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纬卫星监测系统

这下子，两个人都失去了食欲了。

黎娜提出来要早点会公寓，于是两人提前离开了餐馆。

“对外，星纬监测系统只会宣传它的一些优点。比如，它的信号可以覆盖到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有可以深入地下百米。”黎娜还想安慰一下阿凯。却见阿凯抬着头，仰望这星空。

此刻的天空中，一排亮晶晶的星星有序地排列着。现场在遥望的不止是他们，还有其他的行人。所有人都在驻足仰望，仿佛在围观一场美丽的奇迹。

阿凯望着那格外耀眼的星星问：“那是？”

黎娜没等他说完便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没错，那就是星纬卫星。”

他们后来才猜到，那批卫星，就藏在送往月球的黄金里。

“黎娜！”这时路上有人大声的喊了一声。

黎娜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砰，砰，砰！”三声枪响之后，黎娜倒在了血泊里。四周的行人惊叫着慌乱地逃离。

阿凯颤抖着双手抱起了奄奄一息地黎娜，他的目光还在四处搜索着刺客。

当他寻到那个拿枪手的人时，那人竟是翻身跳下了天桥，在与来往的车辆相撞之后，死了个干脆。

“黎娜，黎娜！”阿凯找到黎娜的定位手环，按下了求救信号。此刻，他还在企盼着医生能够救黎娜一命。等到当救护车来到时，黎娜已经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

那个代号“不死鸟”的正义守护者，最终还是飞走了。

那天晚上，阿凯将阿珍接回了公寓。

到了第三天早上，阿凯带着阿珍去了京城中央殡仪馆。黎娜的葬礼上坐满了人。所有人的身着统一的军装一同来送别他们曾经的战友。这些人里还有一些已经头发花白的高级将领。

阿珍在看到黎娜那幅巨大的黑白照片后，终于忍不住了。照片上的人依然在笑，可那个自称是六十岁活力少女的人不在了。

阿凯感觉到阿珍捏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

当阿凯看向阿珍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年幼的阿珍眼中，看到了极致的愤怒。

阿凯把阿珍安排在最后一排位置上，随后自己向最前排走去。他对着最高将领道：“长官，能否借一步说话？”

将领随即挥了挥手。于是，场内的其他人排成一排，整齐的走了出去。

将领独自面对阿凯问道：“年轻人，我知道你。你想问我什么？”

和这样重要的人物沟通，阿凯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阿凯在思考过后，认真的说：“黎娜她，和所罗门对抗了一辈子，她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捣毁星诡计划。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到死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反而是星诡计划现在已经死灰复燃了？”

将领拍了拍阿凯的肩膀说道：“如今的时代已经和二十年前完全不同了。时代在飞速发展，决策层也需要更先进的技术来协助决策。星纬卫星监测系统就好比是一把双刃剑，落到所罗门这样的恶人手里便是杀人的利器。如今这把利器收归国有，则可以帮助领导者更好的知道民之所需，为民谋福利。年轻人，你要相信我们的领导人。这样做可以让我们的人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阿凯从礼堂晃晃忽忽地走出来，阿珍跟在了他的身后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本以为我会有一个家。”

阿凯灵魂不在身上，反应过来后，他才干巴巴地说：“走吧。”

没有黎娜的家，日子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一潭死水的宁静。

这天下午，阿凯带着阿珍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播报着新闻。

主持人正说着：“越来越多的人突然一夜之间确诊了忧郁症，患者的家属大多觉得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感觉无法接受。”

阿凯光听着就觉得这件事情里透露着诡异。他做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忽然，阿凯的眼前一道明亮的光扫来。

阿凯连忙朝窗外看去，结果一连串的子弹朝着屋子里射来，将屋子射得乱七八糟。阿凯抱着刚跑出来的阿珍滚到了一个茶几下躲了起来。

一架飞机缓缓地落在了窗外的阳台上。阿凯看向了那架直升飞机，却见一个男人从飞机上走了下来。男人边走边笑着说：“在京城过得好吗？我的小白鼠？”

阿凯仔细地打量这眼前的陌生男人。他确定这人他根本不认识，但是影影约约又有一种似曾相识地感觉，他试探的喊道：“额尔金？”

阿凯阴沉了脸问道：“黎娜是你们害死的？”

额尔金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对着身后赶来的帮手说：“把他们带走。”

帮手举起了手中的麻醉枪，精准地射在了两人的肩膀上。阿凯和阿珍一人挨了一枪麻醉剂之后彻底的晕了过去。

一针麻醉剂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昏睡一天。但是这些药物似乎对阿凯失去了作用。半个小时不到，阿凯就醒过来了。阿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困在了飞机里的支架上。他转过头去，四下里寻找阿珍的身影。他在机舱的角落里找到了阿珍，却见阿珍也睁着眼。她一双乌漆漆的眸子里，满是阿凯看不透的心思。

飞机从京城到襄城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阿凯很快就被送到了一个新建的实验室。

“醒了？醒了就带你看一眼我的新作品。”额尔金兴奋地又搓了搓手。对他而言，特殊体质的阿凯真的是一具不可多得的试验模型。

阿凯瞧见了实验室的一排墙上面，锁了十多个面容枯槁，饱受折磨的试验人。

额尔金一边不停锝动手调试这手中的仪器，一边还不忘对阿凯得意炫耀说：“看到这些人了没有？这些都是我从襄城精神病医院里精心挑选出来的病人，他们每一个都有着极为严重的抑郁症。我就是通过机器把他们的意识覆盖到正常人的身上，通过星纬系统，把整个京城变成一个疯人院。”额尔金哈哈大笑说：“黎娜当然是我杀的。我把杀手的意识第一时间转移到随机一个路人身上，他杀掉了黎娜，然后，砰，自杀了。死无对证。”

“当整个京城充斥着抑郁症，狂躁症病人的时候，当权者才会意识到，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人质劫持事件。现在，游戏已经开始了。什么时候得病，多快得病，这一切都要看京城里人的意志力了。”当然，额尔金还有的话没说完，那就是这些被意识覆盖的人与其说是人质，不如说是陷阱。被意识覆盖了的人除非提前被读取了意识，否则他们丢失的意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只是，像这样的把戏，所罗门不会将真相告知其他人。等到权力交替完成，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阿凯恍然大悟。黎娜的上司和同事们得到的显然是一辆不靠谱的二手车。现下好了，原来的车主保留了车钥匙。而且这辆车马上就要失控了。

阿凯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所罗门明明可以直接对当权者甚至是整个决策层进行意识覆盖，可偏偏，他们又选择了利用人质劫持事件来逼迫当权者交出权力。这到底是舍近求远？还是他们另有所图呢？难道他们做这一切的目的不是为了权利？

“最快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最先崩溃的会是京城那些决策层的人。他们必须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子女，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虽然我不太认同这样的做法。但是这也许是来自城主的报复。到时候当权者派人出来与城主谈判时，城主会让他们清醒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这也许会比让他们在混沌中死去更让城主感到愉悦。”额尔金说完，自己竟也感到有些于心不忍了。

阿凯捕捉到了额尔金脸上的一丝神色变幻，心中萌发了一些念头，于是对他额尔金说：“咱俩相识一场，我还是挺欣赏你的才华的。你看在我曾经饶过你的性命的份上，不如我和你谈个条件如何？只要你应承下来，我便留下来心甘情愿的协助你完成你的其它试验。我可以帮你。怎么样？”

“你留下来帮我？”额尔金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你现在就在我手里，你要怎么帮我？我还需要跟你谈条件吗？”

阿凯心里明白，不怕额尔金不答应，只怕他阿凯提出的条件不够大。

阿凯郑重道：“我的条件就是停止你手上的人质劫持计划。”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探查出额尔金的弱点。要想知道一个人的弱点的方式有很多种，他的想法，他的欲望，都会成为他的弱点。但只有抛出的砝码足够份量才能调动出一个人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什么？我感觉我老了，最近是连听力也出现问题了嘛，停止人质劫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倒是说说看，你的条件又是什么。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马上可以让你也变成白痴。”额尔金威胁道。

阿凯轻笑道：“额尔金。你其实也不是正真的额尔金。你只不过是额尔金的复制品。我认识真正的额尔金。八十多岁，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一个。一辈子埋头在实验室里给所罗门当狗。我记得他的头发都快要秃完了。你是额尔金吗？你不是。你只是一个复制品。而且，据我了解，所罗门可不知你这一个复制品。他有成百上千个额尔金的复制品。你认为你给他卖命，他会奖赏你吗？他不会给你任何的奖赏，你了解他的，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抛弃的螺丝钉。你的命只值一颗枪子的价值。”

额尔金听罢开始暴怒，猛的把身旁的仪器架摔在了地上，厉声说道：“我就是额尔金！”

看他这个样子阿凯知道，他开始混乱了。一个混乱动怒了的人就要好拿捏许多了。既然额尔金暴露了自己的软肋，那阿凯就加把劲，趁热打铁，争取把这人和所罗门离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