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废弃
长安城，大明宫内。
“他们表面上是请求废黜皇后，实则是想阴谋篡逆，应该对他们几人全部诛杀。”
武三思见李显有所异动，也开口说道:“他们如此捏造事实诬陷皇后，哪里还把圣上放在眼里。”
韦后听闻，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妾受辱就算了，圣上好意封他们为王，他们非但不领情，反而这样待圣上，真是令人寒心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让一向优柔寡断的李显，变得极为愤怒，“岂有此理，李御史，孤命你穷究其实。”
李承嘉连忙磕头应道:“微臣遵命。”
韦后和武三思相视一笑。
洛阳城内的一处荒宅内。
红色光芒照在了几只蝙蝠的残骸上，顷刻间化为乌有，张凡拿起书翻阅了一遍，失望的摇了摇头，果然不出所料，这几只妖兽太弱，山海图没收录。
李含光收回惊奇的目光，笑着说道:“张兄这本书，果然玄妙无比。”
张凡将山海图收了起来，“还是李兄的剑法厉害，电闪雷鸣，简直是妖兽克星。”
这个电闪雷鸣，和公孙晓梦那种剑势如雷完全不同，是李含光真的能操控雷电。
如果单论剑技的话，李含光并不如公孙晓梦，但在雷法的加持下，就要胜她一筹了。
“张兄难道不会使用五行吗？”李含光疑惑的看着他，“我看你召唤异兽，应该有用到灵才对。”
“灵？”张凡一副茫然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李兄，你能向我讲解一下，这灵是什么吗？”
所谓的灵，其实就是内力的一种称呼，修炼气功到一定程度后，使身心融于自然，即可借五行之力，化内力为灵。
张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修炼内功心法，不但强身健体，还能成为法师啊，这个世界还真是奇特。
“原来如此，多谢李兄讲解。”
“张兄不尝试一下吗，”李含光朝他走了过来，“凭你体内的灵，应该很轻松就能使出五行之力的。”
五行之力吗，师父教我的内功五行是什么，他除了喜欢吹奏渔鼓，倒骑毛驴之外，还有什么呢，那个取之不尽的酒葫芦？难道五行属水吗。
张凡点了点头，他按照李含光所说的那般，缓缓闭上眼，进行吐纳之术，尝试将自己融入自然，幻想成为一滴水。
水是什么？
天空落下了一滴水，顷刻间变成瓢泼大雨，雨水流入了的江河，河水流入了海洋，平静的海面，瞬间掀起滔天巨浪，不停拍打着他的心灵。
张凡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眉头紧锁，内心狂躁不安。
他眼前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大雨里藏着无尽的屠戮，尸横遍野，和永无止境的愤怒。
不，这不是我的内心，我不应该走这种道，我要完成师父交给我的使命，我渴望见到父母一面，张凡拼命的在心中呐喊。
大雨瞬间停了，阳光穿透了乌云，照射了进来，一滴水落在海面上，荡起了浅浅波纹，随后风平浪静，心如止水。
他听到了水的声音，那股蕴含生命的气息。
水是生，生生不息，是永恒的希望，这才是我的道，张凡露出了笑容。
他睁开了眼，将那股气息汇聚于剑中，手中顿时蓝光大盛，朝前方用力一斩，剑气竟化作一道水刃，将前面的大树劈成两半。
看着被毁的大树，张凡目瞪口呆，没想到，威力会那么大。
李含光眼前一亮，感慨道:“张兄果然天纵奇才。”
这李含光情商实在太高了，不停的夸赞张凡，人情世故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弄得张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是多谢李兄相助。”张凡挠了挠头。
“张兄不必客气，为民除害，本就是我们修道之人该做的。”
天色已晚，和李含光告别后，张凡来到县衙遇见了杨县丞，他背着藤条早已恭候多时。
这是做什么，负荆请罪吗？张凡连忙取下他背上的藤条，“杨县丞，你这是为何？”
杨县丞不敢看他，一脸的羞愧，“没想到张司正果真厉害，这两天来我们一无所获，我为之前的傲慢无礼、敷衍了事，向你赔罪。”
在洛阳城当上县丞，他果然也不简单，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张凡怎好责怪他。
虽然杨县丞之前的行为确实过分，但大概率也是按照指令行事，不然来了那么久，也不至于没见过县令。
“杨县丞言重了，还请杨县丞信守承诺，明日派些人手给我。”
“定当如此，我现在就去安排妥当。”杨县丞说完，火急火燎的走了。
张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屋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公孙晓梦的身影，他疑惑的问道:“杜师妹，大娘子人呢，怎么就剩你一人在此。”
杜若雨放下了手中的案卷，朝他嫣然一笑，“晓梦姐姐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那丫头不会是打赌输了，回去生闷气了吧，果然，这才是她应有的模样。
张凡忍不住笑出声来，“杜师妹也辛苦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回去歇息了。”
“好的，”杜若雨站了起来，扣了几下手指，“张师兄要是没什么事，陪我在去东市走走吧。”
在洛阳待了那么久，张凡也只是绕遍了城外，城内确实没怎么逛过，当即答应了下来，两人结伴而行，离开了县衙。
丰都市周八里，通门十二，其内一百二十行，三千余肆。甍宇齐平，遥望如一，榆柳交阴，通渠相注。市四壁有四百余店，重楼延阁，互相临映，招致商旅，珍奇山积。（唐·杜宝《大业杂记》）
洛阳东市的繁华，非言语可描述，一眼望去，人山人海，街上的人们都摩肩接踵。
几名儿童嬉戏打闹，撞倒了杜若雨，她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微微蹙眉。
张凡连忙将她搀扶了起来，“杜师妹，你没事吧。”他蹲下卷起杜若雨的裙角，用手帕擦拭着她小腿上的伤口。
杜若雨红着脸，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看着她走路一瘸一拐，张凡有些心疼，“马车还很远，我背你过去吧。”
“嗯。”杜若雨害羞的点了点头。
一名壮汉和二人擦肩而过，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愣在了原地。
路边一小贩看见了壮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郑屠夫，你不是早就收摊了吗，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郑屠夫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忘记拿东西了，我先走了。”
猪肉铺不是在旁边吗，往哪里走干嘛，小贩露出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