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重建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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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初制硝酸甘油

忙碌了一个月,贾珣终于配制出了一小瓶硝酸甘油。

考虑到硝酸甘油太过危险,贾珣不敢赶制过多,只敢先配制一小玻璃瓶。不然碰撞之下引起爆炸,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剩下几百毫升的浓硫酸和硝酸,贾珣分别拿两个玻璃瓶,在密封遮光处保存。

副产物一升的脂肪酸钠也装在另一个玻璃瓶子里。

贾珣把这些物品都张贴上标签,省得以后忘记了装的是什么。

贾珣把小瓶子的硝酸甘油取出几滴,与丹参、赤芍、川芎、半夏、冰片等研磨的药粉混合了,制成丸状。

这就是贾珣用来专门治疗一切心绞疼痛,治疗冠心病,亦可使血管扩张,治疗充血性心力衰竭的药物。

花了几天,贾珣才把此药制好、晒干,此次先做十粒,让尤氏看看此物有没有效果。

硝酸甘油的效用,贾珣已经验证过了。在会芳园的河里,贾珣取了几毫升硝酸甘油,直接用一个小竹筒装着,直接掷在水里,威力和五枚鱼雷差不多。

那一小瓶剩下的几十毫升的硝酸甘油,贾珣不敢将它保存在房里,这不是手榴弹吗。

它一炸,旁边的浓硫酸和硝酸也跟着炸开。那画面太美,贾珣怕是要寄。

贾珣把这一小瓶子的硝酸甘油远远地摆放在正房大厅的角落处,用一个木匣子锁着。离房有十几米远。

如果不小心爆了,外面这层这木匣子多少可以抵挡一下冲击。

今天贾珣带着药和两个丫鬟,让尤氏吃下此药,看看能不能治好她的心脏病。

贾珣来到尤氏房里,看到尤氏脸色似乎比上次更差了,脸色也不好看,在床上抚着胸口,似乎不舒服的样子。

银蝶坐在床沿上,替尤氏理气。

“大嫂子,我这大半个月没过来看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了。”贾珣看着脸色苍白,形容消瘦的尤氏,心头一惊。

旁边的银蝶抹了一下泪,说道:“珣二爷,上个月奶奶让三四位太医看过了,总不见效,今儿不仅心口疼,连饭也少吃了些。”

此时代的太医不是御医,有很大的区别,比如冯紫英推荐给秦可卿看病的张太医张友士,一名进京给他儿子来捐官的普通医生也称太医。

原著里有一名叫王济仁太医穿着六品服色,他才是正宗的御医,是太医院院正王君效的侄孙。他曾替贾母和贾宝玉看过病。贾府每年四节都会给他大趸送礼,即为一定的年例。

给尤氏看病的不过是普通的医生,看不好这病是很正常的,就算是御医可能也对此病束手无策。

可能是尤氏此病受到了刺激之下,比先前的病更严重了。

贾珣让晴雯拿出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三丸丹药,正是贾珣先前用硝酸甘油与中药制成的。

“大嫂子,此药是一名老太医送给我的,说是对心口绞痛很有效果。大嫂子,你吃一丸看看,或许有效。”贾珣看着尤氏痛苦的表情,只能搏一搏了。

只见尤氏也不疑有他,对银蝶说道:“银蝶,把药给我吃一粒吧。”

银蝶犹豫地看了几眼贾珣,只得从晴雯手里接过木匣,打开匣子,取出一枚黑乎乎的药丸,有股淡淡的丹参的气味。

贾珣看着尤氏,说道:“大嫂子,此药你先在口里含服一会,没问题再口服下去。”

尤氏轻轻地点了点头,把手指甲大小的丸药放在嘴里含着。

过了片刻功夫,贾珣睁大眼睛,小心看着尤氏,问道:“大嫂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出现不好的感觉?”

只见尤氏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尤氏摸了摸胸口,又抚摸了一下额头,径直地坐了起来。

尤氏脸上呈现了喜色,接着朝贾珣指了指嘴巴。

贾珣这才露出笑容,说道:“大嫂子,看来此药确实有效。这药丸已经可以口服下去了。”

此时贾珣也是第一次替别人治病,虽然硝酸甘油对心脏病很有效果,但是贾珣心中忐忑,怕药丸中放多了。若是把尤氏治死了,这罪过就大了。

尤氏把药服下去后,脸色已经好了许多,“银蝶,我想吃点稀粥,你让厨房给我备点粥菜来。”

一旁目瞪口呆的银蝶看了看贾珣,想不到三四个太医一个月里都治不好奶奶的老毛病,这位珣二爷只要一丸就能让奶奶坐起来了,这药怕不是仙丹吧?

银蝶忙不迭地领命去厨房准备。

贾珣看到尤氏已经无碍,笑着说道:“大嫂子,此药有效我也安心了,不过此药不能多吃,一天只能服二丸才是。若是出现头晕,头痛,四肢无力的情况,可要派人来告诉我。”

只见尤氏莞尔一笑,点了点头,说道:“珣弟,你这药真是奇了。我不过含了一会,往日的老毛病已经完全消失了,竟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日后可得好好感谢那位老先生才好。”

当然快了,这药比速效救心丸和复方丹参片见效都快了许多。还是急救的必备药。

但是贾珣怕硝酸甘油下的用量过多,若造成血管舒张过度,使尤氏引发低血压的症状,那就坏事了。

贾珣笑道:“大嫂子,那位老先生已经不在京师了。不过我这里还有几丸药,等会我让人给你送过来。若是心绞疼,拿此药丸含服几弹指间,然后再口服。”

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贾珣便带着晴雯和银杏二人从尤氏房里离开了。

在路上银杏看着前面的贾珣,问道:“二爷,你这药好厉害啊。能不能给我一丸,以后我不舒服的时候也可以吃。”

贾珣没好气地敲了一下银杏的脑袋,说道:“药也是可以混吃的?你的脑袋这么大条,吃了血管撑大,爆了你这个小傻瓜。”

“哎,二爷不能吃就不吃,你为什么又打我。”银杏摸着脑袋朝贾珣控诉着。

“爷要被你这个傻子气死。还是我的晴雯好,走,别管她。”贾珣极其自然地揽着脸色通红晴雯的腰肢,不管后面絮絮叨叨的银杏。

第二天,尤氏派了银蝶过来感谢贾珣,说是吃了两丸,已经大好了。剩下的丸药等再次犯老毛病再吃,让银蝶过来感谢贾珣之类云云。

贾珣摆了摆手说道:“大嫂子客气了,以前珣也受大嫂子照顾过不少。上次你们奶奶送给的我那个野山参,我还保存着,银蝶你拿过去给大嫂子补一下身子吧。”

只见银蝶歉然一笑,行礼道:“多谢珣二爷关心了。只是我不能要,我回头去府里另拿点给奶奶补补。从二爷你这里拿了先前奶奶送的山参,实在没这个道理。”

说什么银蝶也不收,就连贾珣要给她的几百钱也没要。

贾珣吃过早饭,继续训练十八名新兵。这一个月下来,这些新兵走正步,行伍队列,以及精神气貌比一个月前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今天贾珣便准备训练他们简单枪阵。贾珣先从简单的练起,先练一劈、一掀、一刺。

枪戳刺要迅猛,格挡坚决,来不得半点花巧。劈从上往下,拍打敌枪入土,一掀从下至上,使敌枪挑起。

如此一劈一掀是适用于战阵的格挡枪法,战阵遇敌,先是劈打、掀起敌方长枪,配合一刺往往战无不胜。

贾珣今天就是先教会这些护院这三式要诀。贾珣已准备好了十八根一丈长的木棍。

此三式练了十几天后,贾珣才教结阵合击之法。贾珣把十八人分为两队,每队九人。每一队以鼓声为号,三次呼吼、三次奋力刺击。

前队三呼三击之后,第二队踏步上前,继续三次呼吼、三次刺击。数队轮番出击,周而复始。

又练了十几天,贾珣让让队伍结鸳鸯阵,队长廖方在前,队伍分为左右两队。队伍后列取六人作弓箭手。

除了此阵还练习变为两小阵的两仪阵,还有变三小阵的三才阵。左右长枪手,护卫弓箭手进攻。

就在十月里贾珣练兵得热火朝天,府里又传来噩耗,卧病四个多月的秦可卿病亡。

贾珣对此只能沉默不语,先前他除掉贾珍,此结局已经注定。贾蓉绝对会抛弃掉一切贾珍留下影响的人和事物。

贾珣和尤氏倒是安全的。因为贾蓉从来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暂时也没有仇隙。

秦可卿亡逝的当天,贾宝玉和王熙凤等人先过来。而后一早秦业与秦钟也都来了。

短短的半年时间,宁国府先后去世了两个主子。贾母在荣庆堂怀疑是不是东府触及了什么太岁、五鬼。让人去请些道士来开坛做法驱鬼逐邪。

贾珣也过去在秦可卿的灵前上香吊唁,只见贾蓉哭成一个泪人似的,贾珣只能按礼说了一句“节哀”。

按理贾珣需要穿大功服几个月,但是这一朝丧服制度的风气已经没有唐宋之时那么严谨。贾珣只需守一两个月亦可。

上次贾珍死后,按旧礼来说,要服丧一年,但是贾珣也只是穿齐衰不杖期三个月,这朝代的风俗也是可以的。而贾蓉更加离谱,虽然穿斩衰守孝三年,仅两三个月就喝酒玩女人了,显然是违反了制度。

此次秦可卿“病亡”,贾蓉肯定不会遵守齐衰杖期一年的规定。

十月的秋风分外萧瑟,嘉治十年已逐渐步入了寒冬之中。

十月份贾珣练的兵已初见成效,合击,刺击已有几分纯熟,不过三个阵法还不能完全掌握。接下来就是日复一日的练习了。

十月底是府内岁试的日子,考试由学政温仁诚在贡院聚集一府的所有生员参加,完成一年内众生员的学业检查。由各府,州,县学署令各下属之廪,增,附生,到学署填报姓名,考试完毕再由学署造具生员的升降,丁优,改名,病假清册,送学政。

考一等者,增、附、青、社都补为禀生。考二等者,附、青、社生补为增生,廪生停米。三四等及格,五六等由秀才的蓝衫改着青衫,由县学改入社学。普通生员考了第六等更要用戒尺戒板打手心,革去秀才功名,直接黜为一般百姓。

若是六年以上的禀生和十年以上增生在岁试中考了六等,罚为本地吏役一年。一年后的科试中若还是考了六等,直接革去秀才功名。

此法叫做六等黜陟法,和现在的末位淘汰制差不多。

一等秀才的禀膳生员,二等的叫做增广生员,三等叫做附学生员。前二等皆有一定的名额,今年刚考取功名的贾珣等人处于第三等,属于附学生员。

接下来就是作为被责罚的第四等青衣生员和第五等留校察看一年的社学生员。

各县学下面一般设有社学,秀才因故受罚被遣送到社学,叫做“发社”。

这年底就是要把今年考中的秀才和以往的秀才一起考试,成绩优异的入各府、州、县学署,填补为廪生或增生。

除夕之前作为第一等的廪生就可以在当地的入的县或者州府领取明年一年粮米,约为给粮米六斗,银子四两。

作为今年录取的生员大多数不会评个四等以下,不然学政自己录取的生员自己打自己的脸,降等为青衣秀才。如此举动不是说自己选的秀才并不符合秀才身份了么。

此次岁考,贾珣不出意料地取得了第一等廪生的名额。杨子凌,陆修远,孙獓三人也被入选廪生。

温仕祚被提到了增广生员的名额。

贾珣看着笑眯眯示好的温仁诚,也满脸堆笑,口称学生,感谢大人提携之类的话。

温仁诚也满脸笑容地向杨子凌示意,什么与杨大人同朝为官。虽不太熟稔,但对杨子凌的才学比较赏识之类的话。

考完了这一年的岁考,正式来到了嘉治十年的十一月份。

在长安京城脚下,治下的一处小山村。

有一户人家,乃本地人氏,姓王,祖上曾作过小小的一个京官。昔年曾与凤姐之祖、王夫人之父识认,因贪王家的势利,便连了宗认作侄儿。

目今其祖已故,只有一个儿子,名唤王成,因家业萧条,仍搬出城外原乡中住去了。王成新近亦因病故,只有其子,小名狗儿,亦生一子,小名板儿。嫡妻刘氏,又生一女,名唤青儿。

一家四口,仍以务农为业。因农事繁忙,姐弟无人照管,狗儿遂将岳母刘姥姥接来一处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