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叫他听你的
若是论起来,许海兰跟李楠楠父亲还有些远方亲戚的关系。
这让她有了些信心。
迈着大步往李楠楠家走去。
平乐乡派出所。
江明远听了石湾学校伙夫老陈的报案陈述后,勾起嘴角轻蔑地笑了。
“儿戏,你当我这里是什么了?”
“我了不了解陆文胜先不说,你这个诬陷人的手法我见过不下几百个,简直老掉牙。”
刚才还笑嘻嘻的老陈,这会儿已经变了脸色。
心里打起鼓了来。
“江所长,案是王校长叫我来报的,但我可以证明,这事是真的啊,人一个小姑娘哭的委屈的要命,还能是骗人的?”
他死缠难打道。
砰!
江明远猛地一拍桌子。
威严地看着老陈那张猥琐吧唧的脸,铿锵有力地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你要是想报案也行,这事要是查清楚了,陆文胜是清白的,你就要进去吃官司。”
“那个王啊,诬告陷害罪判几年来着?”
“报告江所长,三年呢。”
老陈吓得一抖。
“你确定要立案吗?”江明远瞪着老陈的眼睛,逼问道。
“啊这,那我先回去跟校长商量商量在,你说的这些,我也会一并转告给他。”老陈站起身,悻悻地出了派出所。
“妈的,我就说陆文胜跟江明远关系好,江明远会护着他,王校长还不相信。”
“非他妈叫我来整这一出。”
“让陆文胜出出丑、丢丢脸就得了,别搞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陈跨上自行车,嘀嘀咕咕了一路,对王校长充满了抱怨,觉得自己是被他当枪使了,万一真被安个诬告陷害罪。
那他么还得了。
怕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自己了。
但老陈也不想得罪王校长,回去便告诉他,案子立下了,江所长说会来处理的。
老陈走后。
“江所长,这陆文胜到底犯啥事了?”下属问道。
最近这段日子,他经常见陆文胜来跟江所长打交道,两个人关系十分亲密。
“没啥事,估计得罪人了,有人想搞他。”
江明远靠着椅子,看着所里最新添置的桌椅板凳、墙上刷的新漆,心里想道,想搞我的人,也不看看我的脸。
自从陆文胜被介绍进乡政府,兼任电器设施修理维护工作后,他在那里挣到的钱,每次都会给江明远送一半来。
这叫江明远怎么会不喜欢他。
两个人的关系铁的不能再铁了。
这辈子除非陆文胜犯了死罪,不然,别的他都能靠手里的权力保他一保。
正想着,陆文胜就出现在了门口。
“江所长……”
他停好自行车,走了进来。
就算关系再好,可江明远能保他吗?
带着这样一丝疑虑,不如自己早点来“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省得他们到时候登门,在村里难看。
“是不是有人已经来报过案了?我想说……”他解释起来。
“好了,陆老师,你不必说什么了,这里面的道道,我还能不明白吗?”江明远揽着他的肩膀,“走,去我家喝酒。”
“这么说,我没啥事?”陆文胜很意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江明远扣上大盖帽,扯了扯衣领,笑道:“你这样一个大好人,谁敢来冤枉你,谁才是有罪的。”
陆文胜吐出一口浊气,爽快起来。
“江所长如此信任我,我真的……待会咱们不醉不休!”他感激地说道,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轻易地被化解了。
酒喝到了夜里八九点钟。
陆文胜到家的时候,差不到快要十点了。
许海兰还没有回来。
“这怎么去了这么久?”陆文胜醉醺醺地躺在床上,嘀咕着。
小凯给他端来了白开水,他口渴万分地咕嘟起来。
“文胜?”
“文胜你在家吗?”
村长陆长根走了进来。
“什么事啊村长?”陆文胜从床上坐了起来,强打起精神,看向小凯说道,“去给村长爷爷搬把椅子来坐。”
陆长根没等小凯动弹,自己就从堂屋里拎了把椅子进来。
“文胜啊,我回家问了,你这事啊,都是我家那个混账东西捣的鬼。”他坦诚说道,开始时他并不相信,后来拷问了一番,陆顺杰才说了实话。
“哦……”
陆文胜不知该作何言辞,神色复杂。
当着村长骂他儿子,总归不好。
“他想当村长想疯了,怕你跟他抢,才跟王校长他们一块,出此下三滥的主意的。”陆长根吧嗒了一口烟,面带愧色地说道,“我知道他不是个成器的东西,可总归是我儿子,我拉下这张老脸来,替他跟你认个错,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陆文胜咽了口吐沫,很不爽。
“谁会跟他抢村长当,我从来没说过我想当村长,他大可放心。”
陆长根的脸微微放松了些。
“但原谅他,没这么简单。”陆文胜冷冷地说道,要不是看在陆长根的面子上,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给揍一顿。
今天在水渠上他大肆宣扬、诬蔑自己,现在村里人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别提多难看了。
比过去看不起自己还要多了一层憎恶和道德审判。
“哎,你咋说都行,只要别让司法局的领导来办他,我都叫他听你的。”陆长根说出了自己最担心和害怕的事。
原来,他以为陆文胜下午出村,真的是往城里去找吴局去了。
回家见到陆顺杰那副样子,他就猜到这事跟他有关系。
一问果然如此。
当场就给他吓得踹了陆顺杰两脚,一整个晚上都在提心吊胆。
生怕城里领导往下打招呼,严办这案子,那他儿子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见到陆文胜回来,他立马就动身过来求饶。
原来是这样。
哼。
陆文胜心里冷笑了几声。
若不是看我背后有人,你们才不会这么轻易道歉求原谅呢。
“村长,你还是好好管管你儿子吧,我怕他哪天不小心就进去了。”这话直戳陆长根的肺管子,但他毫无办法,只好连连应声,转身离去了。
老式挂钟敲响了十一下。
十一点整了。
许海兰还是没有回来。
陆文胜很担心她,怕她路上出了什么事。
正要出门去找,院子门被推开了。
“你这是咋了?”
陆文胜看着媳妇狼狈不堪的样子,关心地问道,看样子,她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许海兰摸了摸脸上的一道血痕,笑了笑。
“那个老陈,也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他指使的李楠楠。”
“我上他家里去质问他,他居然不敢承认,我气不过,就挠他,他媳妇为了护他,就跟我打起来了。”
陆文胜欣慰地看着自己媳妇。
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柔弱女人了。
“媳妇,你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