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人露相
“哎呀……!”唐寅突然失去平衡,从自己坐的椅子上跌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溅起一团不少的灰尘。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却又透露着一种惊讶和困惑。他双眼圆睁,一瞬间不知所措,然后迅速地盯着桌子对面的老道士。
只见这个老道士蓬头垢面,头上没有戴着道冠,只是胡乱地用一根麻绳扎在脑后,给人一种荒诞却又真实的感觉。他的须发皆白,显得颇为浓密,透露出岁月的沧桑。虽然脸上有些皱纹,但他的面容依然充满了活力,给人一种不老的错觉,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身上的道袍原本应该是黑色的,但由于打了太多的补丁,颜色已变得斑驳不一,似乎每一块补丁都代表着一个不同的故事。他放在桌上的那把破佛尘,显得老旧而磨损,手柄的部位似乎还糊着什么油乎乎的东西,让人感到一种奇异的不适。
他右脚的鞋子上还有一个大洞,粗壮的大拇指时不时就来回动着,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穷困与辛酸。此时,老道士正用一种好奇而又戏谑的眼神看着倒地的唐寅,嘴角似乎挂着一丝微笑。
“你是张真人!!”唐寅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几乎是叫了出来。他的表情是惊讶交织着敬畏,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老道士,仿佛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突然的大声吸引了周围几桌客人的注意,他们向唐寅投来了厌恶和不解的眼神,似乎在抱怨他的喧闹。
然而,张三丰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他的神情依旧平和淡然,好像对周围的目光并不在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沉稳。
唐寅努力爬回了自己刚刚坐的椅子,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但脸上的表情是认真而激动的。他将脸凑近老道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你真是张三丰张真人?!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说罢,他使劲弹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疼得他“哇”地叫了一声。那种疼痛让他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然后唐寅快速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张三丰行了一个礼。他的动作显得格外庄重,表达着对这位传奇人物的尊敬和敬仰:“小生姓唐,名寅,子伯虎,号六一居士,在此见过张真人。”说完,他又对着张三丰拱了拱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好奇。
张三丰微微颔首,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笑意,看着唐寅这番举动,似乎在欣赏着年轻人的热忱和直率。他的存在给饭庄带来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氛围,让唐寅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唐寅坐回椅子后,他的心情仍然激动不已,眼前的这一幕超出了他的想象。
“唐寅……伯虎……?”张三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思索,他一边呢喃着,一边用手挠着自己右侧的鬓须。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仿佛正在回忆着什么遥远的事情。突然,他猛地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声音在安静的饭庄里显得格外响亮。
这一举动立即引来了邻桌客人愤怒的眼神,他们显得有些不满,似乎在责怪张三丰的举止过于鲁莽。张三丰察觉到了这些目光,赶忙对大家陪以抱歉的神色,他向四周拱了拱手,显得十分诚恳,试图平息周围的不满。
然后他正了正身子,也凑到唐寅跟前,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惊喜:“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唐伯虎啊?你都不知道,那个《唐伯虎点秋香》的电影实在是太有名了!”说完,他还用力拍了拍唐寅的肩膀,力量之大让唐寅不禁闭了一下眼睛。
“秋香……电影……?那是什么意思?”唐寅的脸上显得有些困惑,他挤着一只眼睛,忍着肩膀的疼痛,显得十分好奇。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张三丰为何会提及这些他所不知道的事物。
张三丰看到唐寅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用一种神秘兮兮的口气对唐寅说:“唐伯虎,你我今日在此相见绝非偶然……嗯,对了,小二,再给我们上一壶热酒,快!”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深意。
小二望着老道士,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眼神,显然对他的举止感到不悦。然而,他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应声去准备了。他的动作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遵从了老道士的要求。
当小二送来了新的酒壶,张三丰的眼睛里立刻放出了一种特殊的光彩,它既是对美酒的欣赏,也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他熟练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优雅而从容地一口气喝下。随后,他放下酒杯,目光转向唐寅,语气中带着一种玩味:“如果贫道所料不错,唐伯虎,你应该是其中一个至宝的持有人吧?”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脸友善的坏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深层的秘密。
听到“至宝”二字,唐寅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显露出一种惊讶和警觉。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激动的情感,然后他有些激动地说:“你果然是张真人,良知说过你是玉坠的持有人。”说罢,唐寅突然用一种疑虑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四周,他的动作显得谨慎而忧心,似乎担心周围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然后他放低了声音,对着张三丰说:“真人,您这样招摇过市四处走动,就不怕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骚动吗?先帝可只是听说您出现的消息,就来一个大赦天下呢……”唐寅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疑问,他不明白张三丰为何要如此公然地现身。
张三丰听了唐寅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一种超脱和豁达。他的笑声在饭庄中回荡,引起了店中其他食客的注意。这些食客投来了一阵冰冷的眼光,他们的表情显得不悦,似乎对张三丰的大笑感到不满。
然而,张三丰似乎对这些目光毫不在意,他的笑声中充满了一种自在和不羁。
张三丰笑得前仰后合,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他的笑声在饭庄里回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的眼泪仿佛都要溢出来了,显得既无忧无虑又略带疯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息下来,然后他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汗珠,呼吸有些急促,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唐……唐伯虎,你笑死贫道了……”
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酒,显得有些沉思。深深呼了一口气后,他才略显镇定地继续说道:“不是贫道打妄语,我真心不怕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因为,大家都当贫道是疯道士,哈哈哈……”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超脱和自在,似乎对这个世界的种种虚妄看得很透彻。
唐寅听完,不禁皱了皱眉头,露出了一脸的诧异之色。他看着张三丰,心中既感到困惑又有些佩服。看见唐寅这副模样,张三丰于是正了正身上破旧的道袍,站起身,捋了捋长须,显得有些庄重。他大声对众人说:“无量寿福,贫道张三丰路经此地,打搅众位了。”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似乎在展示他的仙风道骨。说完,他还用手摇了摇拂尘,仿佛一位真正的仙人。
不料,张三丰刚刚说完,先前那个店小二就朝着这边喊了一嗓子,语气带着一种戏谑:“得了吧,臭不要脸的,你要是张三丰张真人,那我还是玉皇大帝呢!”这番打趣的话说得店里的客人们是一阵的大笑,似乎都不相信张三丰的话。
而张三丰则转过身,冲着唐寅挤了挤眼睛,那眼神仿佛在对他说:“看到没有,根本没人相信。”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玩世不恭,同时也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足为奇。
唐寅被张三丰的风趣所吸引,感到和他颇为投缘,于是他决定坦诚相告。他细致地讲述了神笔的由来,如何借助无心来体察人心,以及他和王守仁一起游历桃花源,还有科考时发生的意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激动和怀念,仿佛那些经历就发生在昨天。
张三丰边听边咋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赞叹。当唐寅说完后,张三丰接着说道:“唐伯虎,你还真幸运,年纪轻轻就能得到如此宝物。想当年贫道可是五十一岁才在不经意间结识了化作游僧的良知,因此才得了这个玉坠……”
“不知真人今年高寿啊?”唐寅的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好奇和敬佩。他对张三丰的传奇经历充满了兴趣,渴望了解更多。
张三丰捋了捋胡子,闭目沉思了一阵,然后掐指算了一下,显得有些迷茫。他抓着头,露出一脸抱歉的神色,说:“这个贫道实在不记得了,只知道贫道从至政三年出发,在不同的时间中旅行。所以我也不记得一共是过了多长时间。我有时会在某一个时间停留数个月,有些时候却只停留数日,这不是……我刚刚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回来,太多有意思的东西了……”
说着,张三丰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记忆中,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起来。他仿佛穿梭在不同的时空之中,体验着各种奇妙的事情,但却也因此失去了对时间的准确感知。
嗒的一声,唐寅打了一个响指,将张三丰从迷茫的回忆中唤回现实。他用一种充满好奇和疑惑的眼光看着张三丰问道:“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究竟是何年?”
张三丰抬起头,掐指算了一会儿,神情专注,仿佛在穿越时空的回忆中寻找答案。然后他说:“那是距离现在四百九十年后的未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怀旧和神秘。然后他眯起眼睛,用一种充满奥秘的眼神望着一脸惊讶的唐寅,接着说道:“对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看了那个关于你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就是那个电影……”说着,张三丰的眼神又似乎是迷失在遥远的回忆中。
唐寅轻轻敲了敲桌子,再次唤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张三丰,然后好奇地问:“你是从未来回到这里的?那所说的电影又是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奇和不解。
张三丰自斟自饮了一杯酒,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说道:“没错,我应该是从公元一千九百九十二年来的。电影……怎么说呢?电影应该就是和四川的皮影戏差不多的东西,不过是真人演绎的节目。”他的解释中透露出一种对过去和未来的深刻理解。
听着张三丰的叙述,唐寅不禁连连称奇,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喜和向往的表情。他努力想象着未来的各种新奇事物,心中充满了对那个遥远时代的好奇。
张三丰看着唐寅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在欣赏着一个孩子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渴望。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对这个世界的奥秘了然于心。
唐寅结了账,和张三丰一同离开了饭店。他们沿着湖岸边走边聊,沉浸在愉快的谈话中。湖边的风轻轻拂过,微波粼粼的湖面反射着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最后,二人来到了湖岸边一处长亭坐了下来,面对着眼前落霞孤雁的美景。湖面上的霞光映照着远处飞翔的孤雁,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二人不时地谈到了张三丰提到的电影。唐寅表示如果自己能亲眼去看看这些景象的话,此生便知足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和好奇。
张三丰听了唐寅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思考。随后,他突然猛地抓住唐寅的手,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随后,一阵强光便将两人包裹住,唐寅不得不用手蒙住眼睛,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能量在周围涌动。
伴随着一阵蜂鸣声,白光逐渐暗淡,周围也安静了下来。唐寅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个类似于戏院的地方。四周很黑,后面似乎还有人在低声窃窃私语,他感到了一种不真实的震惊。
突然,眼前的墙上亮了起来,接着是一段欢快的乐曲不知从哪里传来。随后眼前墙上的幕布上显现出《唐伯虎点秋香》几个大字。唐寅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好奇,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就在这时,屏幕突然不动了,声音也戛然而止,光线也亮了起来。张三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唐寅的面前,他面带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神秘,好像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唐伯虎,这就是电影,而现在荧幕上正在播放的就是关于你的电影。”张三丰笑呵呵地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童真的兴奋,仿佛他也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奇景。说着,他用手中的佛尘轻轻敲了敲唐寅的脑门,一副顽皮的样子。
唐寅摸着被敲的地方,脸上露出了疑惑又惊讶的表情。张三丰接着解释道:“不过此时你看到的只不过是贫道的记忆。最近一段时间,贫道不知为何没有办法使用玉坠的能力,所以只能让你看看这心斋中的回忆片段了,不过这个电影也的确是值得一看。”
这时,张三丰递给唐寅一个红白相间的纸筒,里面装满了白色类似于棉絮的小球状物。唐寅接过这个桶,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他翻动着手中的奇异之物,好奇地观察着。张三丰见状,便对着他擩了擩嘴说:“这是吃的,叫做爆米花,吃的!”说完,他便抓了一个爆米花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然后露出满足的神情。
唐寅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爆米花也放进了嘴里。入口即化,香甜可口的味道让他的眼睛瞬间一亮,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喜。于是他便学着张三丰的模样,一边看着眼前的大屏幕,一边吃起了爆米花。他的目光被荧幕上的画面吸引,那里正在播放着他自己的故事,他感到了一种不真实和奇异。
周围的观众们不时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大笑声,他们被电影中的幽默场景所吸引,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戏院。但唐寅看着那一幕幕滑稽而逗笑的场景,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中那个唐伯虎的形象,一声不吭。他的面孔上显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困惑也有反思。
终于,电影在又一阵欢快的音乐声中结束了,灯光再次亮起,照亮了观众们的脸庞。张三丰侧着身子看着双手交叉在胸口的唐寅说:“唐伯虎,这个电影不错吧?贫道可是看了很多次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欣赏和愉悦。
唐寅不禁是摇头叹息说:“说我会武功,还潜入华昶的府邸做下人,最后娶了他的丫鬟做妾?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认同和困惑,显然对电影中的情节感到无法置信。
不料,张三丰却将脸凑到了唐寅的脸跟前,用一种难得的认真口气说:“唐伯虎,你知道吗?电影里说的故事其实是你人生的其中一种可能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认识和对未知的探索。
“可能性?”唐寅的眉头打了一个结,用一种狐疑的口气回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张三丰为何会这么说。电影中的故事与他自己的真实经历相去甚远,这样的解释让他感到困惑不已。
张三丰看着唐寅的表情,叹了口气,然后解释道:“唐伯虎,电影只能讲述一个故事。但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无数的可能性,这便是你人生千万种可能性中的其中之一罢了。”
突然,张三丰用手中的佛尘轻轻挥舞了一下,神态从容,似乎在施展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刚刚的大荧幕和四周的座椅便都消失不见了,令人目眩神迷。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环形的墙壁,墙壁上有四个类似于刚刚播放电影的大荧幕。这个场景的突然变化让唐寅惊讶不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其中一荧幕的图像突然动了起来。图像没有声音,但画面生动逼真。只见唐寅在一名女子的带领下敲开了一个大宅院的正门,开门的人正是那个参奏他唐寅考试作弊的华昶。但画面中二人的对话却显得十分开心,氛围和谐,完全不同于唐寅记忆中的情形。最后,唐寅看见自己居然还给华昶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才牵着那名女子高兴地离去。
唐寅有些恼怒,他回头看着张三丰,眼神中闪过不悦与困惑:“张真人,您这不是拿我唐寅开玩笑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失落和不解。
张三丰却不仅不生气,还用一种开心的表情看着唐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然后他用一种诙谐的口气说:“唐伯虎,先别急着发脾气,再看看这个!”说着,他将手中的佛尘挥了一下,下一个荧幕又开始播放了。
这个片段展示了一场盛大的庆典,是大群人在迎接一个车驾。画面中最前头的几个官差模样的人手持大牌子,上面醒目地写着“今科状元”和“苏州唐寅”的字样。他们的表情庄严,步伐整齐,显得尊贵而重要。后面紧跟着一群吹拉弹唱的艺人,他们的表演热情洋溢,为整个队伍增添了喜庆的气氛。
整个队伍显得十分热闹,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探头观看,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好奇。后面则跟着一顶华丽的八抬大轿,轿子装饰精美,显示出非凡的地位。轿子在一个大宅院门口停下,唐寅只见画面中的自己身着状元郎的红袍,走势稳重,气度非凡。他径直走到一位着着二品朝服的老人面前,然后恭敬地叩头行礼。老人微笑着将他扶起后,二人一同走进了院门中。
这一幕让唐寅震惊不已,他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在思考这种荣耀和尊贵的人生与他目前的境遇之间的巨大差异。
在第三个画面中,唐寅惊奇地看到自己身处在泰西的一处宫殿中,这个场景对他来说既陌生又奇妙。他看着自己与那个叫做列奥纳多·达芬奇的泰西人正在交谈着什么,对方的表情充满了智慧和好奇。身旁站着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泰西贵族,他们正用一种惊奇而赞叹的眼光看着唐寅,显然对他这位东方来客充满了兴趣。
唐寅最为震惊的是,自己居然穿着泰西的紧身皮制长外套,穿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靴,还戴着一顶插着精美羽毛装饰的帽子,这让他对自己的这种异域造型感到好奇又兴奋。
张三丰指着那顶别致的帽子对唐寅笑着说:“说句老实话,贫道真心觉得那个帽子挺适合你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幽默和欣赏,显然对唐寅在这个异域风情中的造型感到满意。
画面继续播放,只见唐寅和达芬奇将身后的幕布缓缓拉开,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巨大的壁画。这幅壁画上有中国传统的山川河流,但也有西方典型的城堡和帆船。图中的各类人物表情各异,展现了一个生机勃勃的东西方众生相,这种融合东西方元素的画作让唐寅感到震撼和赞叹。
还没等唐寅凑上前去细看画面中的壁画,张三丰又抖动了一下手中的佛尘。随着佛尘的轻微挥动,最后一个画面也开始动作。
那是在一个宁静的湖畔,唐寅孤独地坐在一个巨大的青石上。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悲伤和失落,似乎所有的欢乐和光明都与他无缘,他望着那浩瀚无边的湖水发呆,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哀愁。
这时,不知是哪里来的鱼突然蹦出了水面,激起了一片波澜。惊起的水花打破了湖面的平静,也似乎唤醒了画面中的唐寅。唐寅的目光随着那条鱼的跃动而稍微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忧郁之中。
只见他走到一旁的树下,动作缓慢而沉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将一段白绫扔过了一个最粗壮的树枝,然后他又搬来了一块较大的方石,身体仿佛被沉重的命运所驱动。站在其上,他将白绫打了一个结,然后将这个绳结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决绝。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方石滚到了一边,唐寅只见画面中的自己用力蹬了几下腿,便再也不动了,身体随着微风轻轻地摇摆着。这一幕充满了悲凉和绝望,使人不禁为之动容。
唐寅呆立在当场,痴痴地盯着最后的画面,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