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祭典
关于黑魔法，只出现禁书和魔族的后代之中。
而木菲使用了黑魔法，某种意义就是让春之国走向荒芜。
神明的无知，是要他的子民买单的。
——乔楚的看法
我拖的太久了，如果刚刚那个袭击我的魔法和现在的归时刃都是针对我的。
那这个世界，完蛋了。
世界之树，会惩罚春之国的。
不是，我握紧了魔杖，我能不能脱困还是个问题。
“乔楚！”
我看向罗歌莉雅的方向，却被归时刃刺中了。
脑子一片空白，为了不让自己晕过去，我带上了那枚戒指。
在下坠的时候，勉强算是清醒过来了。
我大口呼着气，降临到了地上。
“你可真是疯了，丝毫没有当王座的觉悟。”
“既然时间重新来了一次，那就让我在杀你一次。”
我吐了一口血，现在和木菲打，我完全没有胜算。
“那，就速战速决吧，和天北那次一样。”
罗歌莉雅刚想说什么的时候。
梅雨的藤蔓，缠绕着许多金色铃铛的朝着木菲袭来。
木菲抓住了，打算将梅雨拉了出来。
我抓着这段时间。
将红雨对准了木菲，但我知道归时刃会第二次向我袭来。
“诀别诗。”
这个魔法，是我在春之国王室驻足研究出的魔法。
其实，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木菲笑了，黑色的屏障，把我看的一愣一愣想。
一阵阵爆炸声传来，看来苏梦安那边也不乐观。
一下失神，倒是被木菲找到了机会。
她拿出了另外一把海龙枪的时候，倒是让我更加笃信血洗德曼的人，就是木菲了。
得亏是躲开了，一枪下去我估计命丧于此了。
罗歌莉雅倒是往后退，她握住我的手。
想给我送魔力，但却失败了。
“乔楚，怎么回事。”
“不用顾虑我。”
藤蔓开出了粉红色的小花，花蕾绽放的同时就是爆炸的时候。
“三打一吗？确实很难打呢。”
我轻咳了一声，纠正一下她的说辞。
“是一打一啊。”
“填充。”
那是阿城出发给我的手枪，只要有我的魔力凝聚成子弹，就能达到弑神的目的。
刚刚的诀别诗知识个幌子而已。
“发射。”
木菲没有之前的记忆，她只知道时间倒退罢了。
但是苏梦安却不知道从哪里赶回来了。
用木训挡下三发必杀的子弹。
“你是不是有病啊。”
换膛的时候，我骂到。
但意识到，木菲会无差别攻击，苏梦安很快就退开了。
“姐姐，你是在可怜我吗？”
苏梦安的魔杖，开始黑化了，等我她或者罗断妄完成这个杀阵的话。
死的人就是我的了。
“这是我和乔楚的事情。”
我真的受不了了，带的戒指对我影响很大的。
“还是现在就结束吧。”
我挥动了红雨，指向木菲。
结果只是让地上的子弹，以最快的速度射向木菲。
但却被突然出来的归时刃，挡住了。
我第一次那么生气，生气的好像我把整个德曼给炸了。
这戒指刺到我好难受啊。
“罗歌莉雅，传讯魔法。给我接……”
看来不用接了。
还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啊。
乘着夜色，万念灰在空中登场，手持黑色镰刀，就像审判众人的死神一样，他转着几下镰刀，几道空刃就往梅雨那边斩去。
“耍帅吗？”
我意识到不对，替梅雨挡了下来。
完了，我没有近战的武器。
“乔楚，你走神了。”
“你才走神了。”
我大声骂道，在想怎么绕过归时刃，避开未来。
这个地方方圆五里，没有石头。
那就只能把冰霖花的位置控制在五里。
“大哥，谁给你思考的时间。”身体先行动出来了，投影出了我曾经使用的圣剑。
那是在星之间，第二王座送给我的礼物。
代表着神圣和希望。
但，他只是投影，一下子就被轰出了五米远。
“不是吧，弑神者这么弱。”
得亏我在方圆五里的位置，停了下来。
“快躲。”我没有想过梅雨是最快反应过来的。
苏梦安带着罗歌莉雅也准备撤退。
但都太迟了。
“冰霖花开。”
凝聚空气的水份，结冰，雕塑成花。
当初何零零曾经评价过这一招。
在花中心者，非死即伤。
“炸。”
“填充。”
用完最后两招，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木菲看着无法躲掉的子弹，他躲不掉的，刚刚我就设了追踪魔法。
更何况，她要是再动弹一下，冰霖花也会把它炸的手脚分离。
冰霖花散去的时候，这里已经被炸出了深坑。
“小烨。”
我回头看梅雨叫我的方向，则是看到一团黑影。
“圣剑。”
剩下的事情，我是从苏梦安得知的。
还有一口气的万念灰想救木菲走。
但罗歌莉雅却杀了他们。
不知道她是受什么刺激了，她捡起那把特制的手枪。
对着她们开了很多枪，他们已经奄奄一息了。
随后又用净化魔法，在人死后用净化魔法，这无疑是彻底将他们杀死。
“那一瞬间，我怀疑她不是罗歌莉雅，不像那个十七岁女孩，在仇人面前，她是那么果断。”
“那你为什么要替木菲挡那一下。”
“我不想，木菲死。”
我叹了好长一口气，最后只是这样说道。
“木菲她身为王座触犯了禁忌，世界之树会惩罚春之国的。”
“在这个偌大的国家，没有做她的道标。唯一愿意护她的人，还是世界的叛徒。”
我不想和苏梦安讲道理。
“我知道，但我的身体先行动了。我也知道。”
我还是不敢想象，但有一件事，很奇怪。
我拔不下戒指了，他就像和我皮肤黏合在一起了一样。
我其实并不开心，说实话犹豫了那么久，最后差点害死我。
凌晨的时候，我坐在山庄的高楼上，我还在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我没有名字，是孤儿院的院长给我取名的阿楚。后来被乔家收养，才有乔楚这个名字。”
罗歌莉雅用飞行魔法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定都不惊讶。
倒是一瞬间的错愕，把她看成了长大后的星星。
“什么事?”
“苏梦安说你醒了，我来看看你。”
“如你所见，我还好好的。”
错裂的骨头都被梅雨治好了，她给我治疗的时候，我实在没有忍住抱住了她。
“还有呢？”
“万念灰还没有死，他可是被归时刃回收的魔族，但那个精灵说她会去追。”
“木菲倒是真的死透，以死为信号，她给明灰送了一封书信。”
“明灰看完直接被气晕过去了。”
“那和我没有关系了，这是你们造的孽的。本来在逃出天北大森林的时候，我就该离开这个世界的。”
“谢谢。”罗歌莉雅微微向我鞠了一躬。
“王座触碰禁忌了，王座被民众反噬了。如果你们采取措施，一切都玩完了。”
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一战，算是复健吧。
但被归时刃刺中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你什么时候走。”
“要养伤啊。”
“那等我和南坞，解开德曼的禁制，你在离开好不好。”
我啧了一声。
点头示意。
“我想了好久，还是想告诉你。”
她将袖子折了起来，直到露出伤疤。
“我想和你一起走，但我不知道要有什么理由。”
“你一旦上了祭台，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还是说你打算客死异乡。”
我看清楚了那伤疤，和谢星星一模一样，但又比谢星星多了一道横线。
“父母说我出生的时候，便有这伤疤。”
我很平静，但还是想不通罗歌莉雅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走。
德曼需要一个庄主，一个领头羊。
新生的春之国，需要一个领袖。
“可我需要你，我和苏梦安聊过了。只要你同意，她也就同意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不上祭台了。”
“而且我和南城叔叔也有过约定，他让我照顾你。”
“不是，随便你上不上，我又不是春之国的人。你是你，她是她。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我说了两次。
罗歌莉雅有一些失望的离开了。
她最后回头看我的时候，就像要碎掉了一样。
“行了，我带你走。”
祭典上，随着鼓声鸣起。
无数的魔法师，在祭台周围施展祝福的魔法。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这场与天道的谈判。
“还是太勉强了吗？”
南坞淡淡的说道。
“勉强什么？”
“其实没有人强求小姐一定要上祭台。可她却说，她是德曼山庄的大小姐，她有延续春之国的使命。但祭典成功的概率不过半。”
天逐渐阴沉了下来。
“她这一个月，都在努力学习祭舞。”
“所以，还少了一个人吗？这套祭舞，是两个人的吧。”
苏梦安看着祭台有一些逞强的罗歌莉雅，轻声说道。
“你不也事德曼庄主后代吗？”
“但我和万念灰和南城一样，不是德曼的后代，不然我早上了。”
“这样看来，她连祭台都下不来。”
罗歌莉雅上午来找我，就是在告诉我。
“我也可以上的，我去吧。”
说完，我便跳了下去，跳到了祭台上。
“你现在下去就是在添堵啊。”
苏梦安骂完，却意识到自己错了。
“你这家伙，怎么什么都会啊。”
罗歌莉雅并没有停下她的步伐，而是在努力把招式舞完。
“一向天，二问月，三向人间，踏破黑暗。”
我念完这段祝词的时候，便接住体力不住的罗歌莉雅。
祭舞结束的时候，罗歌莉雅便晕了过去。
但世界之树，应该不会追究了。
“头大啊，要不要趁现在就离开了。”
但看着熟睡的罗歌莉雅，我又不禁想起了，孤儿院的阿姨给我寄来的信件。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看到这封信，但愿世间万物保佑你，如果有缘的话，下辈子我在完成与你的约定。”
字写的歪七扭八，纸也变得泛黄。
但那份心意，却跨越了时间。
不是我说我不记得什么约定了，而是我不想兑现了。和我这种人在一起，你不一定会幸福的。
如果是三年前，我说不准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