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坐堂大夫

若真是出售珍稀药材，不少来客都可能会有难言之隐，不愿意主动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小兄弟有些什么药材，数量多少？”左掌柜礼貌地奉茶后，直入主题。

“我有一株6、70年的人参，不过因来历非凡，这株人参的药性要比一般同年份的野山参，高出至少一倍。”

“哦，这么新奇，难道是神药？”左掌柜开始怀疑，这少年是在开玩笑了。

不过，职业素养以及悬壶济世的博大胸怀，还是让他耐心地和少年交流下去，即使最后一无所获，或许还能挽救这个少年郎呢。

“曾听师傅说过，这株人参生长在灵气充足的秘境里，属于灵参、灵药范畴，不是普通人参、哪怕是长白山老山参可以比拟的。”

马速此言，表明了自己是有师傅的，间接说明了人参的来源。其实，他将药效还是往低说了。

从山里找到人参苗子后，现在已在灵田里生长了6、70年，吸收了不少灵气，药效至少是3倍以上。

“哦，小兄弟还懂医术、药理？”左掌柜惊讶地问到。

“不才，自幼习医。不久前，还曾捐赠过一些特殊的药方给军管会。”

马速进了这家医馆后，临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但因自己的年龄这个硬伤，不得不主动拿出一些可以证明自己医术的资料。

说着，马速从背囊里，把军管会颁发的奖章、证书拿出来。还拿出了几种中成药的样品，递给掌柜。

“失敬、失敬，原来是援朝小英雄，我等悬壶济辈的楷模呀。”

左掌柜这才知道，刚才自己想岔了，起身拱手见礼，一方面是表达歉意，另外也是对马速的善举表达赞赏和尊敬。

他自然是行家里手，简单看了证书，递还给马速。认真甄别了几种成药的样品后，不禁感叹道：

“真是好药，应该是古方吧。不好意思，我没有探究的意思，纯属好奇，随口这么一问。”左掌柜见猎心喜，但话说出口，知道犯了忌讳，赶紧道歉。

“无妨，家师是修道者，不才也算是一个小道士。自古医道不分家，我们有一些独有的传承而已。”

“这就难怪了，若是纯中医传承，我怎么也可以有点眉目。”左掌柜沉吟到，随后又急切地问道：

“不知我是否有幸，找机会拜访一下尊师？”

“不能，家师已仙逝。正因如此，小子不得不独自一人游走乡里行医。前些天，才进城落户。可哪知四九城的生活费用太高，小子不肖，只得贱卖家师珍藏。”

“不好意思，冒昧了。的确，在这四九城生活，不像做游医，走哪歇哪，没什么开销。对了，你说的人……，不，灵参？”

“喏，请品鉴。”马速从背囊里，拿出了一个玉盒，递给左掌柜。

马速从确定要出售人参时，就摘取了两颗，通过洞天的加速和风干功能，让人参看起来已被收取多年的样子。

“好药性！”左掌柜小心翼翼开启了玉盒，一股特有的清香和人参特有的药味，便扑鼻而来，让他精神大振。

赶紧合上玉盒，返回医馆大堂，请来了坐堂老中医周医师一同参谋。

“你们别客气，可取一截参须，试一下药效。”马速知道左掌柜谨慎，当然这也是行规，于是大方地提议到。

“甚好，那老朽就冒昧了。”周老医师取出一把玉刀，极为小心地取了2公分左右的根须，再一分为二，递给了左掌柜一根，自己嚼了一根。

半响，两人齐声惊喜地说道：

“闻所未闻呀，这种人参，不，灵参，是普通百年人参的大约2-3倍药效。小兄弟真的舍得割爱？”

周老中医和左掌柜看起来，都是品德高尚之人，虽见猎心喜，但也没有立刻表态收购下来。

反而提醒马速，这样的珍品，可遇不可求。尤其是医者，大多都珍藏起来，很难流入市场。

“我在四九城举目无亲。在街公所王主任的帮助下，这才安顿下来。为长久计，花光了积蓄，把街公所分配给我的房屋买了下来，算是有了微薄的家业。这不，还要购买锅碗瓢盆、家具等生活用品，囊中羞涩、愧对师傅呀。”

“嗯，不知小兄弟擅长哪方面的医术？”突然，左掌柜提出了一个与人参无关的问题。

“疑难杂症方面吧，我们算是道医一脉，传承中有些奇特的医术，是传统中医没有、或者少以涉足的，比如……。”

马速简单阐述了一些海岛洞天医术传承中的案例，也讲述了几十年后，现代医学一些相对成熟、这个时代暂时没有的医疗手段。

让左掌柜和周老中医更是神往不已。左掌柜终于忍耐不住，道：

“鄙人有一个不情之请，看小兄弟是否能到我家医馆，坐堂悬壶？对了，请别误会，药材我还是按市场高价收购。坐堂礼金另算，具体金额我们好商量。”

马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和左掌柜、周姓老中医坐而论道了半小时。

左掌柜和周老医生，确认了马速理论知识没有问题，甚至马速提出的许多新的辩证方法，让左掌柜和周老医师也感觉受益匪浅。

马速还当场给左掌柜施展了针灸疗法，那一手如幻影般的针灸技术，让周老医师也都自叹不如。

关键是左掌柜自己知道自家事，针灸后，他身上的一些老毛病，立竿见影，轻松了许多。

于是再次提出了邀请：

“小兄弟，不，马大夫，我愿意每月90元，尊请您来我们医馆坐堂。您看可否屈尊？”

“是这样，我这次进城，主要目的是上学。新华国了，没有知识跟不上祖国的大建设需要。所以时间上实为不便，我可在周末一天、以及每周2-3个下午来医馆坐堂。”

“这样啊，那也行。马大夫擅长疑难杂症，我就将这一类病人，都预约到你坐堂的时间段。月酬金还是不变，每治好一个病人，根据对方谢礼，我还可给你提成，马大夫你看可否？”

“没问题，左掌柜说了算。”马速也没矫情，对自己的医术有相当的自信。

马速看到医馆，就想到自己在读书期间，应该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才能打消一些有心人的猜疑。

这个时代，街溜子可是容易被抓、流放到大西北去开荒的。虽然他已是学生身份，但经济来源，还是需要有说得过去的来源。

马速没讨价还价，爽快地答应下来。

虽说90元的月薪未必能体现他高超医术的实际价值，但左掌柜没有因自己的年幼而轻视，且在没有实际看过病人的情况下，就给出了高薪，完全是伯乐之举，实属不易。

两人站起身来，击掌表示成交。

不过，双方都没着急签订什么劳务合同，这个时代，大家都十分看重诚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当然，那个不怎么正常的95号四合院的，许多都不是正常人，他们要除外。

“太好了，那这株灵参鄙人就愧领了，您看380元可否割爱？一般的6、70年的人参也就80-100元，但这个灵参药效实在非凡。另外，听说你修整房屋，若还缺钱，我可以先借给你周转。”

左掌柜也是求贤若渴，豪爽地承诺到。

“多谢左掌柜。我的确缺钱，今天不光是买房，还买下了隔壁的空闲院子，准备全部新建，这才超过了我的开支预期。但借钱就敬谢不敏了，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