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地域社会变迁中的广东乡村妇女研究(全2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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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士大夫建构岭南女性正统形象

由秦到唐宋,岭南虽一直与中原保持交流,但火候却不够,加上地理环境的影响,岭南不仅气候与中原迥异,连民风都在相当长时间保持着独特性。因此在中原士人的主观印象里,岭南的落后与野蛮让人闻之色变,甚至到唐宋时,还有官员视到岭南做官为畏途。[151]有研究指出,北宋早期,广州没有文人阶层可言,许多官员虽由本地人充任,但这些本地人在空间上对应管辖什么地方,也是不清不楚的。宋朝,岭南地区行政改革的推行、儒学的发展均相当慢,而且直至北宋末年,广州的知识精英仍然被省城的一小群北方长官压制,抬不起头来。后来由于宋朝经济重心的不断南移,岭南在王朝国家的地位逐渐重要起来,士绅阶层才慢慢形成。这些地方精英开始用理学武装自己,兴建学校,改变岭南蛮荒落后的面貌,将地方政府整合到王朝之内。随着进士人数的增加,被称为“乡绅”的文人阶层诞生了。随着乡绅这个文人阶层的诞生,儒家思想打了进来。[152]在岭南社会整体儒化的进程中,作为社会组成的细胞之一,女性不可避免地被卷了进来,开始或多或少地接触儒家文化。这些受儒家文化熏陶并接受儒家文化的女性,成为广东在意识形态上进入王朝的“力证”。

据学者研究,汉代中原地区已经出现女性好儒的风尚,女性自身研习儒学,阶层广泛,底层女性也有对儒学颇为精通的,甚至担当起家庭教育实施者的角色,展现了女性对主流文化的关注。[153]与此对照,岭南地区相传最早的女诗人为晋代的绿珠。宋代晁载之辑直史馆乐史所撰《绿珠传》详细介绍其生平说:

绿珠者,姓梁,白州人也。……生双角山下,美而艳。越俗以珠为上宝,生女名珠娘,生男名珠儿。绿珠之字由此而称。晋石崇为交阯采访使,以珍珠三斛致之。崇有别庐在河南金谷,涧中有金水自太白源来,崇乃即川阜置园馆。绿珠能吹笛,又善舞《明君》。《明君》者,汉曲也。……又制《懊侬曲》以赠绿珠。……赵王伦乱常,贼类孙秀使人求绿珠。珠于是坠楼而死。……今人间尚传,绿珠者椎髻。按白州风俗三种,夷妇人皆椎髻。[154]

绿珠能吹笛又善舞,说明她有音乐天赋。《懊侬曲》是否为绿珠所作,宋代以来的士人对此持有异议。宋人乐史《绿珠传》说石崇“制《懊侬曲》以赠绿珠”,即《懊侬曲》为石崇所作,从诗中“游戏出孟津”句看,是石崇在绿珠到孟津后所作。而宋代叶廷珪撰《海录碎事》卷16《音乐部》说《懊侬歌》为“石崇绿珠所作”,模糊地说是两人合作而成。但明末屈大均则明确说是绿珠所作:“考粤中妇女能诗者,始自白州绿珠。其《懊侬》一歌,至今有光金谷。”[155]这一说法为清代学人所认可,清人吴兆宜在《玉台新咏笺注》(清乾隆三十九年刻本)卷7中即说“晋绿珠《懊侬歌》”。今人从《乐府诗集》中辑出绿珠《懊侬曲》全文:“丝布涩难缝,令侬十指穿。黄牛细犊车,游戏出孟津。”[156]值得注意的是,宋人说绿珠生活的地区存在三种风俗,据乾隆《岑溪县志·风俗》序说,“岑有民、壮、瑶三者”,壮瑶为夷人,妇女喜“椎髻”,也就是说绿珠是岭南土著。传说绿珠善吹笛,传说其弟子宋袆在博白县双角山下及梧州皆建绿珠祠,乡村“妇女多陈俎豆”,祭拜绿珠。明代邝露还录有绿珠笛谱。[157]宋明士人对《懊侬曲》作者的讨论,无非是为了追溯岭南女性创作诗歌历史的悠久。

南朝时期,佛教在岭南盛行,从一些女尼的传记中也可以看出岭南女性的才气。南朝齐时,时有外国僧侣在珠三角地区弘法,时东莞仑法缘、仑法彩姐妹多次参与西域僧弘法活动。据梁朝人著《比丘尼传》记载:“法缘,本姓仑,东官曾成人也,宋元嘉九年,年十岁,妹法彩年九岁,未识经法。忽以其年二月八日俱失所在,经三日而归。说至净土天宫见佛,佛为开化,至九月十五日又去,一旬乃还,便能作外国书语及诵经,见西域人言谑,善相了解。……刺史韦朗、孔默并屈供养,闻其谈说,甚敬异焉,因是土人皆事正法,年五十六,建元中卒也。”仑氏姐妹自幼信佛,多次失联而参与外国僧弘法,“佛为开化”,遂“能作外国书语及诵经”,最后出家为尼。[158]于此也可见姐妹俩具有语言天赋。

唐代岭南才女也引人瞩目,唐高宗时,南海无名女作回文诗《鞶鉴图》。据屈大均考证:“唐上元初,南海女子所制有《鞶鉴图》,名曰《转轮八花钩枝鉴铭》,凡一百九十二字,回环读之,四字成句。其构思精巧,寓词箴规,似有得乎风人之旨,可与苏若兰《璇玑图》、范阳杨氏《天宝回文》诗并传。”[159]据说,《鞶鉴图》[160]最早由王勃收藏并作序:

上元一[161]年,岁次乙亥,十有一月庚午朔,七日丙子,予将之交阯,旅次南海。有好事者以《转轮钩枝八花鉴铭》示予,云当今之才妇人作也。观其藻丽反覆,文字萦回,句读曲屈,韵调高雅,有陈规起讽之意,可以作鉴前烈,辉映将来者也。昔孔诗十兴,不遗卫姜;江篇拟古,无隔班媛。盖以超俊颖拔,同符君子者矣。呜呼!何勤非戒,何述非才。风律句存,士女何算。聊抚镜以长想,遂援笔而作叙。[162]

该段引文出自王勃《王子安集》,由清代蒋清诩编注。蒋清诩,字敬臣,江苏吴县人,生活在咸丰、同治、光绪三朝间,曾任知县等职。据考证,蒋氏为王集作注,耗时十二载,三易其稿,作注时遵循一字一句必追溯来源的原则。[163]据此,上述序文出于王勃之手应可信,如此则《鞶鉴图》的真实性也可确定。事过130年后,唐宪宗时的令狐楚又为之跋:“元和十三年二月八日,予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夜直禁中,奏进旨捡事,因开前库东阁,于架上阅《古今撰集》,凡数百家。偶于《王勃集》中卷末,获此《鉴图》并序,爱玩久之。翼日遂自摹写,贮于箱箧。宝历二年乃命随军潘玄敏绘于缣素,传诸好事者。”[164]王勃在唐高宗上元二年获南海无名女作《鞶鉴图》,这比张九龄在唐中宗时中进士还要早,显示了唐初儒家文化已在岭南传播开来。

唐代另一位南海无名氏女性,7岁时就才思敏捷。据说,武则天在召见她时,令其当场赋送兄诗,她应声而就:“别路云初起,离亭叶正飞(一作稀)。所嗟人异雁,不作一行归(一作飞)。”[165]此诗出7岁女孩之口,被广为传诵,和《鞶鉴图》一起成为岭南文人的骄傲。

唐代粤北地区女尼精通佛经,也与读书有关。唐人王维《王右丞集笺注》卷25《碑铭》录有《能禅师碑》,清人引《传灯录》对之笺注说六祖慧能北上黄梅求法,途经韶州,与女尼无尽藏交往情形:“慧能大师……直抵韶州,遇高行士刘志略结为交友,尼无尽藏者即志略之姑也,常诵《涅槃经》,师暂听之,即为解说其义。尼遂执卷问字,师曰‘字即不识,义即请问’。尼曰‘字尚不识,安能会义’。师曰‘诸佛妙理,非关文字’。……唐咸亨二年也。”[166]韶州女尼无尽藏能与慧能讨论佛法,而且“执卷问字”,其中的“卷”应是佛教典籍,说明此时岭南男女都有读书的权利。这还可以从唐代乐昌县才女孙氏会作诗得到印证。据说,孙氏经常替出身进士的丈夫孟昌期作诗,宋代计有功《唐诗纪事》卷79记载,“孙氏善诗,每代夫作,一日忽曰:‘才思非妇人事。’遂焚其集”。可见孙氏应该创作了许多诗作,否则不会有“集”。《全唐诗》收录了她的《白蜡烛诗代夫赠人》《闻(听)琴》《谢人送酒》三首。[167]韶州、乐昌以及唐代张九龄生活地曲江县,都位于粤北山区。

尽管唐宋岭南部分地区仍存在着迥异于中原的“蛮风”,但事实上儒家文化已开始逐渐在岭南传播,通过上述唐代岭南才女和张九龄即可窥端倪。唐宋时代,一批以饱学著称的官员被贬往岭南,如苏轼兄弟贬官惠州,李德裕、李纲、赵鼎、李光、胡铨五位名臣贬谪海南,这些人在所居地积极推行儒家文化,带动了地方文化的变革。宋人已指出海南变化与中原士人之关系,李光《庄简集》巻17《碑·儋耳庙碑》(四库全书本)记载:

昌化军,古儋州也。……妇人不曳罗绮,不施粉黛,女子自少小,惟缉吉贝为生,故多跣足,富者穿履韈而已。……近年风俗稍变,盖中原士人谪居者相踵,故家知教子,士风浸盛,应举终场者凡三百人,比往年几十倍,三郡并试时得人最多。……二广盖阴中之阳,故男子弱而妇人强,男子多坐食于内,而妇人经营于外,岂其然乎。

三郡指宋代在海南所设昌化、万安、吉阳三军。南宋与元在岭南交战失败,不少遗民流散岭南各地,加速了儒家文化的传播,正统忠君爱国和礼教观渐渐在岭南普及。经元朝对岭南文化教育的加强,岭南世风得到进一步转变,岭南男性科举入仕者增多,女性受儒教熏染也慢慢发生变化。从唐到宋元,岭南出现少数女性以诗作传世,已足成为士人的骄傲。

除了才女之外,儒家倡导的“忠、孝、节、烈”女性形象,也成为衡量地方文明开化的一种标准。据道光《广东通志》卷306~324《列传·列女》不完全统计,汉代至唐代,广东各类列女16例,宋代高达28例。广东列女被追溯到汉代珠崖二义:

二义者,珠崖令之后妻及前妻之女也。女名初,年十三,珠崖多珠,继母连大珠以为系臂。及令死,当送丧。法,内珠入于关者死。继母弃其系臂珠。其子男,年九岁,好而取之,置之母镜奁中,皆莫之知。遂奉丧归,至海关,关候士吏搜索得珠十枚于继母镜奁中,吏曰:嘻!此值法无可奈何,谁当坐者?……关吏执笔书劾,不能就一字,关候垂泣,终日不能忍决,乃曰:母子有义如此,吾宁坐之?不忍加文,且又相让,安知孰是?遂弃珠而遣之既去。后乃知男独取之也。君子谓二义慈孝。[168]

中间省略的部分是母女争相抵罪的对白,场景十分感人,所以连关吏也被感动。这个故事最早记载在汉代刘向《列女传》卷5《节义传》(四部丛刊景明本),刘向在故事末尾引述《论语》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若继母与假女,推让争死,哀感傍人,可谓直耳。”其实,对岭南士大夫来说,他们已经不在乎这对母女是否是本地人,重要的是此事发生在岭南,挖掘和宣传这个故事就是为说明岭南早在汉代就接受了王朝教化,岭南属于礼仪之邦。事实上,从汉代开始,中原文化已经向岭南传播。到了唐代,岭南进一步接触儒家文化,符合儒家品味的女性多了起来,尤其到宋代,人数剧增。

岭南女性贞烈人数随着时间推移而呈上升趋势,且后世记载节烈女性的全部类型在宋代都可以找到。以“孝”为例,俗云“百善孝为先”,经过文化交流,孝文化已经悄然影响着岭南社会,生活于南朝萧梁时的陈孝女即是一例。据嘉靖七年《惠大志》卷2《迹考下》记载:“孝女祠在博罗县西五十里,梁大同中,沙河富民陈志,年八十,独有一女,志卒,女哀毁甚虑,居以营葬,毕,亦卒。广州刺史萧誉闻而异之,乃立祠焉,表曰孝女。南汉封为昌福夫人。今亦谓之昌福夫人祠,祷雨有应。”嘉靖戴璟《广东通志初稿》卷15《列女》更突出了陈氏行孝的形象,“陈妙圆,河东富民陈志女。志年八十而卒,妙圆年幼,痛父无嗣,哀毁骨立,不茹荤,矢志不嫁,乃舍其宅僧寺,以田为祀田,令僧世主其祀。大同二年,所司以孝闻。未几卒。广州刺史萧誉异之,乡人立祠寺侧,名孝女祠。”此书不仅记载陈孝女有了“妙圆”之名,而且添加了她“矢志不嫁”、施舍田宅的情节,由官立祠也变成了官民立祠。戴璟的说法成了日后地方志记录陈孝女的蓝本,嘉靖三十五年《惠州府志》卷13《列女》首列“梁陈孝女者,博罗沙河人,陈志女也。志年八十卒而无后,女幼,痛父哀毁甚,矢志不嫁,以礼营葬毕……”作者特别申明引文出自戴璟通志,并将“寺”明确为龙华寺。

宋代甚至还开启了岭南女性割股疗亲的先河,诠释了儒家“孝”文化的影响。南海刘氏二女家住西城折桂坊,宋孝宗乾道年间,其母病,二女一刳肝,一割股。乡闾为之感动,经略使龚茂良上其事:“考之韩愈《雩人对》,虽未合礼,然亦岭海间所创见者。官司藉此以导编民,诏特旌表门闾。故今西城有双阙遗迹焉。”明成化间,南海进士张诩作《双阙行》以赞其事。[169]据考证,割股疗亲始于秦,兴盛于唐宋以后,民国慢慢绝迹。[170]唐宋以后,这种自残肢体的行为成为人们“孝亲”的实践之道。割股疗亲是“孝”观念极端外化和无限推衍的产物,“因此孝女、孝妇以近乎宗教的迷狂,不惜主动放弃个人利益,持刀戕害自我,产生严重的身体损伤和精神损伤,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制造出一个又一个孝道神话”。[171]这之后,广东女性割股疗亲者也不断增多,对她们来说,为了换取亲人健康,她们无畏无惧地按照“孝”之所在、死不足惜的思路行事,损害自己的肢体乃至生命。

与此同时,宋代文献还呈现了唐代岭南的贞女现象,如至今尚在四会县民间社会流行的贞仙祠,就起源于唐代。据宋代《舆地纪胜》记载:

烈女山在四会县西南十里,高千余丈,昔有女子许嫁,而夫死于虎。女归其夫家,奉养舅姑三年,父母欲夺其志,乃潜遁此山,居于绝,人所不至。自艺蔗芋蕉竹,绩织蕉莞,以自给。亲党求之,莫知所在,传以为仙去。[172]

如果说宋人对烈女山的记载还较模糊的话,那么明代天顺五年刻本《明一统志》卷81《肇庆府》记载的烈女山相对明确,“贞山在四会县西南一十里,又名烈女山。相传文氏女许嫁,而夫死于虎,女归夫家,养姑三年,父母欲夺其志,乃潜于此山绝,艺苎麻蕉竹,绩织以自给,亲党求之莫知所在,传以为仙去”。可见,此山得名与文氏守节有关。晚明方志对文氏记载更为详细,出现了唐代建祠的说法,史料如下:

贞烈仙在贞山下,祀文氏女。宋主簿陈公奉记:……贞山烈女之祠。旧记唐贞观元年建妙虚宫,岁久为墟,没一百六十年,实贞元三年,有女文氏,父母已许鲍生,未嫁,生樵山毙于虎,文氏匍匐赴其丧,服衰三年,事公姑谨洁,忽然归遁于山之阴,不与世接,影响冥邈,人莫迹其处。贞元十七年高秋九日,天气澄澈,俄有异云起西南,幡幢管磬,拥一妇人于杳霭间,欢谓文氏女仙去。今升仙坛具存,即其下为祠,晨香夕灯,岁时不懈,遇水旱祈祷,罔不昭答。[173]

另据康熙十一年《四会县志》卷20《艺文志》记载,四会主簿进士陈公奉撰《贞烈祠记》的时间在绍兴三年。类似这样的贞女在宋代出现得更多,但她们多经过明清仕宦的形塑与包装,笔者曾以顺德县宋代吴妙静为例进行过深入研究,此不赘述。[174]

宋元之际,岭南在儒家文化的侵染下,已经出现集才、节于一身的女性形象,万历年间《东里志》卷4《贞节》开头就记载宋代陈璧娘,其夫为都统张达,南宋景炎元年,皇帝驻跸南澳红螺港,次年又迁惠州甲子门,张达率众护驾,陈璧娘送丈夫到辞郎洲,辞别后作《平元曲》,其中有“无术平寇报明王,恨身不是奇男子”。后宋亡,张达也战死,陈氏寻找到丈夫的尸体安葬,最后绝食而死。因此人们以辞郎洲称呼夫妇离别的岛屿。[175]之后广东地方文人和其他文人均不断描述这一故事。

总之,明代之前,岭南妇女在地方社会和族群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女性甚至超越男性而拥有地方掌控权,并在死后而成为保卫一方平安或身兼多种功能的女神。虽然秦汉岭南在官方层面上是赵佗等男性掌握政权,但在基层实际生活中女性则握有政治经济主导权,这种现象很晚还可以在岭南少数民族中找到遗存。岭南濒海,海河纵横,商业发达,在对外贸易中充满活力,女性家门之外的劳作较多。中原士大夫看到了她们的生活与中原迥异,并将之视为“蛮风”。虽然外来者记下这类奇异风俗有猎奇的心理,但主要还是为了显示中原文化的优越性。随着中原和岭南文化交流加深,中原文化对岭南慢慢起到作用,人们开始习诵儒家经典,岭南在出现科举入仕的士大夫同时,也出现了一些能吟诗写作的女性。她们一方面接受中原儒家文化,另一方面又自幼熏陶在岭南“蛮风”中,以性别的特殊优势,其中一些女性甚至左右了南汉朝廷政局。另外一些民间才女也成为士大夫津津乐道的故事。对士大夫来说,他们往往从儒家文化对女性的要求出发来审视女性,观照她们是否符合礼教标准,努力按照儒家的标准将她们改造成理想的女性形象,而且时代越前,则越能显示岭南文化开化早的历程。


[1] 《淮南子》卷18《人间训》,杨坚点校,岳麓书社,2006,第404页。

[2] (汉)班固:《汉书》卷28下《地理志》,中华书局,1983,第1670页。

[3] (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校注》,广西人民出版社,1986,第118页。

[4] (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卷3《外国门下》,广陵书社,2003,第94页。

[5] (清)范端昂:《粤中见闻》,汤志岳校注,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8,第232页。

[6] (唐)刘恂:《岭表录异》卷上,《丛书集成初编》第3123册,中华书局,1985,第5页。

[7] 黄向春:《从疍民研究看中国民族史与族群研究的百年探索》,《广西民族研究》2008年第4期。

[8] 《清世宗实录》卷81,雍正七年五月壬申,《清实录》第8册,中华书局,1985,第79页。

[9] (清)李调元:《南越笔记》卷16,吴绮等撰《清代广东笔记五种》,林子雄点校,广东人民出版社,2006,第386页。

[10]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2《地语》,载欧初、王贵忱主编《屈大均全集》第4册,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第39~40页。

[11] 咸丰《顺德县志》卷3《风俗》,《广东历代方志集成》,岭南美术出版社,2009,第515页。以下所引广东历代方志,均为《广东历代方志集成》。

[12] 王颋:《明代香山陆海形势与澳门开埠》,载郭声波主编《中国历史地理研究》第1辑,暨南大学出版社,2005,第207页。

[13] 刘纬毅:《汉唐方志辑佚》,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7,第275~276页。

[14] (唐)刘恂:《岭表录异》卷上,《丛书集成初编》第3123册,第7页。

[15]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6《神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193页。

[16] 容肇祖:《德庆龙母传说的演变》,中山大学《民俗》周刊,1928年第9、10期。

[17] 嘉靖《德庆州志》卷11《秩祀》,《广东历代方志集成》,岭南美术出版社,2009,第90页。

[18] 陈摩人:《悦城龙母传说的民族学考察》,《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7年第1期。

[19] 叶春生:《岭南民间文化》,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第191页。

[20] 叶春生:《岭南风俗录》,广东旅游出版社,1988,第54页。

[21] 萧凤霞、刘志伟:《宗族、市场、盗寇与疍民——明以后珠江三角洲的族群与社会》,《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4年第3期。

[22] 道光《广东通志》卷319《列传五十二》记载:“考之于古,惟《寰宇记》电白冼氏墓注云:高凉人,乳长七尺。语既近诞,事别无征。故兹编电白列女,惟以谯国夫人始。”

[23] (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270卷《妇人一》,中华书局,1961,第2117页。

[24]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8《女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232页。

[25] (清)范端昂:《粤中见闻》卷19《人部七》,第214页。

[26] (清)钱以垲:《岭海见闻》卷4,《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250册,齐鲁书社,1996,第271页。钱以垲,浙江人,康熙二十七年进士,曾在茂名、东莞任职(《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62《卿贰》)。

[27] 王兴瑞:《冼夫人与冯氏家族》,中华书局,1984,第13~15页。

[28] 钟万全:《〈冼氏族谱〉与冼夫人亲属》,载白雄奋等编《冼夫人文化全书》第1卷,中山大学出版社,2009,第102页。

[29] 段塔丽:《秦汉王朝开发岭南述论》,《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2期;覃圣敏:《秦至南朝时期岭南民族及民族关系刍议》,《广西民族研究》1987年第1期。

[30] (汉)司马迁:《史记》卷113《南越列传》,中华书局,1982,第2972页。

[31] (唐)魏征等:《隋书》卷80《列传第四十五》,中华书局,1973,第1800~1803页。

[32] (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270卷,第2116~2117页;(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8《女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232~233页;(清)范端昂:《粤中见闻》卷19《人部七》,第214页。

[33] 陈凤贤:《冼夫人与民族团结》,《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2期。

[34] 此评价是道光初年电白人崔翼周撰《谯国夫人庙碑铭》中文字,原碑不存。转引自王兴瑞《冼夫人的母家——冼氏》,载白雄奋等编《冼夫人文化全书》第1卷,中山大学出版社,2009,第97页。

[35] 贺喜:《土酋归附的传说与华南宗族社会的创造——以高州冼夫人信仰为中心的考察》,《历史人类学刊》第6卷第1、2期合刊,2008年10月。

[36] (宋)范晔:《后汉书》卷86《南蛮西南夷列传第七十六》,中华书局,1973,第2836~2837页。

[37]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8《女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232页。

[38] (晋)刘欣期撰,(清)曾钊辑《交州记》,《丛书集成初编》第3255册,中华书局,1985,第2页。

[39]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8《女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232页。

[40] (清)钱以垲:《岭海见闻》卷4,《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250册,第272页。

[41]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8《女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232页。

[42]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16《器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410页。

[43] 万历《广东通志》卷31《郡县志十八》,岭南美术出版社,2006,第769页;道光《广东通志》卷313《列传四十六》,第5006页。

[44]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8《女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232~233页。

[45] (清)范端昂:《粤中见闻》卷19《人部七》,第215页。

[46] 参见林超富《北江女神曹主娘娘》,广东人民出版社,2009。

[47] 陈春声《宋明时期潮州地区的双忠公崇拜》,黄挺《民间宗教信仰中的国家意识与乡土观念——以潮汕双忠公崇拜为例》等,载郑振满、陈春声主编《民间信仰与社会空间》,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

[48] 这一记载,被屈大均《广东新语》卷8《女语》,范端昂《粤中见闻》卷19《人部七》,道光《广东通志》卷320《列传五十三》所沿袭。

[49] (清)梁廷枏:《南汉书》卷14《女子传》,林梓宗校点,广东人民出版社,1981,第78页。

[50] 雍正《广东通志》卷49《列女志》笼统地记载此夫妇在明崇祯末年。

[51]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232~233页。

[52] 范端昂:《粤中见闻》卷19《人部七》,第215页。

[53] 康熙《英德县志》卷1《名胜志》记载,该县弹子矶下五婆城,“古来相传,黄巢作乱时,有五仙婆负土筑城,未就,天明遂止。至今基址犹存”。

[54] (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91《广南东路》,中华书局,1992,第2928页。

[55] 关于武婆城的考察,可参见兴宁市委办公室等编《天南一隅:兴宁》,兴宁市委办公室,2004,第54~55页。作者还列举了《明一统志》《正德兴宁志》的例子以证明《舆地纪胜》的说法。

[56] 正德《琼台志》卷21《平乱》,海南出版社,2006,第461页。

[57] (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卷2《外国门上》,《中国风土志丛刊》第61册,第63页。

[58] (清)程秉钊:《琼州杂事诗》,《丛书集成初编》第3128册,第7页。

[59] 贺喜:《编户齐民与身份认同——明前期海南里甲制度的推行与地方社会之转变》,《中国社会科学》2006年第6期。

[60] 嘉靖《广东通志初稿》,嘉靖十四年刻本,岭南美术出版社,2006,第307页。

[61] 王子今:《中国女子从军史》,军事谊文出版社,1998,“引言”第2~3页。

[62] (清)钱以垲:《岭海见闻》卷4,载《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250册,第206~207页。

[63] (清)刘应麟:《南汉春秋》卷2,《中国野史集成续编》第2册,巴蜀书社,1993,第619~620页。屈大均与刘应麟都说卢琼仙为南海人,但清人梁廷枏在《南汉书》卷7《后妃列传》认为她是今湖北咸宁人。

[64] (清)吴任臣:《十国春秋》卷59《南汉二·本纪》,中华书局,1983,第856页。

[65] (清)吴任臣:《十国春秋》卷61《南汉四·列传》,第879~880页;(清)刘应麟:《南汉春秋》卷2,第619~620页。

[66] (清)梁廷枏:《南汉书》卷7《后妃列传》,第35页。

[67] (明)陈继儒著,胡绍棠选《陈眉公小品》,《花蕊夫人宫词序》,文化艺术出版社,1996,第19页。

[68]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28《怪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678页。

[69] (清)梁廷枏:《南汉书》卷7《列传一》,第35页。

[70] (清)虫天子:《香艳丛书》卷3《十国宫词》,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第416~417页。

[71] (清)屈大均:《翁山文外》卷3《女官传》,《屈大均全集》第3册,第109页。

[72] (清)梁廷枏:《南汉书》卷7《后妃列传》,第32页。

[73] (唐)戴孚撰,陈尚君辑《广异志》,载车吉心总主编《中华野史》,泰山出版社,2000,第844页。

[74] 科大卫、刘志伟:《宗族与地方社会的国家认同——明清华南地区宗族发展的意识形态基础》,《历史研究》2000年第3期。

[75] 刘晓明:《岭南民间信仰与道教的互动——以岭南巫啸、符法为中心》,载赵春晨主编《岭南宗教历史文化研究》,天津古籍出版社,2002,第79页。

[76]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6《神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197页。

[77] 叶春生:《岭南民间文化》,第217页。

[78]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6《神语》,中华书局,1997,第219页。

[79]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6《神语》,第217~218页。

[80] 同治《番禺县志》卷54《杂记二》,岭南美术出版社,2007,第669页。

[81]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6《神语》,第215页。

[82] 杜荣佳:《明代中后期广东乡村礼教与民间信仰的变化》,《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2年第3期。

[83] 乾隆《阳江县志》卷8《风俗》,2009,第446页。

[84] 万历《雷州府志》卷5《民俗志》。此外,这一说法在道光《广东通志》卷93《舆地略·风俗》中引康熙《徐闻县志》曰:雷州地区“大家妇女不出闺门,惟事纺绩,乡妇尤勤”。

[85] (唐)戴孚撰,陈尚君辑《广异志》,第836页。

[86] (清)范端昂:《粤中见闻》卷19《人部七》,第215~216页。

[87] 陈永正主编《全粤诗》第1册,岭南美术出版社,2008,第203~207页。

[88] (唐)苏鹗:《杜阳杂编》,《丛书集成初编》第2835册,商务印书馆,1989,第11~12页。

[89] (宋)张君房:《云笈七签》第5册卷116《传》,第2565~2566页。

[90] (清)彭定求等编《全唐诗》第8册卷863,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第4357页。

[91] (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卷66,第413页。

[92] (北齐)魏收:《魏书》卷84《列传第七十二·卢景裕传》,中华书局,1974,第1859页。

[93] 霍明琨:《唐人的神仙世界——〈太平广记〉唐五代神仙小说的文化研究》,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07,第148~149页。

[94] 刘正刚、乔玉红:《宋明仕宦建构的岭南文化:以张九龄为中心》,《中华文化论坛》2010年第1期。

[95] 司徒尚纪:《岭南历史人文地理》,中山大学出版社,2001,第287页。

[96]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6《神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194页。

[97] 黄建华:《明清广东金花夫人信仰研究》,暨南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

[98] 赵世瑜:《狂欢与日常——明清以来的庙会与民间社会》,三联书店,2002,第280~284页。

[99] 刘美崧:《南汉主刘氏族属为俚僚》,《历史研究》1989年第5期。

[100] (清)徐松辑《宋会要辑稿》第4册,中华书局,1997,第3502页。

[101] 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41册,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第299页。

[102] (宋)江少虞:《事实类苑》卷63,《文津阁四库全书》第289册,商务印书馆,2005,第662页。

[103] (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第十册卷483,中华书局,1961,第3979页。

[104] 道光《广东通志》卷93《舆地略·肇庆府》,岭南美术出版社,2009,第1573页。

[105] 刘正刚、乔玉红:《区大相诗三百首赏析》,齐鲁书社,2015,第288页。

[106] (后晋)刘昫等:《旧唐书》卷158《列传第一百四》,中华书局,1975,第4097页。

[107] 刘正刚、付伟:《黄道婆问题再研究》,《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5期。

[108] 高兵:《周代婚姻形态研究》,巴蜀书社,2007,第121~123页。

[109] (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卷4《风土门》,《中国风土志丛刊》第61册,第133~134页。

[110] 谷云义、冯宇等主编《中国古典文学辞典》,吉林教育出版社,1990,第1204、1199页。

[111] (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卷10《蛮俗门》,《中国风土志丛刊》第61册,第345页。

[112] (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卷483,第3979页。

[113] 《古今说部丛书》3集,无页码,上海文艺出版社据中国图书公司和记1915年再版本影印,1991。

[114] (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卷10《蛮俗门》,《中国风土志丛刊》第61册,第352~353页。

[115] (清)程秉钊:《琼州杂事诗》,《丛书集成初编》第3128册,中华书局,1985,第9页。

[116] (清)吴震方:《岭南杂记》,《丛书集成初编》第3129册,中华书局,1985,第27页。

[117] 《元典章》户部卷4《广官妻妾嫁例》,陈高华等点校,中华书局,2011,第640~641页。

[118] (明)王临亨:《粤剑编》卷2《志风土》,中华书局,1987,第77页。

[119] (清)吴震方:《岭南杂记》,第18页。

[120] (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卷478,第3938页。

[121] 庞新民:《广东北江瑶山杂记》,《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2册,中华书局,1987,第498~499页。

[122] 刘正刚、罗彧:《明清边疆社会的习俗互化:以海南女性生活为例》,《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8年第4期。

[123] 《永乐大典方志辑佚》,中华书局,马蓉等点校,2004,第2452页。

[124] 康熙《新修广州府志》卷7《风俗》,书目文献出版社,1998,第45页。

[125] 嘉靖《广州志》卷46《名宦传三》,嘉靖六年刻本,岭南美术出版社,2007,第535页。

[126] 王利器:《颜氏家训集解》卷1《治家第五》,中华书局,1993,第48页。

[127] (宋)庄绰:《鸡肋编》卷中,中华书局,1983,第53页。

[128] (清)吴震方:《岭南杂记》,中华书局,1985,第9~10页。

[129] 广东个别地区也出现以小脚为美,如光绪《梅菉志·风俗》记载:“惟尚缠足,弓鞋织小。有土重者(脚大之称),父母亲戚以为耻,故俗有高州头、梅菉脚之谚。”

[130] 黄雨选注《历代名人入粤诗选》,广东人民出版社,1980,第57页。

[131] (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卷395,第3160页。

[132] (宋)李昉等编《太平御览》卷845《饮食部三》,中华书局,1960,第3778页。

[133] (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卷483,第3982~3983页。

[134] 黄雨选注《历代名人入粤诗选》,广东人民出版社,1980,第165、168页。

[135] (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卷483,第3979~3980页。此风俗有可能与岭南土著有关,据乾隆《(广西)庆远府志》卷10《杂类志》引宋人《青箱杂记》云:“解牛多俚妇,亦曰屠婆。缚牛于木,数之曰:某时牵汝耕田不得某时,乘汝渡水不行,今何以免。乃杀之。”

[136] (唐)李延寿:《南史》卷59《列传第四十九》,中华书局,1975,第1460页。

[137] (唐)房千里:《投荒杂录》,《古今说部丛书》第2册。

[138] (宋)李昴英:《文溪存稿》卷2,杨芷华点校,暨南大学出版社,1994,第31~32页。

[139] (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卷10《蛮俗门》,第351~352页。

[140] (明)黄佐:《广州人物传》卷12,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第290页。

[141]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8《女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246页。

[142] (明)顾玠:《海槎余录》,《明代笔记小说》第25册,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第445页。

[143] (清)陈梦雷:《古今图书集成》第168册《方舆汇编·高州府部》,中华书局,1985,第4页。

[144] 〔日〕佐竹靖彦:《〈清明上河图〉为何千男一女》,载邓小南主编《唐宋女性与社会》下册,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第785~824页。

[145] (宋)朱或:《萍洲可谈》,《南越五主传及其他七种》,广东人民出版社,1982,第102页。

[146] (清)刘应麟:《南汉春秋》卷9《艺文》,《广州大典》第26辑第1册,广州出版社,2015,第437页。

[147] 刘志伟:《女性形象的重塑:姑嫂坟及其传说》,载苑利主编《二十世纪中国民俗学经典·传说故事卷》,第365页。

[148] 《广东李氏安政公族谱》,内部发行,2003,第29~30页。

[149] 刘志伟:《女性形象的重塑:姑嫂坟的传说》,载苑利主编《二十世纪中国民俗学经典·传说故事卷》,第364页。

[150] 光绪《惠州府志》卷26《艺文·诗》收录《劝民十诗》,岭南美术出版社,2009,第552页。

[151] 参见刘正刚、乔玉红《宋明仕宦建构的岭南文化:以张九龄为中心》,《中华文化论坛》2010年第1期。

[152] 科大卫:《皇帝和祖宗——华南的国家与宗族》,第33~36页。

[153] 顾丽华:《汉代女性好儒风尚述评》,《妇女研究论丛》2008年第6期。

[154] (宋)晁载之《续谈助》卷5,《丛书集成初编》第272册,商务印书馆,1939,第112页。

[155] (清)屈大均:《翁山文外》卷3《女官传》,《屈大均全集》第3册,第108页。

[156] 逯钦立辑《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晋诗》卷4,中华书局,1988,第646页。

[157]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4《水语》,《屈大均全集》第4册,第140页。

[158] (梁)释宝唱著,王孺童校注《比丘尼传》,中华书局,2006,第118~119页。

[159] (清)屈大均:《翁山文外》卷3《女官传》,《屈大均全集》第3册,第108~109页。

[160] 吴茂梁详细介绍了《鞶鉴图》读法,见氏著《怪体诗趣谈》,湖南文艺出版社,1990,第247~252页。

[161] 按蒋清诩注,“一”应为“二”,是讹记。唐高宗上元一年是甲戌年,二年才是乙亥。见(唐)王勃著,(清)蒋清诩注《王子安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第289页。

[162] (唐)王勃著,(清)蒋清诩注《王子安集注》,第289页。此序还见(清)董诰等编《全唐文》第180卷,中华书局,1983,第1836页。

[163] (唐)王勃著,(清)蒋清诩注《王子安集注》,“前言”第5页。

[164] (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8《女语》,中华书局,1985,第258页。

[165] (清)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799,第8册,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第4029~4030页。

[166] (唐)王维:《王右丞集笺注》,(清)赵殿成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第449~450页。

[167] 陈永正主编《全粤诗》第1册,第247~248页。

[168] (汉)刘向、(晋)皇甫谧:《列女传》卷5《节义传》,刘晓东校点,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第55~56页。嘉靖《广东通志》卷63《列传二十》,第1646~1647页。

[169] 嘉靖《广东通志》卷63《列传二十》,广东省地方史志办公室誊印,1997,第1623页。

[170] 王旭光:《陋习割股》,《文史知识》1999年第5期。

[171] 方燕:《宋代女性割股疗亲问题试析》,《求索》2007年第11期。

[172] (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96,中华书局,1992,第3022页。

[173] 万历《肇庆府志》卷21《外志》,第413页。

[174] 刘正刚、乔玉红:《与正统同行:明清顺德妇女研究》,人民出版社,2011。

[175] 万历《东里志》,饶平县地方志编纂办公室影印,1990,第1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