪大的人，往往都不善于创造呢，”朱尔笑答。
“这倒是实话，”那人点头道，“不过，你家的菜品，应该根据需求调整供应数量，这才能够保证盛兴而来的客人，不至于吃不到想要的餐点败兴而归。”
“受教了，先生，”朱尔虚心地说。
“嗯，”那人点点头，“但今天毕竟是这道菜第一天推出嘛，准备得数量不准，也属于正常嘛。”
“这正是我好奇，先生，你是从哪里得知我家新菜的菜品的呢？”
“我本来今天没打算来这里吃东西的，但一路上遇到了几个之前在这家酒馆里认识的朋友，他们都强烈推荐我来试试这里的新菜，说是特别好吃，我非常好奇，特意来试试。”
这就是广告效应，虽然是那些食客自发地为东方酒馆打的广告，目的不过是分享而已。
朱尔此时却对其中的一点非常感兴趣：“难道以前的菜，他们从来没向你推荐过吗？”
“我时常听到有人推荐你家的酒馆，贵是贵，但味道没得说，所以一般谁想请客了，都会来你这家店，但是直接推荐菜品的，还是第一次，所以我才好奇嘛，什么样的味道，才值得他们如此推荐！”
杭州小笼包受人欢迎，是朱尔能够预见到的。
但能火热到这种程度，两个小时不到，就卖光了，而且能让食客自发为这道菜进行宣传，却远远超出了朱尔预期！
朱尔对眼前的客人表示感谢，并承诺：“明天我一定会调高灌汤小笼包的比例的。”
而那位客人也点点头，但既然人都来了，而且还和厨师攀谈了两句，估计他吃点什么，都不好意思离去了。
于是，向克洛德点了一份四喜丸子，坐下去享用去了。
朱尔见状，才回想起身体的疲惫。
尽管克洛德和贝尔特忙前忙后，但他还是打算先上楼休息一阵。
自从开店以来，店里的事情就没有断过。
光上在休息厅谈事情，就同好几波不同的人进行过。
鲁本在的那几天还好些，朱尔省去了杂务无需操心。
但现在事情变多了，人手还不够，朱尔积累在身心的疲惫，便显现了出来。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尽管一楼的喧嚣能够透过地板传入朱尔的耳中，但却难挡疲惫，朱尔很快就入眠了。
等醒来时，却发现天色已经黯淡。
“糟了……”
朱尔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睡过了一个白天！
想起贝尔特和克洛德需要承担所有工作，也可能需要面对一些客人的刁难，朱尔的心中也就立即浮现自责。
于是着急忙慌地来到一楼，果然，酒馆大门已经关上了。
克洛德看到朱尔，笑着说：“老大你醒了！”
“嗯……”
“我下午发现你不见了，于是悄悄推开你的门，发现你正睡着了，便知道你太累了，所以我没有打扰。”
“谢谢你，克洛德，”朱尔点头道，“不过，下次记得叫醒我。”
“不要！”克洛德立即撇嘴拒绝。
“你忘记了，要听老大的话！”
“老大，你太狡猾了！”听到朱尔拿最初的约定压自己，克洛德气得直跳脚。
朱尔可被她的表情逗乐了，待情绪平复后，朱尔才道歉说：“抱歉了，让你和贝尔特独自忙到现在。”
克洛德却摇摇头：“不是现在，我和贝尔特，下午三点左右，就休息哩！”
三点？怎么这么早？
朱尔不禁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