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1. 真是太可“拷”了。
黑风则再次朝着女皇席卷而去。
魏阁面色一变。
王首辅亦是神情一动。
“女皇!”
不合情理,但这也在预料之中。
多年前,她用自己的身体,为魏阁挡住了致命一击。
“狗女皇?”楚凡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噗……”锋利的刀刃斩在那道身影身上,却没能将其洞穿,但那道身影却被震得吐血,倒飞出去,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紫儿一把抱住。
“真是自寻死路。”两人同时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紫儿目光一凝,左轻裳也冲了过去,二人急急朝那股黑风掠去,一声巨响,茅屋的房顶瞬间被掀开,一条手臂带着一团血雾,从茅屋内飞出,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女皇。”紫儿露出担忧之色。
“女皇。”王首辅和魏阁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我没事。”女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对着空气说道。
“女皇,臣有罪!”魏阁和王首辅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朕没事。”女皇面色一肃:“给我彻查,查到,灭了他们九族!”
随后,她又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楚凡,冷声道:“楚学士,你要记住,今日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救了你的狗命!你不用回报我,为大落鞠躬尽瘁就行了。”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楚凡道。
“?”女皇一脸的难以置信,脸上扣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又吐出一口鲜血。
“楚凡,你好大的狗胆!”魏阁等人头一次动了真火,身为臣子,女皇为了你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这种回答。
“我这就弄死你。”紫儿也是异常生气。
左轻裳回盯着紫儿。
女皇目光落在楚凡身上,眼神中带着冷意。
“女皇修道一日,我楚凡便要训斥一日,那名刺客乃是觉着女皇昏庸,一心为天下苍生而已。否则如此强大的强者,又怎么可能会被寻常力量所驱使,但如果女皇今天答应我的话……”楚凡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日后不再修道,一心为国,我便愿意效忠于女皇,为您效犬马之劳……”
“免谈。”此时,女皇道。
“真是狗女皇改不了吃屎!我看你就没安好心。”楚凡听到女皇如此坚决的拒绝,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一指女皇道:“我真看到你就烦!你不是贤主,为什么要救我?越来越不顺眼了!”
“大胆!”女皇勃然大怒,一张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而苍白起来。
前一秒还温柔的跟她说话,下一秒就黑着一张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还对她指手画脚!
还狗女皇改不了吃屎?这种话,他也敢对她说?她可是女皇,整个大落国的女皇!气死朕了!
一群锦衣卫直接将楚凡给抓了起来。
楚凡真是太可“拷”了。
左轻裳并没有阻拦,毕竟这一次,女皇救了他一命,楚凡虽然厌恶死了女皇,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大洛的意思,所以她也不能轻易动手,一旦动手,那就是违抗王命。
而魏阁王首辅则是低着头,一开始还有些恼怒,但当听到楚凡苦口婆心地劝说女皇,说如果她不修行,他就会全心全意地为她效力,但女皇还是拒绝了,执意要修行,这让他对女皇失去了同情心,认为女皇真是自作自受,自己作的!
同时,心中也是有些担忧,女皇的心结实在是太难解了……
不出意料,楚凡再次被捕。
这一次,他干脆被关进了大牢。
这一天。
王首辅直接找上了魏阁。
“女皇,怎会如此呢?”王首辅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问题:“一次,两次,包括今天,女皇都是为了苍生百姓着想,可是女皇为何不肯答应停止修道!宁可做出这种事情来,没有丝毫的悔意,如果魏公不给个说法,本首辅今日就赖在你这了!”
魏阁沉吟了一下,从身旁摸出一个小沙盘,拨弄了些许,说道:“这是当年的大落”
沙盘上,是一座座精美的建筑,分门别类,井然有序。
王首辅点了点头,从低谷到大盛,再到现在。
魏阁将另一面旗帜插在旗杆上:“这是代表着女皇的信物。”
旌旗招展,神采飞扬。
“想当年,女皇每天批阅奏章,每天睡眠不足四个小时,处理国事,大刀阔斧,推行工部制,朝政,科举等一系列变革,堪称千古明君,你可知为何,女皇已经没有心思再管了天下事了?”
“为何?”王首辅很清楚,这位才华横溢的楚大人,不正是从朝试的变革中,从寒门子弟中脱颖而出吗?如果不是当年女皇顶住了那么大的压力,以及来自各方的阻力,寒门贵子想要出人头地,何其困难!
这一次的变革,给朝堂带来了大量的人才,这是一开始被满朝文武反对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次的变革,也奠定了一个鼎盛时期的基础。
如果女皇不修行,那么大落兴盛只是时间问题,哪怕女皇现在修道,也有着忠心耿耿的大臣跟随,也能勉强稳定局面。
“修道可得长生,可续万古太平”
“仅仅是这样吗?”王首辅有些不敢相信:“女皇岂是那种人,会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而舍弃所有,而且她年纪轻轻,根本不需要长生而担忧。”
“宰相大人说的对,但这件事情,女皇一定要做!”
“为何?”
“大落七世而亡,而女皇,便是第七世!”
“七世而亡?”王首辅冷冷一笑,说道:“有我们两个相助,大落怎么可能七世而亡?而且即便我们不在,以女皇的能力,也足以稳住这个时代,不要说七世,就算是要灭亡,也不会亡在这个时代。”
“我也这么觉得。”魏阁继续道:“但是,女皇很确信。女皇说,她的命运竟然只是为了建立一个繁荣的国家,給他人做嫁衣,甚至自己沦为赌桌上的筹码!”
声音如雷。
王首辅怔了怔,口干舌燥:“怎,怎么会这样……”
魏阁淡淡道:“若非如此,女皇为何要以名誉为赌注?虽然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肯定,女皇没有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