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诡异的油状物
几分钟后。
杨凡才搞清楚状况。
面对周老板口中的免费一顿饭钱，杨凡还是一口拒绝了，都是小本买卖，况且杨凡又不是没钱吃不起一顿饭。
不过，就在这时。
杨凡鼻子也是闻到一股腥臭味道。
那是从那个碎掉的古老陶瓷罐散发出来的。
“周老板，这东西装了什么东西啊？怎会如此腥臭？”杨凡也是捂住口鼻，看向身旁周老板问道。
周老板赶忙回道：“哦，这个啊。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我本来想要让小黄丢掉的。”
“这样啊，可以让我看看吗？”杨凡感觉到这个陶瓷碎片上除了残留一股腥臭味道之外，还有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跟梦中那条散发猩红光芒狼狗身上的气味差不多。
“好，你随意看。”周老板转身吩咐小黄去拿扫帚过来，清理地上的碎片，免得等一下那些残渣刺到客人就不好了。
杨凡神情凝重，一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伸出就要拿起地上的碎片仔细端详。
突然，几声吼叫响起，打断了杨凡的行为。
那是玻璃门中狼狗的声音，它似乎在警告着杨凡别触摸那地上的碎片。
“它在警示我，不要触碰这地上的碎片吗？难不成这东西有危险。”
想到这里，杨凡立刻起身，退到玻璃门上，与陶瓷碎片保持完全距离。
“你没事吧？割到手了？”周老板见到杨凡这一举动，疑惑不解，关心上前问道。
杨凡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虽然一边示意自己没什么事，但是杨凡的脸上挂着一抹不安之色，神情凝重注视地上的陶瓷碎片。
突然间，小黄从里面走了出来，拿着扫帚麻溜的就要清理地上的碎片。
杨凡心脏咯噔一下跳动，似乎只要小黄动地上碎片，马上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杨凡话到嘴边，没来得及说出口，小黄已经把地上的碎片扫进垃圾桶里了。
啧了一声。
杨凡咽了咽口水，周围环境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并没有想象中那种诡异的事情发生。
松了一口气的杨凡，看了一眼带了垃圾桶出了饭店大门的小黄，摇了摇头。
或许是自己昨晚面对噩梦耗费太多精力了吧，疑神疑鬼的。
没在多想，杨凡走到旁边空桌上随意坐下，对着周老板开口道：“没事了，周老板，我就点几个小菜加一碗米饭，这里吃。”
见到无事发生，杨凡落座开始点菜，周老板笑嘻嘻走到面前，说道：“那个，客人，实在不好意思啊。厨房有点事，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如果不耽误你的时间的话，麻烦你要等一下下。”
“需要多久？”杨凡思索了一下，回道。
周老板回道：“不久，很快，就十来分钟。”
杨凡点头回应：“那行，尽量快点，我赶着回家。”
“好的，那请你稍等片刻。”周老板说完，立马走出饭店。
来到饭店门口。
站在门口前的周老板立马重新换了一副威严脸，刚好看到倒完垃圾的服务员小黄。
周老板严肃道：“小黄，马上去找何酉过来，有好几桌客人等着吃饭呢！”
“好的，老板。”
“刚才我似乎在街头看到何酉师傅身影了，我现在马上去找他。”
放下扫把垃圾桶，小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立刻小跑着跑向他刚才转角时看到一个身穿衬衣的男子身影方向。
周老板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还没有见到小黄回来，忍不住开口骂道：“真的是，叫办个事都磨磨唧唧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在此时，周老板视线中，他看到一个身影缓缓朝着自己走来，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个身影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正是刚出去的小黄。
只是在周老板眼中，小黄的身躯似乎很僵硬，走起路来慢吞吞的，正常人迈开步子走，而小黄每迈一次步，仿佛有什么东西拉住他一样，机械的行走。
而且，在大中午的太阳照射下，本该三十多度的气温，随着小黄的靠近，似乎温度变得极低，有种自己冰湖上游泳的感觉。
“奇怪？怎么天气降温了？那么冷！”
周老板抬头看了看天空，依然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快点啊！小黄，走个路磨磨唧唧的。”
“怎么个事？老何怎么没跟你回来啊？”
面对周老板问出的问题，面无表情的小黄并没有回话。
小黄离周老板越来越近，不经意间周老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小黄？被什么东西泼到吗？皮肤红红的？哎呦，快点过来，给你上点药。”
说着话，周老板就瞅见小黄露出的皮肤上泛起大片红斑，如同被开水烫过一样，他还以为小黄被哪家店给泼了盆热水。
周老板急忙就要上前查看小黄的伤势。
就在这时，周老板刚要动身的身躯被一把拉住。
身后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别过去，他不是小黄，快进来。关门！”
杨凡神情惶恐不安，看到门外离店不到二十米的身影，立马上前拦住了周老板动身的身躯。
周老板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听话的拉上了饭店的玻璃门。
“这？”
没等周老板开口询问。
杨凡凝重的说道：“你不觉得你那个员工有什么不一样吗？”
“比如行为举止？或者他的身上皮肤？”
面对杨凡的话，周老板疑惑的打量着外面正如同木偶一样的小黄，还是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他已经不是人了！”杨凡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不仅惊呆了周老板，一旁还在等着上菜的几个客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看向杨凡的表情，宛如再看一个精神病。
“你们不信也没关系，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哦，对了，周老板你这里应该是有后门的吧？”
杨凡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而是扭头问向周老板。
周老板还在杨凡前面那句不是人的话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点头，随后想到什么，又重重摇了摇头说道：“后门的钥匙被我饭店的厨师何酉管着，我这里也没有备用钥匙，应该是打不开后门的。”
杨凡点了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小黄身影，心中暗道：“希望外面的东西不要开门进来。”
杨凡感觉出来，外面的东西似乎跟梦中那条猩红眼球的狼狗是同类，很不好对付。
要是出了差错，有可能自己等人会全部交代在这里。
杨凡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立马又恢复如常。
自己现实中根本没有足够的金钱购买黄金，制作武器。
就在这时。
门外的小黄已经来到了门口。
离店里只差四五个台阶。
“神经病吧！他神经了，周老板你也泛起神经了吗？听一个小屁孩说什么话，他就一个毛头小子，懂个屁！”
“算了，我不吃了，钱呢不用退。”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运动衫的男子，带着金丝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
“哎呦，马主管，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次，你慢走，这顿饭就当我请你。”周老板见状赶忙上前赔了个不是，立马掏出手机，回了一个红包给那个叫马主管的男人。
“没事的，周老板，好说。下次我还是会光顾的。”
马主管话语刚落，走过杨凡面前，用上位者的目光瞥了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打开玻璃门离去。
“看你爹呢？看！”杨凡自然不惯着他，出口回了一句。
马主管刚要推开玻璃门，迈出去的腿一停，扭头看向杨凡。
杨凡不慌不忙的，挺起胸膛与之对视，仿佛在说，怎么滴，不服啊？来干一架啊！
别看马主管比杨凡大了好几岁，这马主管的身体素质可比杨凡差了一大截，要是真动起手来，这马主管讨不了半分便宜。
杨凡体育生出道，上了大学后，还报了跆拳道社，他可是荣获市里举行的跆拳道武者大会金牌冠军，有干架率先制服对付敌人的手段的哦。
面对马主管那种细胳膊细腿的肾虚仔身材，就算让他一只手都弄不过杨凡。
马主管看着杨凡手臂膀都比自己大腿还粗，吞了吞口水，推了推金丝眼镜，还是壮着胆上前与之理论。
马主管秉承着打不过，说能说过吧的原则。
就在马主管开口教训一顿杨凡时，周老板察觉到二人的火药味，立即上前当起了和事佬。
另一边的三位客人见到有热闹看也凑了过来，当起了吃瓜群众。
只是，没等到杨凡与马主管的较量开始。
门口前，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周老板与马主管跟其余三个客人，齐齐的望向大门外。
只见小黄的身影早已经来到了玻璃门前。
在小黄的面前，一名身穿连衣裙的少女正被举止怪异的小黄伸出泛红的双手掐住脖子。
紧接着，一股粘稠的油状物才小黄泛红的皮肤上涌现出来，快速的流向那名连衣裙少女身上。
接下来，让众人胆寒的一幕发生了。
那名全身被油状物包裹的少女，整个人发出的尖叫声渐渐消散，少女的头颅竟然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旋转两圈半，面向饭店众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