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岸花园连环案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7章 是否被盗

周武信遇害前做了两笔大的生意。一笔是投放大量的资金,从南方采购玉器;另一笔是帮助鉴定两件文物,可以从中提取15%的利润。

如果这两笔生意都做成了,周武信将从中获取一笔可观的收入,结果出了意外情况这两笔生意都搞砸了。因此引发了与合伙人程洪明、马奇兵的矛盾,巨大的经济损失使生意上的伙伴反目成仇。

可以推测,这两笔生意可能就是致命交易。涉及的犯罪嫌疑人程洪明、马奇兵就住水岸花园,具备实施犯罪的基本条件。

9.20指挥部决定,在开展全面排查的同时,立即对程洪明、马奇兵进行正面接触,争取能够获取更多的犯罪信息。

9月22日上午8时20分,程洪明被带到派出所。由沈军等人对程洪明进行询问。

为了掌握程洪明更多的犯罪信息,在询问程洪明前,先对南方玉器店职工毛锦湖进行询问。

沈军问:“你叫什么名字?本人的基本情况?”

毛进辉回答:“我叫毛进辉,30岁,小学文化,南方玉器店营业员,胡集乡人。”

沈军问:“你是什么时候到南方玉器店做事的?怎么联系上这个关系的?”

毛进辉回答:“我是去年5月份经朋友介绍到南方玉器店打工的。我是玉器爱好者,经常喜欢到古玩市场去淘一些东西。有一次我帮助朋友到东大街淘物件,正好碰到老板程洪明。

我的朋友与程洪明很熟悉,就把我介绍给程洪明,并且说我也是业内懂行的。

程洪明听到以后就主动地对我说,他开了一个玉器店,原来有一名营业员回家生孩子了。正好缺人,如果我感兴趣的话,就到他的小店里做事。当时我也正好没有工作,就愉快地答应了,一直干到现在。”

沈军问:“你认为程洪明这个人怎么样?”

毛进辉回答:“程洪明是外地人,平时不太喜欢说话。对我们打工的人也就一般吧。

因为我懂得一些玉器欣赏知识,所以做这一行工作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老板也对我很赏识。

老板这个人看起来很文静,做起生意下手非常狠,很会赚钱。

因为我只是打工的,平时也很少与程洪明说话。程洪明交往的人并不多,也就是附近几家小店的老板。

他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一个叫马奇兵,是他的老乡。另一个叫周武信,是本地的老板,听说程洪明到这儿来还是周武信带过来的。

这三个人经常在一起吃喝,关系非常好。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产生了矛盾,已经到了翻脸的程度。”

沈军问:“你知道他们之间因为什么产生了矛盾?”

毛进辉回答:“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大概知道就是两人在一起进了一批货,后来东西放在周武信的家里被偷了。

程洪明就认为周武信是监守自盗,要求周武信赔偿损失,周武信不同意,于是两人就闹翻了。

有一次在门市上吵架,还动手打了起来。最近几天表面上好像平和一些,但是根本问题没有解决,总有一天还是要爆发出来的。

程洪明对外人不好说,但是我看得很清楚。这次程洪明损失十分惨重,他的周转资金基本上都押上去了。如果不能追回被盗的物资,他很有可能就要破产,他肯定不会心甘的,必然要寻找机会进行报复。

9月15日他对我说:‘毛进辉,你是本地人,应该认识道上的人,能不能找人帮助我出了这口恶气?’

我说:‘我对道上的人没有什么接触,可能找不到能帮上忙的人。’

程洪明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帮忙。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好,这个店也就开不下去了,你也不能在这里干了。’

我听到程洪明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道没有办法再推辞了,就勉强地说了假话搪塞他。表面上答应找道上的朋友出面替他解决问题,实际上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道上的人,第二天我对周武信说:‘人是找到了,但是人家不可能白给你做事啊!要收很高的费用。’

周武信问:‘对方大概要收多少钱?怎么个收法?’

我说:‘打断胳膊腿收费二万五,把人做掉要十万。要现金,如果同意先付定金一半。否则一切免谈。’

程洪明听到这里一下子懵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其实这些都是我自己瞎编出来的,如果我不答应程洪明的要求,他就会直接炒我的鱿鱼。

我现在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但是雇凶手杀人的事情我又不能做,那样要承担什么样的法律后果我是知道的。

我不能因为怕失去工作,就把小命给搭上去。所以我瞎编了一套谎话,周武信是外地人他也不可能找到人去对证。而且我知道程洪明目前手头很紧,根本就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钱来。

9月份我的工资到现在都没有发,他哪来的钱去雇人。这样程洪明就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至于他会怎么做,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从那天以后,程洪明就再也没有和我提起这件事情来。”

沈军问:“周武信被害了,你的老板程洪明有什么反应?”

毛进辉回答:“9月21日上午,程洪明到门市部就问我:‘周武信被杀了你知道吗?’

我回答说:‘听说了,我还跑到现场去看一下,到处都是警察没有进去,只能站在很远的地方看。’

程洪明问:‘警察来了没有?’

我说:‘警察到我们这儿干什么?周武信被害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程洪明说:‘警察没有来正好,我也就是随口问问。这件事别人是怎么议论的?’

我说:‘有人说周武信被害,可能是因为女人走顶峰互相吃醋引起报复杀人,其他的就没有听到了。’

程洪明紧接着又对我说:‘以后要听到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地告诉我。’

程洪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下彻底完了,那批货肯定是没有指望了,人都被杀了盗窃案件谁还会去过问。’

我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表示一定注意帮他打听一些消息,有什么情况一定及时通知他。

程洪明听了以后很高兴,连忙对我表示感谢。我当时就有点迷糊,程洪明对打听小道消息那么感兴趣想干什么?”

沈军问:“你注意到程洪明这两天有什么反常迹象吗?”

毛进辉回答:“我是看不出来什么,程洪明每天到店里转转就走,很少说话。但是我总是感觉他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有时你跟他说话他半天都没有反应,就跟没有听见一样。

哦,我想起来了,程洪明特别地对我说:‘我与周武信有矛盾的事情少说。请人帮忙把周武信做掉的事情更不能说,祸从口出瞎说是要负责任的。警察万一找你问,不许提起这件事情,如果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后果有多严重你自己考虑。’

对于程洪明的威胁我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因为在周武信这件事情上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此刻程洪明正焦躁不安地坐在另一间询问室里,一会儿站起来,又一会儿坐下去。

程洪明对站在门前的一位民警说:“你们什么时候与我谈话?我已经约好客户马上来谈生意。”

民警并没有理睬程洪明。就在这个时候,沈军从询问室外面走了进来。

程洪明却突然发起飙来,大声地说:“你们哪一位是领导,周武信被杀了,你们不去破案,找我们这些无关的生意人干什么?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沈军紧接着说:“因为办理案件需要,你必须接受公安机关的询问。因为你与周武信有生意上的往来,平时交往密切,所以我们是依法传你到派出所谈话,你必须接受询问。”

沈军把传唤证递给程洪明看了一下。

程洪明从凳子上突然站起来,大声地吼道:“我和周武信认识怎么啦,难道与周武信认识的人都是犯罪分子?我是不会回答你们提出的任何问题的。”

沈军说:“什么人是犯罪分子,公安机关会查清楚。现在找你谈话我们是严格按照法律程序进行的,你必须服从。你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们也会很快查清楚的。现在你坐下来,老实地接受询问。你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对我们找你谈话那么敏感?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内心有鬼害怕了?”

程洪明连忙地辩解说:“不是,警察先生,我知道你们进行询问是办理案件必须走的程序。因为我有其他事情有一些着急了,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现在我接受你们的询问,如实地回答你们的问题。”

沈军说:“这样就对了,程洪明你先把你的基本情况说一下?”

程洪明回答:“我叫程洪明,现年43岁,老家在和县。”

沈军问:“你什么时候到淮阴来工作的?是如何与周武信认识的?”

程洪明回答:“我的老家盛产玉石,因此吸引了许多的外地人到那里淘宝。

我是在1983年开始认识周武信的,当时他跟我的师傅当学徒。我们就成了师兄弟,在不断的接触过程中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1984年在一次赌石活动中,周武信意外地赢得大奖,一下子就赚了好几十万。

于是他就准备回家自己开店赚钱。临走的时候周武信对我说:‘我先回家趟趟路子,如果生意好做,能够赚到钱,再邀请你一起来发财。’

当时我也没有在意,认为周武信不过是说的客气话。谁知周武信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买了房子开了店,闯出了一片天地。

因为周武信每年都要到我们那里进货,所以我和周武信一直保持联系。

1986年周武信再次邀请我和他一起做生意,周武信对我说:‘现在当地的玉器经营还停留在路边的地摊上,没有专门经营玉器的商店。

淮阴是一个有丰富文化底蕴的地方,出土了大量的文物,当地人很钟爱玉器。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这方面的需求不断增长。现在正是拓展玉器销售的最佳时机。’

这次我动心了,答应和周武信合伙做生意。周武信赚了一大笔钱有资金的优势。我生在玉器产出地,有获取廉价玉器的优势。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合伙在一起搞了两年。

我负责采购,周武信负责提供资金和销售。生意越做越大,赚到了钱各自都有了资本。周武信渐渐地也熟悉了进货渠道,很自然地我们就分开了,各自独立经营。

虽然分开各干各的,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很好。经常会一起出差进货,没有发生什么矛盾。最近发生一件事情使我们的关系闹僵了。”

沈军问:“你们因为什么事情闹矛盾了?”

程洪明回答:“这件事情周武信做得非常不地道。8月份,我和周武信一起到南方进了一批货。

这批货无论是在材质上,还是在数量上都是非常可观的。我拿出了80%的周转资金去进这批货,准备从中大赚一笔。

我们进的货当时是放在一起运输的,准备到家再分开。那天到淮阴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大家都累了,就暂时把东西都放在周武信的院子里。

谁知道第二天周武信就告诉我,东西在夜里被人给偷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蒙了,那可是我的一大半资产呀,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

我根本就不相信,就和周武信吵了起来,并且动手打了周武信。

周武信很无奈地说:‘我的也被偷了,损失比你还要大,我去找谁说去?我已经向公安局报案了,不信你可以到公安局去问。’

我说:‘即使东西不是你拿的,但是东西是在你家被偷的,你起码要承担看管不慎的责任吧,多少你要赔偿些。’

周武信态度非常傲慢根本就不理睬我。还对我说:‘案子没有说法之前,我一分钱都不会赔。’

正当我们吵闹的时候,一名警察走了过来把我们两人分开说:‘我们正在勘查现场,你们这样大吵大闹的会影响我们的工作。

这起案件损失巨大,已经立为特大盗窃案件,我们会集中警力争取早日破案。至于你怀疑周武信可能是监守自盗,我们也会查清楚的。如果是监守自盗同样是要受到法律惩罚的。

作为盗窃案件周武信同样是受害者,你们互相这样闹下去对破案工作不会有任何好处。’

我听到这些话感觉还是有道理的,也就再没有和周武信继续闹下去。我也知道这样闹下去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不甘心的,从那天开始我就和周武信闹翻了。”

沈军问:“从那天以后你有没有再找周武信的麻烦?”

程洪明回答:“不管怎么说,周武信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地道,我是被周武信算计了,我不能白吃这么大亏。尽管是这样,我没有对周武信采取任何偏激行动。

周武信被人杀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商人,我只会赚钱,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

对周武信的死,我感到十分意外,这下我的那批货可能真的就没有指望拿回来了。人都死了,谁还会再去关心他丢失东西的下落。”

沈军问:“程洪明,你们进的那批货有多大的数量?是怎么运输的?”

程洪明回答:“全部货物大概价值三十多万元。货是装在两个大号旅行箱里,重量有一百五十斤左右。进货是跟车托运的。

运到地头已经很晚了,吃过饭到家已经是夜里12点多钟了。

连续跑了几天,大家都感到很累,也就没有把东西分开来。就是由出租车司机把东西搬到周武信家的院子里,大家就各自回家了。

我们的小区是封闭式管理,晚上大门是锁上的,还有保安值班,外人想要进来是很困难的。所以我感觉到根本就不可能被盗,肯定是周武信从中作梗,想私吞这批货。

事后我也想开了,不就是损失一些货吗?做生意总是有赔有赚的,也就没有当一回事情,没有再去找周武信的麻烦。

我知道这个案子破不掉,我是没有办法挽回损失的。当时和周武信闹起来也只是一时冲动没有克制住。事后我想通了,也就没有和周武信再计较。

如果我把周武信伤害了,把自己再搭进去,我就是人财两空了,我是不会做这种愚蠢事情的。就是希望你们早点破案,这样也能还我的清白。”

沈军问:“程洪明,你给人的感觉好像你很高尚,很有度量,事实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真的就没有对周武信采取报复行动吗?”

程洪明回答:“警官先生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就不得好死。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还是懂得的。”

沈军问:“程洪明你给周武信的期限又是怎么回事情?什么叫按照道上的规矩办事?怎么按道上的规矩办事?”

程洪明在听到这句问话以后显得十分慌张,两手不停地揉搓着两个衣角,张了张嘴巴,好长时间也没有说出话来。

沈军看到这种情况不动声色,两眼紧盯着程洪明,犀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直刺程洪明的心底深处。

程洪明的头上开始冒汗了,十分沮丧地说:“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没了,这件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不会让的。

更何况这些的东西如果追不回来我的损失就太大了。我就要破产,卷铺盖两手空空走人,我心不甘啊!

刚才我是说了一些假话,只是害怕说出想采取极端报复手段会引起你们的怀疑,认为周武信被害的案子一定与我有关。

我真的没有杀害周武信,我对周武信说按道上规矩办,也就是想吓唬周武信,迫使周武信乖乖地把我的东西拿出来。真的叫我那么做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也没有这个胆子。

反过来说,就是我把周武信杀了,我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那样我还不是两手空空,反而把自己再搭进去,我是不会做那样的傻事的。”

沈军问:“程洪明,你的狡辩掩盖不了你继续说假话的事实。想轻易地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你必须老实交代如何策划报复周武信的?”

程洪明紧接着就回答:“我真的没有找人。准备对周武信动手,开始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也接触了地方上的一些人。经过打听,请杀手要价太高了,我根本就出不了那么多的钱。所以请杀手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我虽然有这个想法,并没有去做,这不能叫违法吧?”

沈军说:“程洪明,你的做法已经违法了。请杀手就是进入了犯罪的预备阶段,只是你没有想到杀手的要价太高了,超出了你的承受能力,所以你才没有实施犯罪。意志意外的原因暂时没有得逞,仍然构成犯罪未遂。你已经违法了,还不老实交代?你找了谁?是通过什么关系去找杀手的?”

程洪明回答:“是我的店里销售员毛进辉帮助我找人帮忙的。

毛进辉知道我被周武信骗去那么多的东西以后,主动地对我说:‘老板这里的情况我熟悉,可以找人帮助你出这口恶气。’

我连忙说:‘你还有这个本事,如果你能把事情办成,我给你加工资。’

毛进辉说:‘老板请人是可以的,但是要花钱的,现在做什么事都离不开钱。只要你能出得起钱肯定就能有人去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

我说:‘你先去帮我打听一下,看看需要花多少钱?’

毛进辉又说:‘老板你有什么要求要告诉我,需要达到什么效果?是仅仅教训一顿,还是打伤致残或者直接做掉,需要花的钱是不一样的。’

我说:‘你先帮助我打听一下再说。’

第二天毛进辉就回话说:‘活是有人接了,但是收费很高。教训一下要五千,打伤致残要二万五,做掉要十万。

我听到以后吓得一跳,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的钱都陷在那批货里,现在两手空空,根本就出不起这笔费用。

没有办法只好算了,但是狠话我还是要说的,所以我还是吓唬了周武信。其实我哪有那个本事,只是为了发泄一下。”

沈军问:“程洪明,9月19日你在干什么?碰到周武信吗?”

程洪明回答:“9月19号早上先到门市转了一圈,看见周武信站在他的门市前面,互相没有说话。以后就到城里转了一天,看看市场行情。”

沈军问:“9月20日你在干什么?”

程洪明回答:“9月20日上午到店里转了一下,下午哪里都没有去,在家休息。吃过晚饭,看了一会电视就睡觉了。早上起来才听说周武信被人杀害了。我害怕看见死人,没有赶到现场去看。”

沈军问:“程洪明,你的活动情况谁能给你证明?”

程洪明回答:“我的活动情况没有人能够证明。现在我是一个人住在小区里的,白天有钟点工打扫卫生,老婆前几天回老家去了。到了晚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没有人能证明我晚上的活动情况。”

沈军说:“程洪明,你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说清楚。特别是9月20日晚上的情况,还有许多疑点。不要认为一句没有人证明的鬼话就能搪塞过去,那是不可能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认真地考虑。鉴于此,你和周武信的案件有一定的关联性,办案需要我们随时都会找你谈话,要求最近你不要外出,必须做到随传随到。”

程洪明摆出很老实的样子,连连点头答应,匆匆忙忙地走了。

这时沈军想到程洪明应该对周武信家里人员流动情况十分清楚,为什么却故意回避这些情况呢?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结束了与程洪明的谈话以后,沈军转身问身边的技术员说:“周武信家被盗案件的现场谁能说清楚?”

邹玉虎说:“队长,周武信家盗窃案件现场勘查我参加了,基本情况是这样的:报案人是周武信,现场大门锁上没有撬压痕迹。

在院墙西侧墙头上发现踩踏痕迹,足迹模糊无法辨认。初步分析犯罪嫌疑人是翻墙入院盗窃作案。

因为现场已经遭到人为的破坏,没有提取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物证。经批准已经立案。

经过一段时间侦查,还没有明确的侦查目标。目前的主要工作是从布控销赃渠道入手,伏击守候。根据报案人陈述,被盗窃的玉器数量较多,犯罪嫌疑人肯定是要出手的,只要犯罪嫌疑人稍有动作我们就能够发现。

对于是否监守自盗,也在我们的侦查范围。已经安排特勤靠上去了,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这起盗窃案件有一个最大的疑点不好解释。几十万元的玉器,放在两个箱子里,为什么货到家里不及时入库?顺手就可以把东西放到客厅里,为什么非要把东西放在院子里?当天晚上,周武信家里住了几个人,为什么就没有人听到动静?”

沈军说:“就这样,其他不要再多说了,盗窃案件与9.20案件有内在的联系,研究一下准备并案侦查。把马奇兵带过来,继续开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