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春天,一觉醒来也撞不中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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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勤劳的老板有糖吃

该走喽,刘礼明起身收拾书包,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无非就是把笔袋塞回书包里( ̄▽ ̄)

高中的新生活不觉间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可好像也没有什么多变的事情,无非是少了些麻烦,初中时玩闹的好的那些同学已不在了身边,那个战意沸腾、数学题满黑板、物理化学卷子满抽屉的教室也已经没再陪着他奋战中考罢了。

同学还是同学,只不过都改头换面了。老师还是老师,只不过不再是那些当年对你输导文案的有声读物了,你又开始要换一本书来重新读,重新去琢磨那些所谓的学校的“人情世故”。

说来还好笑,学校的后边有一家老字号的精神病院,牌匾都是那种异于常人才能略懂一二的艺术风格,它坐落在那川峰山的下边不远,每天来那登山的游客们都能听到山下那不知从哪处传来的鬼哭狼嚎声。

而旁边呢,则有一家殡仪馆,每天的放学,都能从那玻璃窗外瞟到那个打着鼾鼾的猥琐老板,那件不合身的橙颜色衬衫连肚脐都没盖住,只有那两只肥胖的手掌遮在上面。

一年四季那店好像都十分的冷清,那老板也不着急,没啥高远志向、也没啥养家糊口的压力扛在他身上。

他也没想过要转行,就搁那夏天时嘴里叼着根老冰棍,看到起劲的模特杂志时傻呵呵的直乐;冬天时裹成个熊猫似得,看着热血沸人的足球比赛,喝着超市打折扣的啤酒,闷乐着。

今天那老板出奇的勤快,不知从哪捡了台搞棉花的机器,竟在他门口那做起了副业。

白糖往里一倒,拿根竹签往那一接,机器轰隆轰隆的就响了起来,好似下雨天时那瞎鸡儿乱打的闷雷。

好像还蛮简单的,竹签打着个样子的转,不一会的功夫,一团又一团的白糖便成了绵绵的砂糖裹在上面,像是高耸的烟囱上围了天边白乎乎的云朵。

“也难得,怕不是彩票中奖了他╭☞( ̄▽ ̄)╭☞”刘礼明打量着书包里还剩下的钱,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上去帮衬一下棉花糖事业者。

“老板棉花糖多少钱一个?”

“五块起一个,要的话要等一会哈。”

他只是抬头瞟了一眼刘礼明,便又低下头去一副认真的模样整着棉花糖。

该说不说,今天这棉花糖卖的还挺成功的,无论是高一高二的还是高三的,都零零散散的有着一帮又一帮的人来消费。

所以说学校路段买小本零食还真能赚到零花钱,这附近只有一家小卖铺,最多也就是卖点烤肠炸酱面,而且标价还贼贵,一根阿尔卑斯就要天价2块5!

一碰到水,这棉花糖就见鬼似的缩成一团,那样也好,毕竟这面积比较大,你不能像吃棒棒糖那样去舔着吃,你也不能像吃面包那样一口咬上去,你咬上去之后,吃是吃到了,只不过脸也贴了上去,你会像圣诞老人那样变成一个满脸都是白胡子的滑稽的家伙。

今天的风还蛮大,不知是不是冬天就要到来了。它们像是狂奔的野牛,压得路边的野草闪了腰,赶着塑料袋啥的垃圾在马路上跑,就像是中世纪殖民者在用小皮鞭使劲地鞭挞着黑人奴隶,嘻咻嘻咻的响。

“我去,这棉花糖这么不经吹”刘礼明小声地呢喃了一句,算是表达棉花糖被吹成了小船模样的不争事实的惊叹。

不觉间,已经亮起了绿灯,马路两旁的警戒线被收了起来,他们应该是要收工了。

每天的早上和下午,学校都有安排上类似志愿服务的一种形式,来管辖上下学的一些安全和管理事项,就比如这些要收工的站岗学生们,他们的职责就是在斑马线的两旁拉起一条弱不禁风的…塑料袋,以此来防止那些想从过道直接横跨到斑马线上的学生得逞。

‘今天应该是隔壁班的值日’他如是的一个念头飘过脑海。

“思绮快点,我们先回去,要不然棉花糖就没得卖啦”一道轻快的声音与他擦肩而过。

刘礼明不经意的回过头去看了声源一眼,那是一个比较矮的女生,宽松的青绿色站岗马甲套在小小的身子上,就如同一只泥鳅不小心钻进了饮料管里。冥冥之中好像下一刻那件马甲就要掉下来似的。

跟在她身后的也是一个矮矮的女孩,举止间“可爱”二字不知在空间之中爆炸了多少次,搞得她玲珑如雀一般。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子,有种那剑道少女的感觉,要是凭她矮的优势,都能偷袭对手八百多遍了。

“噢知道啦。隆文队服就麻烦你先拿回去啦,谢谢,巫雲跑的可真快,我帮那丫头也谢谢你了”刘思绮的声音冰冰的,有种冬天一口气灌一瓶百事的那种感觉。但却很柔,柔的就像是冰水,冷冷淡淡。

刘思绮快步紧跟了上去,两个女孩就这么的一前一后地跑开了,落下后面的骆隆文一脸的无奈,他携着那几件还带有余温的马甲,不紧不慢地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