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惊龙卫居然如此穷酸?
以后再有圣旨乃至于聆听女帝口谕什么的,他就能将蟒袍披着,不用和其他人一般下跪了。
听说朱雀服还有着,可佩戴刀剑面见帝王的权利……当然,王朝巅峰之时,就算有朱雀服,估摸也没人会蠢到佩刀剑见帝。
为首的惊龙卫抱拳:“苏县令,如今圣旨已经送达,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苏尘急忙挽留:“本县已经备好接风之宴,三位龙卫何必如此着急离开……”
“我惊龙卫不宜在外久留,苏县令无需如此。”三个龙卫瞬间拒绝。
“三位大老远走这一趟,我琳琅县也没什么好东西……苏某也只能寻些许土特产,三位龙卫路途之中记得享用。”苏尘急忙从身后取了个篮子。
里面都是一些水果。
然而三个出京的龙卫的眼力何其惊人?只是看一眼,瞬间就透过水果的缝隙看到最下方有着,金元宝。
大概,十金。
三个龙卫的面容尽皆一凝。
很快,为首的龙卫笑道:“多谢苏县令了。”
苏尘也笑道:“都是些不值钱的土特产,不用客气。”
又互相交谈一会,三个龙卫没有迟疑就转身,离开了县衙所在的大街便双脚一点,踏空遁走。
而飞,最低武道六品!
怪不得连马匹都没看到,估摸三个龙卫是从帝都直接飞过来的?
“县尊……”
“县尊……”
此处的百姓却是瞬间沸腾,此时才敢大声呼喊。
将百姓安抚下来,苏尘才披着蟒袍,再度走出了狂跩酷炫,六亲不认的步伐。
“韩荣啊,去写帖子,就说本县得陛下宠爱,御赐蟒袍,设宴庆贺……”
……
县城之外。
飞出县城的三个龙卫落到地面,看着花篮,面面相觑。
许久,之前带着蟒袍的龙卫暗暗咬牙切齿:“若非之前有吩咐……我真恨不得骂他一顿,真以为我惊龙卫会收贿赂?”
最令他们气急的是,十金?三个人一人分三金三三三无数个三?
苏尘不给钱他们都不至于有任何在意,可这十金……
之前拿圣旨的惊龙卫冷笑:“回去寻谭桂练练,若非他,我惊龙卫在苏锦泽的眼里,怎么会变成穷酸!”
“有道理,之前听说,谭桂拿了苏锦泽十金,立刻变脸,将苏尘视为至交亲朋,拿了百金,不问前因后果,立刻答应覆灭七杀门,他还洋洋得意他任务完成得好,苏尘肯定不起疑心……结果咱惊龙卫,在苏锦泽眼里,居然和乞丐差不多了!
“走,加速赶路,咱们三回去后,轮番和他练练!让他知道,花儿为何那么红!”
某个正在赶路的无辜龙卫,满脸无辜和委屈脸。
……
蟒袍是何等惊人之事?当天夜里,县里的富商豪族纷纷再度带着重礼上门,石军这次却未参加,只是让人送了些金银。
他也没想到,前脚苏尘刚刚才举办一个生辰宴,才多少天,后脚居然还有“颜面”庆贺蟒袍,他也没那么多百年人参能送!
县衙后堂。
“恭喜县尊……”
“贺喜县尊……”
县衙诸多官吏和县里的富商豪族纷纷出声恭贺。
苏尘穿着青色便服,笑呵呵开口:“同喜,同喜……此番赈灾,并非本县一人之功,人人都有功……”
再多举办个几次宴会,他就能突破七品了!
他也颇为“大方”的取出了不少金银犒赏县衙官吏。
宴会气氛正浓的时候。
一个捕快从飞速靠近,恭声:“县尊,郡城的杨淮,又来了。”
原本热切的欣喜氛围,瞬间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他来作甚?”
沉思一会,苏尘微微抬手:“让他进来。”
……
县衙之外。
“杨统领,县尊让您进去,请。”捕快从县衙内走出。
“让我,进去?”连夜入县城的杨淮愣了愣,嘴角露出一丝恼意。
很快又瞬间压下……刚入县城他便听说,蟒袍已经抵达。
蟒袍在身的苏尘,就算真的出来迎接,他好像,也受不起。
杨淮挤出一抹笑容:“有劳。”
捕快不说话,只前方带路。
很快,杨淮就抵达了后堂庆贺的地方。
“杨统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苏尘也不起身,继续坐在首位。
杨淮微微抱拳:“锦泽兄,不过数十日不见,何至于如此生疏。”
苏尘把玩着酒杯:“我可担不起杨偏将的兄弟,若非此番苏某赈灾之事也算完成得不错,此时苏某恐怕已经在郡城大牢了吧。”
杨淮叹气:“锦泽兄,你和郡守的恩怨,何必牵扯到杨某的身上?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苏尘也不解答,反问:“不如杨偏将告诉苏某人,郡守他老人家,为何会误会苏某人贪墨了劫匪赃银?”
他到现在都没查到郡守到底是如何知道的真正银钱数量。
“我不知道……”杨淮眼眸闪了闪,很快摇头。
苏尘看向捕快:“送客。”
不管最开始杨淮是否知晓,可都这么久了,他不信杨淮当真不知!
“请。”带路的捕快抬手。
杨淮抱拳:“锦泽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换个地方,我们聊聊。”
苏尘微微沉吟一会,起身:“暂且失陪。”
“县尊您客气了。”
“您有急事先行处理便好,不用在意我们。”
苏尘顺着后堂旁边的小门离开,杨淮没有犹豫也跟了过去,进了另外一个偏堂。
“不知偏将有何事,竟要私下商议。”苏尘随意的寻了个椅子坐下。
杨淮轻语:“锦泽兄,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
苏尘笑了:“所以,你是为郡守他老人家,当说客的?”
无缘无故杨淮不会连夜赶来……除非,面对蟒袍,郡守顶不住了。
“此间无人,既如此,我也就直说了。”
停顿少许,杨淮也寻了个椅子坐下:“郡守大人依旧还是郡守,锦泽兄你依旧还是县令……蟒袍虽特殊,可本质上,终究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权利。”
苏尘笑了笑,又问道:“所以,郡守他老人家,为何会误会劫匪赃银的数量?”
不弄清楚,他心里难以通达。
杨淮面容变得阴晴不定。
许久,杨淮才叹气:“其实我真的不知道。”
此时杨淮口中的“我”,约等于,郡守!
苏尘眼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