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祭拜重要的人
春之国四季如春，是没有下雪天的。
也不会存在冻死人一说。
那是我到过最符合你理想的地方了。
——乔楚的旅行日记（因为生病，被他本人一页一页烧了，但是烧的是复印件。）
第二天，我站在了乔娅的学校门口。
等了好久，才看到了背着书包出来的她。
“怎么了吗？脸都要成苦瓜了。”
我接过她的书包，放心书包异样重。
“哥哥，又要走。”
“怎么不希望，我走吗？”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而且你从来不说，你干了什么。以前苏梦安和何零零在的时候，我还能从他们那里打探到你的消息。”
“但，自从你回来，我都没怎么看你笑过了。”
我和老板点了很多乔娅爱吃的。我们坐在店门口。
聊天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飘起了大雪。
“下雪了，你冷吗？”
“冷。”
吃完，我和乔娅逛了一会街，用兼职的钱给她买了过年的新衣服。
“哥哥，等我上大学了，能搬过去和你住吗？”
“你不会想留在星城吧，有点追求啊，当年我可是没有得选才留在星城的。”
“行，我知道了，等结果出了先。衣服你先收好，叔叔问你就说，我给你买的。”
“哥哥，你能不能给点东西给我。就是上次，你送了我的钻石，它好像没有光泽了。”
在商场门口，乔娅从口袋里拿出了我三年前给他送的钻石手链，确实，现在变得丑不拉几的。
当时第二王座还和我说，这个石头挡灾。
“哥哥回来之后，一定给你送，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红色的，我想要和哥哥的钻戒一样的颜色。”
答应她之后，回去的路上，她依旧没有怎么和我说话了，只是依依不舍的看了我几眼。
罗歌莉雅还是第一次看到雪，但她来这的第二天她就感冒了。
对于四季如春的春之国来说，这里的温度对她很不友好。
“我想回去了，还要多久。”
我装没有听到她的话。“你吃吗？”
我将宵夜放在了桌子上。
“吃，我还是觉得冷，想回去了。”
“没办法，没有我你也回不去。吃点暖和的，就不冷了。”
“今天已经考了一科了，还有六科。话说你是人类吗？”
“我有千分之一的精灵血统，二分之一魔族的血统。”
“魔族?”
之后，则是我一直在看电脑资料，而罗歌莉雅，则是随便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你看的懂这个世界的文字吗？”
“这故事写的太好了，我都看哭了我。”
我看了一下，罗歌莉雅读的书，是苏梦安打印成册的小说。
“苏梦安写的，那家伙最喜欢写和画意义不明的东西。”
“我看过，她写完就给我看了，有一些套路。”
我不知道这家伙对什么感兴趣，我把我珍藏的那些小说和游戏都拿了出来。
“我想要纸和笔，这本书有些魔法概述好有意思。”
罗歌莉雅能读懂这的语言，她对书中的魔法和故事情节极度感兴趣。
我看着她，又想起了那段旅程的事情。
“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烤鱼。”
我坐在饭桌上，只觉得心情烦躁，莫名其妙的烦躁，情绪低落，时不时冒出的那些记忆。
“真的好好吃啊。”罗歌莉雅尝了几口，别不在拘谨吃了起来。
“好吃就多吃点。”
“你不吃吗？”
“……”
玫瑰山谷
木菲山谷最深处的小溪旁，潺潺流水，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下。
“杀死我的方式，就他。”
“这里的水真舒服。”
木菲将手放在了水面。
“给你休息，是想让你缓一下。”
诺拉站在木菲身后，水面倒影出了两个人的影子。
“我真的不如我的姐姐吗？”
“你不是不如她，你只是命好了罢了。这么多天了，你应该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变相虐待我，说是让我学东西。”
“你构造乔楚那个魔法。挺好的。你的对手是你的姐姐，和有弑神权能的杀神者。”
木菲楞了一下。
“为什么是我姐姐。”
“因为苏梦安现在在固化的源头，你们这趟旅程的终点，天北大森林的中点。”
木菲顿了一会。
“那我现在的实力，能打的过谁。”
“不对，我换个问法，谁是杀神者。”
木菲想起了自己在读神言时候，乔楚的异常，他根本没有在听。
就像被两侧的壁画影响了什么。
“是乔楚吗？那个被我在河边发现的异界人。姐姐的朋友，那座庭院的主人。”
木菲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是，但，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错，现在和过去交汇了，有人在抹杀他解救了七个世界的事实，现在在有一步走错，春之国的荣光不在了。”
木菲低下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要做什么吗？”
“做你想做的，用你想做春之国大英雄的气势，去选择你想要的生活。休息好了，就继续，苏梦安走了以后，就没有陪我消遣了。那个死家伙，又不敢这么和我刚。”
“木菲，你没事吧。”
木菲听到了明灰的求救声音，跑了十分钟，才发现倒在了地上的明灰。
“哥哥，你没事吧。”
“我来找你了。”
明灰摸了摸木菲的手，就晕了过去。
“劳累过度，晕过去了啊。”
“你们可真是一对好兄妹啊。”诺拉忽然想到了什么，心软了就让木菲休息了一天。
诺拉随手抓住了一片花瓣，又放手了，她想起了那个让人无比遗憾的结局。
“这家伙，居然钻空子，跑了回去。”
罗歌莉雅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也只是随手给他盖了被子。
我拉开了窗帘，看着窗外外面的大雪。我想起了还没有认识他们之前的事情。
在她还没有死之前，我长大的地方还是黑心孤儿院。
院长只想用孩子换取政府补贴。
那个冬天，星城来了史上的低温。
“乔楚，我能挨过这个冬天吗？”我看着她发白的面庞，错愕，无助，无奈……
“你一定能，我去找院长。让他带你去给你看病。”
“你穿的好少啊，不冷吗？”谢星星说话的声音太小……
“还好，我不怕冷。”
“乔楚，你说会有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吗？别去了，就这样吧。可惜我，不能看着你长大了。”
“你在说什么啊。”
我那个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和被刀绞过一样。她希望我留下陪他，她知道就算我跑出去求救都无济于事。
院长没有善心，他不会救任何一个即将要死的孩子。在他的认知里，我们都是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有这样一个地方啊，谢星星。你知道吗？我后面到过那个地方。我不敢说你的死，是否有意义。我只知道，每次天启飘雪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
我将我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希望你保佑我吧。”
一个星期过去了，试也考了一半了，罗歌莉雅也终于能接受出门了。
好不容易放晴，我突然有了祭拜他们的念头
我买了两束花，一束给我那客死异乡的“好朋友”，一束给谢星星，那个死在无尽雪夜里的女孩。
“何零零，好奇怪的名字。”
我将花放到了墓碑面前，又开了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剩下的就直接撒在墓碑上了。
“喂，你这样不尊重逝者会遭天谴的。”
“我早就遭天谴了，这个人是我杀的。墓碑也是我花钱立的。”
说完，我就一口闷了。
“今天难得放晴，来看你。给你带了最喜欢的酒。所以，那天是你吗？是你莫名其妙跑出来刺我。”
“怎么可能是你呢，我可是亲眼看你死绝了。打不过我，打不过我，还玩阴的。”
“花和酒到位，你最好在天堂安息，不然，我不建议再杀你一次。”
“何零零也是神明吗？”
我推了一下我的帽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他啊，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我没有让罗歌莉雅跟着我去祭拜谢星星。
当年的后续是，我找到了记者，曝光了黑心院长的种种行为。
孤儿院的荒地，挖出了不少白骨。
听年长的孩子说，孤儿院不少孩子都是院长从人贩子买下来的。
只要那孩子，活的越久，能领取的补贴越多。
不知道他们在哭什么，就被一个刚进孤儿院的女孩子指责冷漠。
那个女孩，就是苏梦安。
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谢星星的事情，这件事在我心里划了一刀，那刀口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都说亲人的离开，是一辈子的潮湿。
可是我没有亲人，谢星星离开以后，我就开始逼迫自己长大。十二岁那一年，养母上吊自杀以后。
我就活的很艰难，为了有饭吃和有学上，黑白两道的事情，我都干过。
那个时候只有单纯一个想法。
：想要活下去，还有人需要我照顾。
那件事成为我心中无法磨灭的悲剧。
收养我的养母，自杀以后，我又被迫走向自立。
“雪停了，你也在天堂保佑我，好不好。”
“算了，你不用保佑我，只希望你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着，我也好好活着，和该死的宿命一刀两断。”
我看着不会回应我的墓碑，有一些失望。
“得了，今年就到这吧，我来年再来看你。”
简单擦拭了一下谢星星的墓碑，我便离开了。
我从包里找到了一颗糖果，含着倒是没有甜味，反倒觉得苦涩。
“我的身体已经差成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