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根系
“我帮你把他们三个弄晕,等动了手时间就会恢复,你和那两个女孩快把老太带走。我再去找点别的任务做。”苏木说着准备从王芗手上接过寸头。
眼看时间就要恢复流动,王芗只来得及快速说了声“谢谢!”苏木朝她摆了摆手就直接对他们动手了。
时间一恢复,王芗就朝着荷叶那边走去,身后几乎同一时间传来数声倒地的声音。等她来到荷叶身边回头一看,苏木也直挺挺躺在了地上。王芗明白他是在防止还清醒的梦境原体发现异常,于是快速招呼荷叶、杜鹃扶起刘婆婆离开。
杜鹃似乎很惊讶这一眨眼的功夫,四个青少年就像是被王芗一人直接解决了一样,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上了崇拜。王芗被盯得有点发麻,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我们快点带刘婆婆回家吧!杜鹃你带路。”
“好的好的!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芗姐姐那么帅呢!”说着就蹦蹦跳跳去前面带起路。
刘婆婆的家离周围种植区都很远,边上也没别的人家。两间残破的屋子勉强用一些纸糊着裂口,这几乎就是危房级别了。
王芗皱着眉与荷叶一起扶着刘婆婆进屋坐下,荷叶轻声呼唤了婆婆几声,婆婆抖了几下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略微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在场的几人,数秒后似乎恢复了一些清明。
杜鹃端了水过来,一点点的喂刘婆婆喝下,婆婆缓过气用手揉了揉自己额头,手臂上的淤青和血痕也露了出来。
王芗看得难受,于是抬眼向荷叶递出疑问的眼神,荷叶抿着嘴点了点头。可恶!早知道就对那三个人狠一点了!王芗不由对刚才只锁喉过寸头感到懊恼。
她憋着气走出屋子,院子里有不少小草,偶有几朵小花也是半死不活的枯萎样子。她叹着气走向小花,蹲下去张开手试着让水滋润一下它们。看着小花喝饱了水,叶片上还挂上了晶莹的水珠。
王芗感到有些满足的同时也觉得比较可惜,说出来不太好意思,她虽然也有想浇花的心,但是更大的问题是自己想要上厕所了。原以为浇了水会减缓这种急切肿胀的感觉,可惜没有任何改变。
看来自己的这种水能力不是直接抽取身体内的水,可能还是经过一些特殊转换的,比如魔法什么的。虽然如果真是直接抽的话,感觉也很可怕。但现在情况特殊呀……
抬眼看向周围星星点点的小草,王芗摸向最近的一株,触感干干瘪瘪的,也给它们浇点水吧。
因为分布得很松散,如果要一株一株的去浇,结束后王芗怕不是腰都会断掉,所以她尝试以身边这一株为起点,看看能不能让它们自己输送过去。毕竟不是说很多草在地底的根系都是紧密相连的吗?
过了没多久,王芗就惊喜的发现尝试成功了。唯一不同的是和之前的水枪或者手心流水一比较,这种大量植物间的传输非常耗力,她甚至有点头晕目眩了。
就在感觉水输得差不多的时候,有几株草像是围着圈圈堵住了一样,那里是有什么东西吗?王芗撑着膝盖站起身,没办法,蹲太久了腿都麻了。略微摇晃着向堵住的地方走去……
走近一看,你还别说这块土颜色真的不太一样。不过四周也没有工具可以挖土,王芗盯着自己的手,徒手挖会不会太脏了?叫荷叶杜鹃她们来帮忙也不太好意思,她们还在屋里帮婆婆做事呢。
正在苦恼的时候,手上缓缓冒出了水,这薄薄一层又透明的模样……像是外卖送的一次性手套的样子?!王芗尝试摸向土地,有一点点土的触感但并没有沾上土!
堵住的地方位置不算深,她挖了一会就碰到了围成一团的根系。向里面摸了摸,硬的,带花纹的,嚯!不会是宝箱吧?她尽量在不碰坏根系的情况下,把疑似宝箱的东西挖了出来。
是一个暗红色的小箱子,花纹上面哪怕沾着土也看得出来非常漂亮。检查了一下应该是密封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将开口朝下后,王芗才对它冲了冲水。这下干净多了,她舒坦的呼了口气。
说不定里面有好多钱,然后刘婆婆可以用这笔钱离开这个地方。或者至少用这些钱把身上的伤养好。
王芗边想边摸索着小箱子,丝毫没注意到之前那围在一团的根系现在正自己慢慢扭动起来,它们缓缓展开,升出地面朝着王芗的方向蔓延,悄悄来到她身侧,扩展开来的根系全部凝成一根像蹦极绳子那般粗的样子朝王芗袭来。
“王芗!小心!”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荷叶在门口向王芗大喊,然后不管不顾的飞奔过来。
王芗被声音吓得一抬头,余光看见袭来的黑影,下意识拿箱子一挡,没想到那么粗的一条根系在触到箱子的一瞬就化成光直接钻了进去。
王芗手一抖,箱子随即掉落地上。她正要弯腰去捡,荷叶却已经赶到并毫不犹豫地把王芗紧紧抱进怀中,在王芗惊到呆住的时候又快速松开,但眼睛还是粘在王芗身上,似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莫名觉得嘴唇有点干,不自觉的舔了舔然后开口说道:“额,这个是刚在院子里挖到。应该是刘婆婆的东西……嗯?”王芗边说边拿起掉在地上的箱子,箱子居然自己打开了。不会是刚才砸坏了吧?
紧张地朝里面一看,好像没坏,可是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块小石头。
王芗准备拿进去给刘婆婆先看一看,荷叶看上去并不在乎这个箱子,只是紧紧跟在王芗边上。
进了屋,将箱子拿到刘婆婆眼前:“婆婆,您见过这个箱子吗?我是在您院子里找到的。”
刘婆婆呆呆望着箱子没有说话,王芗试着握住她的手想将箱子放上去。婆婆的手很凉,眼神也有点涣散。但在箱子放上去后,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颤抖着手摸索出里面的信,缓缓展开。
杜鹃在旁边好奇地观望,悄悄询问了荷叶,荷叶将院子里根系袭击的事告诉了她。引得她惊呼一声,紧紧抓住荷叶袖子,一会儿看向刘婆婆,一会儿看向屋外。
这边刘婆婆看完了信,她抬头看了看王芗三人,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将手里的信递给三人,三人对视一眼,随后向前一步聚在一起看了起来。
这封信上沾着泪水,有些字已被晕开。信中之人在长期遭受骚扰后想劝母亲一起走,但不知是何原因,母亲不愿意离开。之后信中之人因为骚扰升级也尝试过反抗,却被伤害的更重。虽然很不舍,但信中之人决定要一个人逃出去,遂向母亲道别。
三人看完抬头望向刘婆婆,刘婆婆伸手接回信件,轻轻地将其恢复原状。然后开口:“信里是我女儿,但我觉得她已经死了。”话音未落,屋外小花小草仿佛被风吹动,“哗啦啦”响了起来。
刘婆婆颤抖的手慢慢抚摸着信封:“如果她还活着,不会那么多年都不联系我的。你们……能帮我找到她吗?”婆婆话里说着你们,但诡异的是目光只锁定了王芗。
说实话,没看到信的时候,王芗已经打算再去会会那几个人了,毕竟刚才自己就已经很懊恼的去院子里散心了。现在看了信只会让想法更坚定而已。但被锁定还是让她有点头皮发麻,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呢?
这时仿佛一阵电流通过脑袋,等下!难道这个是主线任务?所以才只看身为梦境外来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