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蹭饭
张茵给顾舟端来一个空瓷碗，还有一双筷子。
顾舟也不客气，接过之后，夹了一块烤熟的蓝线饼。
张茵笑眯眯地开口道：“顾哥，我爸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结疤就意味着快好了。
闻言，顾舟也很高兴。
不过他还是叮嘱道：
“挺好的，不过，虽然快恢复了，平时用手臂时，还是要注意，别让伤复发了。”
张茵听完，特地将脸转向张重，郑重说道：“爸，听到了吗？顾哥都说了要好好休养，这几天你就别想着干活。”
张重狡辩道：“我有分寸，而且洗个碗而已，也不算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张茵很严肃地打断了张重的话，颇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顾舟也在一旁劝说道：“叔，平时要注意伤口处的卫生，虽然天气凉了，还是要小心感染。”
“又不是第一次受伤，这些我都清楚……”
张重无奈叹了口气，看向顾舟，换了个话头：“倒是你，这几天在干什么？”
顾舟自然不会把面板的事抖露出来，便说道：“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雪鬃马就要来了，我在为这事做准备。”
“你似乎好久没有打到猎物了，听人说，你最近迷上了下什么……象棋？”
“咳咳！”
顾舟正在喝水，忽然听到张重提起这事，呛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问道：“叔，这事你从哪儿听说的？”
“这几天受伤闲着没事干，每天晚上，我都去聚集地路口，听那些女人唠嗑。”
这配置，不就是村里大妈聊天吗？
顾舟愕然。
想不到这小小的聚集地，还有一个如此先进的情报机构。
“昨天晚上有人说，你因为要和宋老板下棋，没去打猎。还有人说，看见你从宋老板那儿买书，是这样吗？”
顾舟赶紧插了一句：“我买的是正经的象棋书！”
“这不是象棋书的问题，”
张重微微皱眉，不明白顾舟强调这点的意义在哪里。
他继续说道：“咱们这样的流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没用的。”
在外人看来，顾舟去学象棋，确实有些不务正业。
但顾舟做这些事，只是为了刷出超凡技能，顺便提升四维属性。
他不好解释这其中的关节，干脆不解释了。
顾舟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
“叔，你相信我，我做这些事，自然是有目的的，不是玩物丧志。”
就在这时，张茵也忍不住插嘴道：“爸，顾哥你还不放心吗？少听那些大妈的叨叨。”
“他来这荒原没多久，我只是担心他……”
“但我觉得，顾哥可令人放心了！他可是杀了金狼王的人啊！”
张茵冲顾舟一笑。
在她心中，顾哥能从金狼群中，将自己的父亲救出来，就是这聚集地里最强的猎人。
其它人说什么，只是嫉妒而已。
张重一愣。
他意识到，女儿的话有道理。
顾舟的箭术，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张重和张茵父女说话时，顾舟没有插嘴，而是在渐渐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如此……
我说为什么我的魅力值降低了呢……
一直是那些女人在唠嗑的时候，觉得我没有打猎，玩物丧志，害我名声！
顾舟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昨晚的困惑他的谜团，今天就破案了。
“对了小顾，还有一件事。”
张重的声音，将顾舟的意识拉了回来。
“怎么了张叔？”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这聚集地里，多了一些避难所来的人？”
当然发现了。
不仅如此，还和他们“亲切”交流过。
顾舟说道：
“嗯，今天我过来时，在路上遇到了几个黑衣士兵。之前采药时，我也在山谷里见过这些人。”
“山谷？是那个长满了奇怪植物的山谷？”
张重眼一眯。
“没错，他们在那里铲了一大片空地，似乎在挖什么东西。”
顾舟也不隐瞒，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全都告诉了张重。
张重在这聚集地里生活了多年，这位的老猎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倒是奇怪……他们去那儿干什么？”
然而，在听顾舟说完后。张重也停下碗筷，陷入沉思。
“张叔，你知道那块山谷有什么来头吗？”顾舟问道。
“不清楚，那地方一直都是这样，平时没人去，据说是有些邪性。”
“邪性？”顾舟来了兴趣，这事他还从未听说过，“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据说以前有人进过山谷，三天后才出来，出来时人已经疯了，嘴里念叨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没过几天就死了。”
张重徐徐说完，顾舟身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么恐怖？”
他想到自己为了采药，在那地方钻进钻出了好几次，岂不是很勇？
“这事我也听过，”张茵说道，“但我跟我爸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有时候，也会见到有人进出山谷，倒是没见到谁真的疯了的。”
“那就是谣传。”顾舟定了定心神，给出评价。
一般这种诡异的地方，总会有一两个类似的恐怖流言。
就跟所有学校都建在坟墓上似的。
但真相却有待商榷。
张重却是摇摇头：“无论是不是谣传，但那地方，连动物都没有。
有些有害因素，人类感知不到，但动物能够感知到，它们会主动避开危险……”
“趋利避害。”顾舟总结道。
“对，动物会趋利避害，所以那地方肯定有问题，小顾，你还是少去为好。”
张重的说法不无道理。
顾舟并不清楚那里有什么危险。
但他觉得，那些避难所的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
在张茵家吃完饭，顾舟出发，继续给射术刷经验了。
他来到相同的地方，和往常一样，拉弓，射箭。
秋天是动物迁徙的时刻。
练了一会儿后，顾舟发现，天上总是有大雁飞过。
他忽然想起张重的话。
“不如用这些大雁来练箭吧，若是能打下来一只，也省得别人说我不务正业了
不知道以我如今的弓术，能不能射中天上的大雁呢？”
有了这个想法，顾舟便想尝试一番。
于是他拽开弓，将无头的木箭，对准了天空飞过的大雁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