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败退
院子里,大战一触即发,陆宇身后巨剑猛然飞出,随后长剑入手,当头就朝着夜鸣劈去。
离素衣银针脱手,当下就有几个马匪倒地不起,身形快速在人群中游走。
陈小楼紧随其后,招出两具武傀就和其余的马匪打了起来,当然,他自己是没有动手的,就是在边上观察着夜鸣和陆宇两人交手。
想要找机会阴这个变态一把。
“当!”
“当!”
陆宇攻势很猛,手中巨剑疯狂的劈向夜鸣,夜鸣双臂戴着金刚圈硬接,一时间火花四溅,兵戈之声在院中炸响。
震得屋内的小孩耳鸣不断,只能用双手捂住耳朵。
此时院子里混乱一片,尖叫声,惨叫声,还有兵器撞击的声音,让本来还安静的镇子热闹了起来。
陈小楼将两具武傀放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去,自己则是操控着普通的尸傀杀敌,时不时的找机会偷一下夜鸣的屁股。
但都没有得手,陆宇和夜鸣战斗的地方,周围五米内几乎没有人敢靠近。
靠近的都变成了一团血雾。
陆宇手中巨剑大开大合,夜鸣金刚圈四处飞舞,别说人,连仅存的三道院墙都被凶猛的气劲弄塌了。
陈小楼还在找机会。
陆宇攻势更猛了,此时他不像是个傻子,更像一个打了鸡血的战士。
剑气荡开,剑锋所过之处,宛如龙卷过境,卷起漫天烟尘。
夜鸣全身被内劲包裹,操纵着十八金刚圈自四面八方攻向陆宇。
陈小楼等着他最后一个金刚圈脱手后,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双手拍地,夜鸣正打得起劲,面对这个曾经的手下,他已经够小心了。
只是陈小楼太阴了,令人防不胜防。
刚退后几步,地面突然就往下陷去,几只煞白的手从地面伸出抓住了他的脚踝。
陈小楼一喜,双手一拍:“爆!”
于此同时,陆宇双手握剑,朝着地面插去。
“轰!”
以他为圆心,周围激荡起一阵沙尘,瞬间爆发出的强大气劲将周围的金刚圈都震飞出去,顺带着将尸傀爆炸的余波挡在了沙尘外面。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陆宇率先从烟尘中跳出来,吐了两口沙子:“呸呸”
“嗡!”
不等陈小楼高兴,两道金色的残影自沙尘中飞出,直奔陆宇后脑而去。
陈小楼瞳孔一缩,强行调动气血,内劲在瞬间激发,抬手一吸,地面的沙子朝着手中汇聚而来。
化作一柄剑,一秒成型。
脚下飞鸿踏雪的轻功施展出来,一步蹬出三丈远,一剑挑起一枚金刚圈,剑势回转再次接住第二枚金刚圈。
接着在空中画圆,直接卸掉了金刚圈的冲劲,随后经脉处传来一阵剧痛,内劲立马就散掉,手中的长剑也化作砂砾掉落在地。
“噗!”
强行调动内劲,被反噬,一口老血喷出,差点没有要了他的小命。
陆宇也反应过来,拖着巨剑来到陈小楼身边护在他身前,目光不敢松懈的盯着漫天的烟尘中。
待到烟尘散去,夜鸣已经不知所踪,是有几个金刚圈还在原地打转。
“跑了”
陆宇第一时间就将情况告知了陈小楼。
“知道了”
杀是肯定杀不了这个光头的,能在温良和陆大锤两位高手的手下活命的,自然不是那么好杀的。
“逃了就好,免得还要继续打下去”
等陆宇将陈小楼背着回到院子的时候,离素衣已经解决掉了所有马匪。
离素衣白衣染血,脸色冰凉,正在收集放出去的银针,那熟练的动作,看上去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听见动静,离素衣就要动手,陆宇连忙开口:“素衣姐,是我”
听见是陆宇的声音,这才放下手,耳朵动了一下,皱眉道:“小楼受伤了?”
“嗯,大哥为了救我,强行调动内劲,怕是又伤到经脉了”
离素衣闻言也顾不得回收了,上前将手搭在陈小楼的手腕上,片刻后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大事,好在没有使用太久就停下了,不然就出大事了,把他房屋里吧”
“好”
房间里,赵显安一脸嫌弃的看着躺在床榻上虚弱的陈小楼:“外界传闻你很厉害,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小孩挺臭屁的,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陈小楼倒是不在意,直接开口问道:“这个镇子就是被那些马匪搞成这个样子的吧?”
赵显安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下来,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感觉到了陈小楼三人不是什么坏人,不然也不会让武傀守在门口护他们周全。
“这个镇子原来是很热闹的,但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群马匪,说是要将镇子收为己有,让镇子里的人都给他们上供,不然就屠镇。
一开始大家还很配合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镇子里的年轻人经常失踪,我父亲作为镇子的三老之一,就去问了,可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又过了几天,不知道那些你马匪是不是疯了,居然大张旗鼓的开始在镇子里抓人,这都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陈小楼听完便不再说话,脑海里把刚才赵显安的话又过了一遍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次的主导,绝对不是夜鸣。
夜鸣只是个大手,不过这样的话,那事情就不是他们能接触的了,能将夜鸣这样的高手收为手下的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想到这里,陈小楼对赵显安说道:“报仇暂时就别想了,你也看见了,刚才这些人可不是什么老大,更像是打手,幕后的人有多厉害就不用我给你说了吧?”
赵显安闻言一愣,随即怒道:“你胆小怕死,我不怕,你教我,我自己报仇”
陈小楼耸了耸肩:“我们刚才能救你就已经是不错的了,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去教你武功,说白了,咱们萍水相逢,刚才救你是出于好心,那教你武功,凭什么?”
赵显安不答话,双手死死的攥紧拳头,低着头。
他知道陈小楼说的是对的,人家没有这个义务去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