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钱啦
等待是一种煎熬。
肖羽从初二熬到初六，想着剧集播放过半，时间恰到好处，实在按耐不住了，拨通青影厂电视剧部李主任的电话。
“喂，李主任。”
“喂，小肖，你可真沉得住气啊，《最好的我们》已经播出5天了，你愣是问都不问一句，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了，怕影响你过年。”
肖羽一时无言，心说我沉得住个屁的气啊，这不是过年嘛，问来问去的惹人嫌。现在既然李主任挑明了，他也不端着了，直截了当地问道：“李主任，收视数据出来了吗？好，还是坏啊？”
“你猜。”
我猜你大爷，谜语人去死。
肖羽举着手机深呼吸，催促道：“李主任，李老师，您老人家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哈哈，原来你也关注啊，我还以为你小子成精了呢，信心十足，稳如泰山。”
“李主任……”
“不逗你了，根据京城卫视那边得到的数据，《最好的我们》平均收视率5.1，单集最高收视率6.5，目前京城地区同时段收视份额排名第二，仅次于重播的春晚。咱们这部剧的京城地区收视率，超出京城卫视黄金档播出的《眼花缭乱》一大截。”
肖羽惊喜不已，感慨道：“由此看来，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现在校园剧、青春剧太少了，这片市场几乎是空白的。其实我们年轻人也想看，也喜欢看这类剧，我记得《十八岁的天空》播出时，我天天晚上守在电视机前追剧，后来想看就找不到类似的了。”
“青春校园剧大有可为，你刚刚讲这番话，我一定要转述给京城卫视的人听。这么好的收视前景，开价可不能太小家子气。”
肖羽深表赞同，“李主任说得太对了。”
“小肖啊，虽然京城卫视那边没有通知，但咱们这部剧的收视率非常高，我估计他们坐不住了，播完肯定会找我们谈，你要做好提前来京城的准备。”
“没问题，李主任随叫随到。”
“等我电话。”
“好的。”
挂断电话，肖羽激动地挥了下手，按压着强烈的分享欲，耐心等待李主任的电话。
2月5日，正月十二，《最好的我们》试播结束，平均收视率7.3，单集最高收视率9.1，京城地区收视份额排名第一。如此亮眼的成绩，简直闪瞎狗眼。
剧是5号播完的，人是6号上午通知回京的。
京城卫视的人着急，肖羽同样急迫，双向奔赴了属于是。
由于李主任提前打过招呼，肖羽调整了假期计划，推掉了高中同学聚会，接到回京通知，他马上收拾行李启程。
“小羽啊，你喜欢吃鸡枞油，妈帮你买了两桶，吃完再跟妈说，妈给你寄。”
“小羽，你爱吃的鱼干妈帮你装了几盒，你来看看够不够，不够妈再拿。”
“小羽，饵块带上几块，想吃了可以烤，可以煮，可以蒸，有手就能做。要不要妈帮你切好啊？”
“小羽……”
“哎哟我的亲妈啊，你少拿点东西，我带不走的。”肖羽无可奈何道。
乔英反问道：“就这么点东西，哪多了？”
拉杆箱塞满了，箱子外还有大包小包、大提小提的水果、特产、小吃、凉菜，若是肖羽有三头六臂，东西确实不算多。
他把鸡枞油提走，说道：“妈，我坐飞机回京城，食用油是易燃物品，可能带不上飞机。其他东西带得太多，过安检、托运、转车非常麻烦，改天你帮我寄快递吧。”
“不能带啊？”
肖羽无辜道：“国家规定。”
乔英愁眉苦脸道：“唉，什么规定啊，这不能带的，那不能带的。儿子，我给你寄快递吧。一大早白忙活了，大虎！大虎！进来帮我提出去。”
肖大虎穿着白色厨师服，头戴高高的厨师帽，背着手走进来，教训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准备这么多东西，儿子带不走，提来提去的，费这劲干嘛？京城有钱什么买不到，用得着你瞎折腾啊？”
乔英质问道：“京城的东西能跟家乡的比吗？京城的东西能跟我亲手做的比吗？”
“那可不一定……”
“肖大虎，以后你别吃我煮的饭，别吃我炒的菜，起开。”
“嘿，来劲了是吧？”
“咳咳。”乔良探头看了眼，从门外飘过。
肖大虎顿时人间清醒，冷哼一声，老老实实帮乔英把东西提出去。
肖羽看得直乐呵，暗中擦了把虚汗，心说回学校一趟不容易啊，儿行千里母担忧，乔英总想让肖羽把家搬去京城，但东西带多了确实不方便。
来去一个拉杆箱，多爽利！
行李收拾好，肖羽把拉杆箱放上车，对满眼不舍的乔英说道：“妈，我走了，京城完事了我再回来看你们。”
乔英事无巨细地叮嘱道：“儿子，你练功不要太辛苦了，要多休息。安安心心上课，不要总想着拍戏赚钱，我和你爸欠的钱都还完了，以后每年开鱼庄赚的钱够我们一家花了。没钱就给妈打电话，妈转给你……”
乔良开口打断道：“时间不早了，孩子要赶飞机，让大虎送小羽去机场吧。”
“舅舅，我走了。”
“好好干，当个大明星回来给我们看看。”
肖羽保证道：“舅舅放心，这个大明星我当定了。”
“去吧，家里有我看着，我看谁敢跳。”乔良摆手道。
“妈，舅舅，我走了。”
“路上小心点。”
“嗯。”
肖羽坐上车，通过后视镜看到妈妈乔英追出鱼庄，站在路边久久凝望。
到了机场，肖羽拎下拉杆箱，对肖大虎说道：“爸，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回去吧，慢点开。”
肖大虎说道：“小羽，我和你妈的想法一样，你当不当大明星无所谓，平平安安无病无痛比什么都重要。你想干什么就去干，爸支持你。”
“谢谢爸。”
“常回来看看你妈。”
“嗯。”
“我回去了。”
肖虎开车走了，走得很潇洒，却透着几分匆忙。
肖羽看车远去，抽出拉杆，大步走进航站楼。
回到京城后的一段时间里，肖羽、李主任他们一直在和各大卫视勾心斗角，就《最好的我们》首轮发行价来回拉扯，谈到二月底，终于尘埃落定。
肖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北电附近的太月园，用钥匙打开房门，意外发现刘昇杰、才八斗都在，看到他唰地站起来。
“老肖，谈得怎么样？”
肖羽咧嘴笑，笑得很开心，犹如一个丰收的老农，大吼道：“剧卖出去了，老子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