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员工

小曾的第一天

天刚蒙蒙亮，闹钟滴滴...滴滴的响了，小曾挣扎着睁开眼，闹钟上指针刚好分割了表盘。虽然现在新干线的主线穿越了繁华的城市建成区，但项目驻地为了节省管理成本选在了在郊区，每天50公里的距离注定了无法安逸的上班。

想到这里，小曾猛的清醒过来，轻轻穿好衣服掩好卧室门，租房有点小洗漱都在厨房，匆匆刷牙后迅速来到楼下寻找共享自行车。今天的运气较好，不到两分钟找到一辆共享自行车——要是找不到可是会迟到的。用力蹬着自行车赶到地铁站，三趟地铁两次换乘，一番折腾出站后挤上早高峰的公交车。到达新干线项目已经迟到十分钟了。每当这时候，要不要吃早饭总是一个让小曾烦恼的问题，吃吧已经迟到了，领导们大概率还在饭堂，不吃吧一上午的活干下来有点头昏眼花。纠结之中小曾快速而轻巧的来到饭堂，还好今天领导们不在！稀饭匆匆下肚，抓了馒头塞到嘴里，顺着来时的脚步又轻巧的来到了工位。

但是一个停滞十年的项目新来的年轻人能干什么呢？小曾来到办公室，一片暮气沉沉。大家怀着狐疑的眼光看着小曾和小陈，揣测着打听着。公司这么久没有来新人了，突然派来的两个年轻人是不是卧底呀？或者是哪个领导安插的关系户？这么多年，新干线项目的工资、福利、晋升、培训等等与公司总部都是分离的。从新干线项目成立，大家成为公司中的优等生。当新干线项目推进困难股东重组，曾经的优等生沦为弃子，这其中的心酸新干线项目的刘总已经体会了很多年。

看到公司派下来的人，刘总短暂的陷入了沉思。“在不清楚这两个年轻人的底细之前，还是不要用他们。晾着吧”刘总就来工程部的老梁安排道：“但是也不要说的这么明白，安排点杂活。让他们去干。日常的生产会议他们不必参加。”

“这对两个刚毕业的学生是不是不太好？”老梁嘀咕了一句。

新干线项目推进了这么多年，城市不断发展，征拆成本，建安成本一直在上升。公司现在急切的想打开局面，但是对许多存在的困难，却不给出指导性的意见。对此，新干线项目与公司总部矛盾凸显。现在公司总部的触角伸的越来越深，管的越来越多。刘总不得不对总部有所提防。

“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刘总说道，“现在项目有了起色，大家各司其职。先观察一下这两个年轻人吧。”刘总顿了顿“对了，下午我还约了打网球。给我安排一下车。”

老梁回到办公室，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作为新干线项目的工程部经理，他承担了很多，等待了许久。曾经他满怀豪情壮志，曾经他在同事面前立下豪言壮语，要在三年之内带大家做完新干线项目，带领大家加官进爵。可是十年下来新干线项目熬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同志，没有走的人也尽显疲态。“这两个年轻人不会不我们的后尘吧？”想到这，老梁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老梁，下午去打牌吧。”大朱瞥了下老梁，多年相处下来他知道老梁心里有事。

“大朱，旁边有间空的办公室，把两个年轻人安置在那边吧。”老梁没有接大朱的话茬。

“哦，这两个人不是工程序列的吗？我们办公室还有位置。”

“不着急，总部来的人，先观察。不着急用。”

“这样，我去工地的时候带上他们吧。也让他们体验一下工地。”

大朱想想起初见那个新人的时候，他们眼神中透出的渴望。“如果把他们晾着，这两个学生就废了。”大朱心里想到。

就这样，小曾和小陈到了一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却很独立，和其他部门隔着一个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