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告别即开始
无数生灵的意志，才创造近乎完美
神明，他们背负神明之名感受世间美好与残酷。
可当他们不需要神明的时候，又可以将他拉下神坛。
诺拉的爱人，好像就葬身于那个不需要神的时代。
但在最后一刻，神都是为他的子民考虑。
——春之国世界记忆
我学的是心理学，那几天不就是在背书，就是在记东西。
总算把考试都应付过去了。
“这考试，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啊，我要拿奖学金。不然，我交不起水电的。”
“你好现实啊。”
阿城约了我吃饭，看着桌子上的山珍野味的，我还真不习惯啊。
“榜上你的富豪朋友，真是值当了。”
“你决定要走了，给你的送行罢了。一定得回来啊，过年前回来，”
“我尽量吧，我想办法，切断那个世界的联系。”
那顿饭好吃到我想哭，我一边喝酒，一边吃，眼泪一边往下掉。
“你可千万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仗剑走天涯。”
“仗剑走天涯，先把欠我的一万块钱还给我。”
我顿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何零零的墓碑是借的阿城的钱，后面我的医药费还是阿城垫的。
毕竟有几次，我实在受不了割腕，差点就噶了。
虽然，有一部分，已经还了。
“那我还是死在那边，赚钱好累的。”
“现在能和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回去了吗？你不要玩了，你一开始也是为了追寻苏梦安的脚步，心血来潮才去了那写地方，然后被何零零骗了。”
“你是不是还给我带了东西。”我注意到了，阿城是提着黑色塑料袋来的。
“就这玩意，还你，我还担心走火了。要是我被警察逮到，我会坐牢的。”
我看着里面的枪，陷入了深思。
这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到底还是玩的投入，忘记现实和幻想了。”阿城拍了拍我的肩膀。
“算了，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你可是这个世界会记得我的人。”
那顿饭吃完，我心里更没有底了。
吃完，我就回去收拾东西了。断水断电，锁门。
两个星期真的好快过，对我而言真的好快。
我们跨越了天启山的禁区，说禁区到也不是。
只是哪里写了有蛇，禁止通行罢了。
穿过高高的树林，才来到了一处有山洞和溪流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我捡起树枝示意她画魔法阵。
“你那些东西都记到脑子里了吧。”
潺潺流水声，时不时还有鸟儿从这飞过。
这真是避世的好地方啊。
“那个叫阿城和我说，你之前回去，病了好久，你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
“……”
“我总被别人耍，我不开心。”我看着那个魔法的轮廓一步步被画出来，我更加不安和彷徨了。
我也不确定，我病是不是真好了。
“你今年是十六岁吗？”
“对啊，十，六。”
“没事。”
“我认识一个朋友，今年也该十六岁了。”
玫瑰山谷
我踩在玫瑰花瓣上，感知这周围的一切。
“红雨”我召回了属于我的魔杖。
“明灰他到了啊。”
“老太婆，你玩我。”
我开始无差别攻击玫瑰山谷。
诺拉似乎是感知到我的魔力波动了，凭空出现，又给了我致命一击。
“干嘛，帮我挡，是不是很久不用魔法，不习惯了。”
“没有，下意识就……”罗歌莉雅没有捋清楚，为什么诺拉要攻击我们。
“明明之前，都放任我们自由探索是。为什么？”
“老太婆，你能躲一辈子吗”我看着那些肆意生长的玫瑰，有一些不耐烦了。
“一定要去的话，就选择最高效的方式解决，你可是最佳玩家啊。”阿城话里有话，我也没有继续说起来。
玫瑰和冰雪碰撞那一瞬，整个山谷都充满了雾气。
雾气散去的时候，罗歌莉雅挡在了我前面。
“够了啊，再喊我老太婆，我杀了你。”诺拉的出场
诺拉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但听语气应该是生气了。
“你刚刚防御没有做好，你是不是也懈怠了。”
我思索了一下，刚刚的情形。
“还有你为什么要挑衅她是老太婆。”
“单纯看她不爽，现在已经不想和气的和别人说话了。”
“不要以为你有弑神的权能，我就怕你了，我可是活了上千年的精灵。”
诺拉依旧身穿红衣，永远以傲慢的眼神，度量着身边的一切。
关于她的事情，我去看了苏梦安的日记才有了一些头绪。
“守着爱人坟墓的笨蛋，一个被时间遗忘的精灵。”
怪不得，我怎么感觉整个玫瑰山谷特别像……
“这么大张旗鼓回来，你想问什么。”
“没有，闹着玩的。我总得带木菲和明灰走吧。”
三连穿刺魔法都没有击中乔楚。
诺拉发现了端倪，穿刺魔法是会锁定对方的，但却被解开了。
“红雨吗？”
“除开我上次答应你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
“比起这个让一个召唤师挡在你前面，你不觉得丢人吗？”
我向前了五步，站在罗歌莉雅身前，但很快就被无数荆棘编织牢笼困住了。
“行啊，难得见你这么有求知欲。”
“不是，乔楚，对方好歹是活了上千年的精灵。”
“行啊，你说规则。”
这里是玫瑰山谷，这里是她的主场。我肯定吃不到一点好处，但脑子一热就是答应了。
她忌惮我有弑神的权能，我同样也忌惮着她，但我想不起来了，有关她的事情。
“万象生，万象灭。”
牢笼的空间被惊讶，最后化作火焰，但凡我脱离慢一点。
现在恐怕只剩下灰尘了。
我摸出了衣服里的硬币，对准了诺拉，穿刺魔法划过了诺拉的脸颊。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在这里。”
我并没有松懈，在全方位防御的同时，还打算开大招。
将冰爆魔法叠到五层，对准诺拉。
“冰霖花开。”
那是我时常梦到的花朵，它不存在世界任何一处，只存在我的脑海之中。
罗歌莉雅惊了一下，她脑子闪过满是大雪飞纷的情景。
那是她第一次见雪，没有亲切，只觉得刺骨但又很安心的感觉，极其矛盾。
诺拉扛了一下，但能看出来，她的表情有一些吃力。
我收起了红雨，看了一下手中的戒指，尝试摘了下来，摘下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诺拉来到了我面前，揉了一下我的头发。
“谁教你的那你一招?”
“没有义务告诉你，你个死老太婆，你在揉。”
“你不是人类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把你手给我。”
诺拉光是摸了手，摸了好久，她才开口说道。
“神魔混血……在诸神黄昏的时候，你就应该存在了。”
“你刚刚那一招，冰霖花开，第三世界，雪中涯，我印象里，说不准。初代神明——雪见兮。与她有过交流。”
“你在给比划一下刚刚那个花。”
我有一些无措，说实话，自己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毕竟在苏梦安的叮嘱里，诺拉只是阅历丰富，并不是全知全能。
我比划着刚刚的冰霖花，其实在我家的时候罗歌莉雅就戳穿过我。
“你没有系统学习过任何魔法。”
“我现在也不确定，但我只能这么回答你了，你在叫我老太婆，我就真弄死你了。”诺拉的手劲很大，是真的把我弄疼了。
“错了，真的错了。”
诺拉放手的时候，我的整只手都已经被抓出了红印。
我估计在他再抓下去，我手都要废了。
再见木菲和明灰的时候，他们好像成熟了很多。
仔细核对一下时间，他们兄妹两个已经在这山谷待了三个月。
“眼神那么坚定，你是不是虐待他们了。”
我看向诺拉看向的方向，轻声问道。
“你跟我来。”
我叹了一口气，却发现木菲看我的目光，有一些诡异。
她估计已经了解了现状，才会在心里警惕着我。
“啥事。”
“没啥事，你钻空子回去了吧。”
“回哪？”我只能选择装傻充愣，毕竟，话说的那么清楚对我没有好处。
“算了，你打算怎么做。你现在的能力，杀死这个世界的王座绰绰有余。”
“以前看你无所事事的，你怎么好奇自己的身世起来。”
我顿了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只是每次想起谢星星的时候，都会连带想起她的父母为她哭的撕心裂肺的场景。
我那个时候太小了，不理解。
她们明明是丢弃了她的人，可为什么要哭呢。
“没什么，只是很好奇，希望你刚刚说的不是应付我的。”
“你的身世我还不清楚吗？只是我答应过你的父亲，不能和你提他的事情。你明明也知道，这里才是你的归处。”
“这里真是我的归处就好了。”我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对我有所图，包括我面前的诺拉。
“木菲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还是会下的去的手，怎么可怜人家还是说，你要我带着她上路吗？还是说留她一条命，留了她，那其他六个世界呢。”
诺拉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在耳边轻声开口道。
“我们不能按照规则走了，按照规则就完了，你也不想好端端的日子，被强行拉回来，强行面对这些面对的事情。”
“你知道，在我的世界“人不可能做无用功，但也会选择无功而返”这句话吗？”
“可你这次回去，不也只是借助那个小女孩的力量吗?要是她死了，你怎么回去。”
“回去的魔法阵，是我编制出来。别说到，我无路可退的样子。”
“欺瞒天理，欺瞒一切。我知道你没有理由要救她本人，我只是不希望王座一定得死。春之国很大，她还有地方可以去。”
“这里埋葬的是初代王座，木希，我的爱人。”
“我知道，苏梦安和我说过。你是个很痴情的大精灵，但你真的是痴情那么简单吗？”
“十三年不见，你倒是会揣摩起我了，是不简单了。而是我们想要改变了啊，但改变就会伴随着牺牲。”
“其实，你杀不杀那个小姑娘都对我影响不大。天北大森林中心，有一片禁区，苏梦安应该在哪里。”
“为什么你不去?”
“我不好出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