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上告官府
秦音儿进去的时候老爷子的情况果然已经很不好了，不过倒也没像是聂氏说的那般连脉搏都没了，只是脉搏十分微弱，要是再拖个一盏茶的时间，就算是神仙来了怕是也无济于事。
本来早些时候她已经施过针了，不过看现在这情况虽不是中毒，但用的药尤其刺激了老爷子心脉，所以老爷子才差一点就停了脉搏。
她先给老爷子喂了一颗药，护住心脉，然后又给老爷子施针疏通。
她正忙活着，聂氏倒是叫来了一批人，这群人现在全都堆在门口，焦急地拍着门。
秦音儿没理会外面的动静，而是继续施针，不过她听外面的动静，来的恐怕还不止一批人。
“你们终于来了！”聂氏哭喊着说，“你们要是再本来，这小蹄子可就要害死我们家老爷了！”
“母亲，您在说什么呢？五妹不可能做这种事。”秦枫说道，“您怎么还让人把官府的人都叫来了？”
“我当然要把官府的人叫来了！秦音儿那小蹄子现在要谋害你爹！她给你爹下毒不成，先假模假式地要给你爹针灸，现在竟又再给你爹下毒。这样的人咱们秦家说什么也容不得了！”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五妹要是真想害爹，那她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知道你和秦音儿的关系一向很好，但现在差点出事的可是你亲爹！你怎么还能在这里说风凉话呢？”
“母亲……”
聂氏打断秦枫说：“我看你真是读书读傻了。幸亏这家里是我当家，不然看样子你还得帮着要害你爹的人说话！”
聂氏说完之后又转身对衙役说道：“老爷子就是在喝了秦音儿给他熬的药之后就停了呼吸，您可一定得把这丫头带走好好审问！虽然知道她应该是为了分家产才这么做，但保不齐她还有别的目的！”
“秦夫人放心，只要确有此事，我们一定会把人带走处理。”
“那就多谢你们了。”
聂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老爷子可是我们家里的支柱啊……你们说怎么能有如此狠毒的女人？连自己的亲爹也敢害！”
衙役在外面拍门，催着秦音儿出去，秦音儿不动如山。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开门，我们可就直接闯进去了。”
这会儿功夫严氏也到了。
严氏本来是听说外面闹了起来，但她寻思着也就是随便闹闹，能翻出什么天来？结果没想到闹得还挺严重。
“夫人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杨氏瞥了严氏一眼，冷冷地说：“老爷子可能要驾鹤归西了。”
严氏倒吸一口气，表演得很是浮夸，一看就知道没有半点真心。
杨氏哼了一声说：“你也不必装成这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还没等严氏反驳，秦枫就先把严氏拽到一边去了。
“你这孩子拉我干嘛？”
“是您做的吗？”秦枫忧心忡忡地说。
“你在说什么啊？我做什么了？”
“是您要害爹吗？”
严氏一听这话立马瞪起了眼睛。
“秦枫！你还是我儿子吗？你竟然怀疑起我来了？我可是你亲娘！”
“这和您是谁无关，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您做的。”
“不是！”严氏低声怒吼道，“官府的人都来了，秦音儿人就在房间里，你不去怀疑秦音儿，反倒来怀疑我？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亏了你还读书，你读的就是这个？”
“您确定吗？”秦枫还不死心地追问。
严氏简直被气疯了。
本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严氏心里甚至还有点高兴，却不成想自己这儿子竟要把矛头指向她。
“你是听谁说的？是你怀疑我，还是你听别人再背后说我坏话了？”
“是我。”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生了你这么没脑筋的儿子！我知道你关心你爹，但我也从没想过你竟然能怀疑到我的头上。呵，怎么，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就去找衙门的人，让他们把我抓走！”
“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什么？是不是秦音儿那小蹄子？是不是她在背地里说了我的坏话？是她在挑拨咱们母子的关系对吧？”
“这和五妹无关。”
“和她无关还能和谁有关？要我看这死丫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这秦家真是不能留她了！”
砰……
严氏话音才落，衙门的人就一脚踹开了房门。
严氏也懒得再和秦枫说什么，自己走过去看热闹了。
“你就是秦音儿？”
秦音儿回头看了那几个人一眼，不疾不徐地说：“是我。”
“秦家夫人说你谋害秦老爷子，这可是真的？”
“谋害？”秦音儿轻笑道，“真是新鲜。这是在说我要谋害我亲爹吗？可我分明是在给我爹治病啊，怎么就谋害了？”
“你胡说八道！如果不是你，老爷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秦音儿站起来说：“我倒是觉得你们在诬陷人的时候应该先找个大夫来给我父亲把脉，看我父亲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何情况再说其他。”
衙门的人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就让人去找大夫了。
聂氏挤进来从远处看了一眼老爷子的脸色也知道是何情况。
不过聂氏当然不会就这么死心，她又对那些人说：“官爷，这丫头做事一向循规蹈矩。之前她朝着要分家，老爷子不愿，她就开始给老爷子下毒。而且这丫头恶毒极了，她下毒也不把人毒死，而是反复折磨……”
“夫人真是瞧得起我。之前夫人还觉得我的医术是假的，这会儿我竟然有本事折磨人了，我可以认为夫人认同了我的医术吗？更何况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有！当然有！厨房里的药渣就能作证！老爷子就是吃了她的药之后才停了呼吸，她肯定还没时间处理那些药渣，官爷找人把药渣拿过来，一看便知！”
官爷也的确去了。
在等大夫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去厨房找了药渣，但结果是什么都没找到。
聂氏指着秦音儿喊道：“这就是消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