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五年后
五年后
“都这么多年了还让我们来这抓什么宁酒,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娇俏的女声从远处传来,不久之后另一道男声响起:“师妹,长老派你我来此,也是锻炼你我的能力。”
“哼!咱们都是第几批了?第一批的师兄弟们可都死了,后来再进来的也死了不少,听说褚家也派人来了,没一个活着离开的!师兄,咱们会不会也死在这啊!”
娇俏的女声逐渐变得害怕又恐惧,连同那道男声也变得不自信起来:“不!不会吧!”
“那咱们就在这里待着好不好?等时间到了就离开,谁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去找了。”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哎呀,走啦!”
随着人声走远,两人身后的岩石阴影处走出来一道修长的身影,五年过去,宁酒的身形变得更加挺拔,一身黑衣将她包裹在其中,长发被一根红色束带将其束起。
随着修为提升,她的皮肤更加细腻莹白,但眉宇之间英气十足,眼眸锐利明亮,让人一眼看去便不敢轻视。
“这些人还真是贼心不死,不过这次来得倒是有点意思。”
五年过去,声音里的稚嫩感褪去不少,显得更为清冷,声音配上冷着的脸,若是那两人转头看一眼,想必会吓得立刻逃走。
宁酒扭头看向幽篁禁地的出口,没了幽篁一族提供炎火石,倒是没有人再在此看守,宁酒从储物袋中取出令牌,在手中掂了掂,随后将其放在阵法上。
也不知道王浩天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厌白的修炼有没有进展,还有阿绿,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了。
嗡——
宁酒刚踏出阵外,一道长剑直奔面门而来,宁酒握紧拳头,以拳风将其砸开:“这大礼我可收不起。”
随着长剑被砸的偏移,其身后的人影也暴露出来,王浩天抬了抬头,将长剑召回重新放入丹田内。
“和约定的时间迟了不少,怎么?舍不得离开幽篁树还是舍不得离开傻大个?”
王浩天眯起眼打量宁酒,发现还是没法看透她的修为,不过周身的灵力气华倒是越发的强盛了。
宁酒往最高处的吊脚楼走:“小心它出来吃了你,之前被追的那么惨,还不够?”
王浩天翻了个白眼跟在宁酒身后:“你现在什么修为,我总觉得你挺危险的。”
宁酒挑了挑眉,没说话,直接到了厌白住的地方,敲了敲房门。
“进。”
沙哑声音响起的同时宁酒将门推开,满屋的药香扑面而来,屋内挂满了白纱,据说可以将屋内的光线变得更加柔和,不至于伤到人的眼睛。
“五年过去了,你还没好?”
或许是这话问的太过理所当然,沙哑的声音猛地咳出了声,连带着后面的王浩天也是一脸无语。
“你若是专门来气我,大可不用跑这一趟。”
沙哑的声音逐渐靠近,面色苍白唇却朱红的病美人再度映入眼帘,比起五年前,仍旧是俊美不减半分。
宁酒坐在椅子上,不断打量厌白,将多年不见的绝色欣赏了数遍后方道:“我让你们找的人有结果了吗?”
厌白坐在宁酒旁边的椅子上,手指轻点,一方玉盒出现在其手中:“洪今瑶就是当年叛乱之人,也是导致王浩天与其道侣不幸的原因之一,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被他虐杀,不过发现了这个。”
王浩天站在门边靠着门框摸了摸鼻子,宁酒却知道,这都是做给她看的,这人心里对杀洪今瑶一事压根没有半点悔意。
宁酒将玉盒拿到手中,打开之后发现是无相山的腰牌:“这东西有什么用?”
腰牌似乎被风沙腐蚀了多年,隐隐露出一抹白色,宁酒眸光微凛,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留影石,里面是王管事夺舍她的景象,不过她倒是命大,被弄成那副模样都没死,有了它,你回无相山应该不成问题。”
厌白边说边咳,宁酒生怕他把自己的命给咳出来:“好了,剩下的让王浩天来说,你休息会。”
王浩天啧了一声,接着道:“幽篁一族一切安好,按照你说的定期供给他们物资,通过修炼他们现在整体实力有不少增长。”
宁酒将玉盒合上丢进储物袋:“幽篁罪人呢?收编收的怎么样?”
“查了一下,除了部分确实是穷凶极恶的罪人之外,也有一些竟然都是被陷害或者冤枉进来的,杂七杂八有不少。”
宁酒撑着脸扭头看向厌白:“现在你该告诉我当年的事了吧?五年前我找到你,你除了同意合作之外就是一言不发让我滚,现在我把诚意摆上,你也该跟我说说你的诚意了。”
厌白看向她的眸色有些沉:“在无相山多年,我发现不断有弟子遭害,虽然大多都是杂役弟子,但是也有不少外门以及内门的弟子,几乎是出山之后,再也未曾回来。”
“我开始暗中调查,发现天神宗,万宝宗,甚至是灵心派等都对无相山过多的关注,明里暗里之间他们在不断阻挠无相山成长。”
厌白的声音越发的哑,似乎这段岁月,让他难以诉说。
“我与师傅都觉得此事不对,为了试探那些人的目的和不让宗门内的人察觉不对,我宣布开山立派,选了一处山头作为居址,身为阵修,又是无相山文青长老的亲传弟子,慕名而来的人并不少。
其中就有不少我所提到的宗门派来的人,只是不巧,我技不如人,强撑着回到宗门也无济于事,师傅和文紫长老费尽心思,也救不了我的灵根。”
后面的话有些长,但厌白说得却十分顺畅,似乎这段话在他心里已经打了无数次腹稿,只等时机合适就说出来。
“我还以为无相山都是些王八蛋,照你这么说,你跟文紫长老之间没有过节,而文青长老是你师傅也是个大好人?”
混不吝的话将屋内凝重的气氛尽数赶走,厌白蹙眉看向宁酒,一言难尽道:“几年不见,你怎生变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