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何许人也
要侦破9.20案件,首先要看清楚周武信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遭到如此残忍的杀害?周武信与犯罪分子之间存在着什么因果关系?
调查周武信的情况由侦查组负责。他们先从周武信身边的人开始调查。
在前进村的中间,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三间瓦房坐北朝南,大概有80平方米。另外还有两间厨房,不到20平方米。周武信的保姆钱雨竹就住在这儿,这里距离周武信家不到1200米。
沈军带着侦查员来到钱雨竹的家里。正好钱雨竹老两口都在家。
钱雨竹一边忙着泡茶,一边问:“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沈军递上警官证说:“钱大妈,我们是刑警队的,因为周武信的案子,准备向您了解一下有关情况,请你们分别地给我们说一说?”
钱雨竹的丈夫孙其运听到这里,主动地说:“你们先谈,我正好出去走走。”分别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沈军问:“钱大妈先请您把你的家庭情况和我们介绍一下?”
钱雨竹回答:“我叫钱雨竹,今年56岁了,是纱厂退休工人。因为在家里没有事情闲得难受,就到周武信家做保姆的。老头子叫孙其迈,62岁,高中文化,63年支边到外地退休后才回到老家。两个孩子都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
沈军问:“您是什么时候到周武信家做事情的?”
钱雨竹回答:“我是去年1月份过去的,当时周武信的房子刚装潢好。起先谈的是做钟点工,每天就过去帮助他做两顿饭,再负责打扫卫生。
过了一段时间,周武信感觉我们做得不错,就叫我们住在他家做保姆。
大概在他家住了有3个月,实在住不下去了,就搬回家住了。
保姆还照做,就是每天早出晚归。好在我们家靠得很近,步行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沈军问:“为什么要搬出来住?那样不是太辛苦了吗?”
钱雨竹回答:“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周武信这个人平时对我们还算不错,很信任。但是,周武信在生活上非常不检点,什么样的女人都带到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我们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加上岁数大了思想也比较保守,对他的做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有办法才搬回家的,眼不见为净。
周武信家里还有一个保镖,什么保镖,其实就是打手。周武信如果在外面惹事了,就安排保镖出面把事情摆平了。外出时害怕被人算计,都把保镖带着。
这些有钱的人命值钱,还都非常怕死。既然这样平时你少干点坏事不就行了吗?”
沈军问:“请您把周武信基本情况说一说?”
钱雨竹回答:“周武信平时交往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是圈子里的人。
周武信对他们总体上还是不错的,但是由于他为人不太厚道,在同行之间还是产生了一些矛盾,甚至有时候还动了手。
另外,周武信在生活上非常糜烂,好酒好色,特别喜欢玩女人。
他身边的女人就像走马灯似的经常换,还固定地包养了3个。听说其中还有一个是黄花大闺女,真的缺德呀!在我看周武信苦的一些钱都花到女人的肚皮上去了。
其实,周武信就是本地人,还是劳改犯,在胡寨老家还有原配的妻子带着儿子孝敬他的父母。周武信很少回家,对家里人谎称是在外地打工的,没有时间回家,就每个月寄一些钱回去。
农村的人哪里能晓得这些弯弯绕,只要能有钱用就满足了,至今,他们家里人都还蒙在鼓里。
周武信每年就春节的时候回老家一趟,其余的时间很少回去。家里人根本不知道他就在本地做了小老板,还在城里买了房子。
依我老太婆多年生活经验来看,周武信被害,可能与他搞女人有关。周武信包养了三个女人,有两个已经结婚。其中一个就是因为他的参与,导致家庭关系破裂离婚了。
这两个女人的丈夫都曾经找到门上讨说法,都被周武信用钱给堵住了。
还有一个女孩才23岁,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大学生,不知道周武信用什么手段,女孩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女孩的父母是农村人,爱占点小便宜,花几个钱就打发了。
女孩的哥哥坚决反对,曾经为这件事情打到周武信的门上,狠狠地教训了周武信。但是没有多长时间,两人又勾搭上了。哎!现在的有些年轻人啊!就是爱慕虚荣,贪图享受。
现在周武信出事了,我分析最有可能是张碧缘的前夫齐大虎干的。因为张碧缘与周武信在一起厮混,才导致张碧缘和齐大虎离婚。
齐大虎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听说因为和别人打架,就被派出所关了几次。齐大虎脾气暴躁,好勇斗狠经常为了一些见不着的小事,就和别人动手。离婚以后怨气就更大了,有几次在路上准备伏击周武信都被他的保镖挡了回去。
最近,张碧缘来得少了一些,汪素惠、范梅华还经常过来。照理说有这么多的女人周武信就应该知足了,就这样他还经常在外面拈花惹草地干些坏事。
听说周武信店里的营业员就被他玩过。那是一对年轻的夫妻,都在周武信手下做事,还是远房亲戚。
听说有一次,周武信趁男的出差,就把女的给睡了。男的回来就要跟周武信拼命,并且要报案,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是真是假我也不能肯定。
还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我和保镖在的时候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情?
为什么我们刚请一天的假,周武信就出事了?
这里面肯定有鬼,有人可能早就盯上了周武信,就是在等待下手的时机,这个人肯定和周武信认识。”
沈军问:“周武信平时和哪些人接触比较多?相互之间有什么大的矛盾?”
钱雨竹回答:“与周武信交往比较多的我看有三种人。
一是女人。周武信是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玩女人身上。这一点前面我已经说了许多,就不重复了。
二是生意场上的商人。周武信在生意上交了许多朋友,但是大部分来往不多。
真正接触比较多的只有两个,也是矛盾最大的两个,这两个人都住在小区里,平时他们经常来往。
不过从今年8月份以后好像交往的时间少了不少,有时候碰到一起还会吵架,相互之间的关系是或冷或热的,好像有很大的矛盾。
三是喜欢玉器古董的玩友。周武信喜欢吹,还特别能吹。周武信的手里可能有一些值钱货,一般人都是深藏不露,怕招惹麻烦。周武信就不管,还经常带人到家里来看他的宝贝。在这方面也会招惹祸端。”
沈军问:“请您把与周武信有矛盾的人具体情况详细地说一下?”
钱雨竹回答:“周武信交往的都是一帮酒肉朋友,做生意的人整天就钻在钱眼里,如果说没有矛盾才怪呢?你不要说还真有矛盾,而且矛盾还不小呢!就差一点没有上法庭打官司。
周武信与程洪明的矛盾是,两人合伙到南方进了一批货,听说花了几十万块钱,用了两家一半的资金。货到以后暂放在周武信家的院子里,当天夜里就被偷光了。
周武信也向公安机关报了案,程洪明根本就不相信,认为周武信是监守自盗,想独吞那批货。
为此两人之间闹得不可开交。程洪明还找人教训了周武信一顿,但是也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
周武信和程洪明的关系最近明显冷了下来,见面就像是仇人似的,不再像以前那样,但是偶尔好像还有一些来往。这些做生意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说不清楚。
另外还有一个叫马奇兵,也是做玉石生意的,平时两人经常混在一起,就跟亲兄弟一样。甚至外面有传言,说他们还共同玩过女人,9月份开始闹矛盾了。
事情是这样的,马奇兵从农村掏了两样宝贝。一件是玉环,一件是玉佛。因为周武信认识几个玉器鉴定师,马奇兵就请周武信找人帮助鉴定一下。
后来马奇兵把东西拿到港城去倒卖,结果对方说东西是赝品。马奇兵就认为是被周武信坑了,找周武信算账,周武信根本就不承认。
两人从此反目成仇,相互之间就再也没有往来。
另外,周武信在做生意上还得罪了一些人,矛盾不大的都被他自己摆平了。”
沈军问:“平时有哪些人会经常到周武信家聊天?”
钱雨竹回答:“以前马奇兵、程洪明、王建成都会经常去,发生矛盾以后去的就少了,王建成去主要是出货进货。
最近小区里来了一个搞装潢的师傅,经常过来和周武信在一起胡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还有就周武信要好的几个女人,隔三差五地会过来。周武信在外面玩的野女人他从来不往家里带。”
沈军问:“许杏花夫妻俩经常过来吗?”
钱雨竹回答:“许杏花从来没有来过。王建成也就是进出货过来,拿了东西就走,很少停留。”
沈军问:“哪些人有周武信家里大门的钥匙?”
钱雨竹回答:“我有一把,江奇海有一把,周武信的几个女人每人都有一把。
王建成原来也有一把钥匙,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每次来都是敲门,是我开的门。是钥匙丢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也没有管这些闲事。”
沈军拿出现场提取的那件女士内裤问:“这条内裤您看见谁穿过?”
钱雨竹把内裤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一会才说:“这样的短裤以前我看见过,因为那几个女的洗了会放在院子里晒。好像几个人都穿过这样的内裤。”
沈军问:“钱大妈9月20日,你们在做什么?”
钱雨竹回答:“9月20日我儿子从外地出差路过此地,我就请了一天假专门陪儿子,9月21日他就走了,只在家住了一个晚上。”
沈军说:“钱大妈,今天就先谈到这里,请把您的先生请过来,我们想再找他聊聊。”
钱雨竹愉快地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大概过去有20分钟,钱雨竹才把孙其运找了回来。进门钱雨竹就说:“老孙跑到古黄河边看别人下棋了,让我好找,对不起耽误你们办事了。”
沈军说:“没有关系。孙师傅,有关情况钱大妈可能已经和你说了,有些事情需要再详细地向您了解一下,周武信的情况从您的角度我们再谈谈?”
孙其运回答:“周武信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周武信这个人是个经商的料子。很有商业头脑,精明能干,有一种经商的潜质。
但是周武信为人比较奸猾,办事不诚信在他们的那个圈子里名声不好。
周武信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还贪酒好色,这些年所赚的钱都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他现在经营的玉器店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只能维持生计。
周武信的钱大部分都花在女人身上了。人长得不怎么样,还包养了三个女人,就这样还在外边经常闹出一些桃色新闻来。
听说他曾经在古黄河桥头一个算命摊上,请一个老头给他算命。
那个算命的说:‘你有发财的福分,但是命犯桃花,不得好死,中年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周武信听到这里,把算命的摊子给掀翻了,还暴打了老头一顿。这件事情后来被圈子里传为笑谈。没有想到还真的被算命先生给说准了,没有想到报应真的来了。”
沈军问:“你们对周武信的印象这么坏,为什么还要在他的家里做事呢?”
孙其运回答:“周武信做生意不择手段,贪酒好色,但是对我们还不错。
我们在他家做钟点工,还在二楼给老太婆留了一间客房。中午休息或者阴天下雨的就可以住在那里。
其实我们开始是住家保姆,就是因为对周武信的生活作风看不下去才搬出来的。
平时周武信对我们很尊重,他家的活也不多。我在家没有事情也会过去帮助打扫卫生。主要是整天没有事情很无聊,在那儿也就是打发一下时间,所以就没有走。”
沈军问:“您对周武信被害有什么看法?应该是什么人做的呢?”
孙其运回答:“我认为周武信这种人迟早会出事的。因为他做生意很不守信誉,在圈子里得罪了一些人,这些人迟早都会对他下手的。
另外,周武信太好色,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就要想方设法地把人弄上床,甚至拆散别人的家庭。
这样难道不得罪人吗?他是要遭到惩罚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惩罚来得这么快。”
沈军问:“您把与周武信有矛盾的人具体情况详细地说一说?”
孙其运回答:“先从生意场上说起吧。远的我也搞不清楚,就在这个院子里有两个人,是周武信生意上的伙伴,还是好朋友,现在却变成了死对头。”
程洪明南方人,在城里开了一家南方玉器店。长期和周武信有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不错。但是今年发生一件事情,将两人的关系搞僵了。
情况是这样的,8月下旬,程洪明和周武信一起到南方进了一批货,据说花了好几十万块钱。货到以后暂时存放在周武信的院子里,还没有来得及分配。
第二天早上周武信就到公安局报案,说那批玉器被盗了。公安局也立了案,可是这个案子到现在也没有破。
程洪明认为那批货是被周武信私吞了。于是,程洪明就找周武信算账,他手里又没有什么证据,周武信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这批货程洪明用了自己的一半资金,现在东西丢失了,他根本就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想报复,程洪明是外地人,怎么能斗得过周武信这条地头蛇呢?我想程洪明可能会在暗中下手,采取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案件发生以后我也到周武信家里看了一下,房间里挂的几幅名人字画都不见了。摆在房间里的摆件也都不见了。甚至我还注意到周武信放在院子里几块值钱的玉器毛料也被拿走了。
这些东西对外行人来说是碰都不会碰的,拿这些东西可能还感觉倒是负担。所以我认为作案的人肯定是玉器古董玩家,并且对周武信的家庭情况十分熟悉。”
沈军问:“周武信家被偷的这些东西大概有多少?怎么样才能把这些东西拿走?”
孙其运回答:“周武信被偷的东西,就是明面上的一些摆件,字画最少也有二十多件,空手是带不走的。
必须有大的旅行袋或者箱子才能把偷的东西拿走。何况箱子里、柜子里、库房里都丢了东西,要轻松地把这些东西拿走,不仅要有装东西的容器,还要有运输工具。小偷肯定早就盯上周武信了,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沈军问:“还有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情况?”
孙其运回答:“另外一个也是周武信生意上的伙伴,也住在小区里。叫马奇兵南方人,是海州玉器店的老板。
马奇兵和周武信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今年9月份产生了矛盾,两人从那以后就彻底地闹翻了。
马奇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农村淘到两件宝贝,一件是一个玉环,一件是一尊玉佛。都是古代的文物,非常值钱,我没有看到东西。就是听别人说的。
马奇兵就请周武信找人帮助鉴定一下,这样出手能卖个好价钱。为此,马奇兵还专门请周武信喝了一顿酒。周武信在一个月以后把鉴定结果告诉马奇兵,那两件东西确实是古董,很值钱。
马奇兵拿回东西以后很高兴,8月份就把两件玉器带到港城准备走私倒卖。结果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对方说东西是赝品不值多少钱。
马奇兵就怀疑是在周武信手里出现状况了。找到周武信责问,周武信哪里能够承认,两个人就打了起来。还是有人报了110,警察来了才将他们分开。
马奇兵根本就咽不下这口气,扬言一定要报复,要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武信对别人说,自己也很冤枉,本来是做好事的,现在却变成了仇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我也说不清楚。”
沈军问:“周武信在生意场上还有哪些结怨的人?”
孙其运回答:“我知道的好像没有了,矛盾最大的也是最突出的就是程洪明和马奇兵。其他的那些人可能在生意上有一些摩擦,依我看还不至于发展到动手杀人的地步。”
沈军问:“周武信在其他方面还有什么仇人?”
孙其运回答:“周武信其他方面可能会在男女关系上出问题。周武信非常好色,是那种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
听说他包养三个女人的家庭每个都有很大的矛盾,随时都可能对周武信下手进行报复。”
沈军问:“请您再把每个人的情况说具体一些?”
孙其运回答:“其中一个女的叫张碧缘,本地人,丈夫齐大虎。在一次酒席桌上张碧缘被周武信看上了,后来周武信在暗地里运用各种手段,拼命地追张碧缘。
一次周武信故意把齐大虎灌醉了,就与张碧缘在自己的家里勾搭成奸。张碧缘很爱慕虚荣,花起钱来是大手大脚的,周武信则投其所好。
后来这件事情被齐大虎发现了,狠狠地教训了周武信一顿。此时张碧缘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终于发展到公开同居。齐大虎被迫和张碧缘离婚。
离婚后,齐大虎是净身出户变成了一无所有的流浪汉。齐大虎扬言一定要做掉周武信,以解夺妻之恨。
还有一个叫范梅华胡集乡人,丈夫胡遇来。这个女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与周武信好上了,经常被周武信带到小区家里同居。
范梅华的丈夫胡遇来是一个标准的渣男,原来在镇办厂上班,后来工厂倒闭了。无事可做,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整天沉迷其中。输了钱以后把家里的东西变卖了还赌债。
在生活上胡遇来一切都依赖范梅华。因此,胡遇来明知老婆出轨了也无力反抗,公开地被戴绿帽子。
作为一个男人,尽管他能够忍耐,但是总有一天会爆发的,到那个时候就是周武信倒霉的时候。杀害周武信,胡遇来是完全能够干得出来的。
最后一个女的叫汪素惠,周武信这件事情做得更缺德。汪素惠是一个大学生,才23岁,毕业以后曾经在周武信的玉器店打工。才干了几个月,就被周武信弄到手,在外面又租了一套房子把汪素惠包养起来。
汪素惠的家在农村生活上很困难,每个月只要能带些钱回去就行了,因此无人过问。汪素惠的哥哥汪琦利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让了。
曾经带人到周武信的家里讨说法,结果还被周武信喊来人打了一顿。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上个月,估计汪琦利不可能就此罢手,肯定还会找上门来报复的。如果汪琦利动手杀害周武信那是很有可能的。”
沈军问:“您认为还有什么重要情况向我们反映吗?”
孙其运回答:“这个情况不一定很重要,我还是想说一下,希望能够对你们办案有帮助。
周武信的玉器店里雇了两个职工,是年轻的一对小夫妻,人非常好又有文化,都是高中生。
男的叫王建成负责采购,女的叫许杏花负责看店,夫妻两人感情很好,为人也不错。
8月27日王建成从南方出差回来,到了小区看见周武信上去就是一拳,把周武信打倒在地上。然后扬长而去,周武信从地上爬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时我就在场,感到很奇怪,哪有职工敢这样打雇主的,也不怕被开了。这样事情过去以后一切正常,也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情。
我分析是周武信可能又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不然的话,凭周武信的性格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觉得员工暴打雇主里面可能有文章,你们可以调查一下。”
沈军问:“您对江奇海有什么看法?”
孙其运回答:“江奇海就是一介武夫,没有什么头脑。但是这个人对雇主很忠诚,周武信对他也非常信任,周武信到哪儿都把他带着。
刚巧他请假了,周武信就出事了,这里面有没有联系还很难说。从我的观察来看,江奇海直接动手的可能性不大。
他要是想对周武信下手机会多呢?是不是有人利用他不敢乱下结论。”
周武信是一个商人,周武信案件在社会上引起了人们的热议,群众对周武信身边的人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