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推开落地窗，屋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零落的小雨，长而杂乱的头发就那么待着，他和往常一样站在门口，伸手放到肚子上揉了又揉。

渐堵的鼻腔将渐变的信息逼向爆炸式的大脑，冷硬的枪壳扩散原子弹式的轰鸣，让他无所适从，他感觉就要疯了，脑子中的信息挤来挤去，从未停歇，不曾安宁。

“pia！”他扇了自己一巴掌，为了停止这混乱。

“叮～！”他冷静下来，拉上落地窗，从加热好的微波炉里取出汉堡，倒上牛奶，这就是他的早餐。

空荡荡的房间里再一次恢复往常的气息，属于一个人的清冷时光并不令人多疑，他面无表情的咀嚼着汉堡，这种日子循环往复，他也不知是该感到轻松还是厌烦，至少不用吃不饱饭。

他再一次吞下夹着酸黄瓜和鸡腿肉的面包片儿，喝下一口牛奶，他顿时感到胃里满足。

今天有什么事情呢？不知道，应该是去荡秋千吧，哦，对了，我要去看医生。

他翻开总是“请勿打扰”的手机，打开信箱，里面写着：“明天下午下班之前来找我取药—鹿凌欣。”

一觉醒来，现在已经快要是黄昏了，他的睡眠太深，他关上手机，把它放在一边，两只手拿着汉堡一口两口的塞进嘴里。

简单的洗了把脸，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天气预报说今天五点十一分有日落，看到这，他关闭了手机，干掉剩下的牛奶，然后走出门去。

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天空中，也不见了乌云的踪影，云卷云舒，乌云里，也开始露出本来的天，周围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他开心的张开双臂，任由迎面而来的风肆意吹拂。

他奔涌在这人潮，穿过一个又一个街角，真自由……他好像许久都没有享受过如此喧嚣。

“歪！你走路小心点儿！不长眼睛啊！”，拦住他的是飞驰而过的计程车。

他也猛地停了下来，而他的注意力也被转角的一处数字牌而吸引。

“8，045，776，934世界总人口”

“161，083今日出生人口”

“80，663今日死亡人口”

世界总人口的数量在不停增加，出生和死亡的人口数量也在不断增加。

“936，943，947……”上面的数字不停变化，随同变化的，还有他的心跳……

“对于花来说，秋冬不是衰败，而是新生命体的延续。”在他的耳边，又响起了白发少年的声音。

“小白……”

回忆，像只击中的箭，刺穿他煎熬的心。

“滴—！滴—！”

“歪！站在马路中间干什么！没看到灯都变红了嘛！”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在斑马线的中间，不由得改变一直以往的步伐小跑到马路对面。

继续走着，眼前的，是一座高楼，上面有观景台。天气开始放晴，已然不是一片银色苍穹，白云染上昏黄，空气的凉爽让人舒服的发麻。

他有了些兴致，翻看手机，快五点了。

“还来的及。”他继续仰望着那处天台，然后伸了一下懒腰，向它走去。

“Sparkling sky，闪亮的天空？好奇怪的名字……”他挑起一只眼的眉头走了进去。

“人好多…”一楼的大厅里挤满了人，他站在中间，望向四周，右边是电梯，他果断前往。

与其说是走了进去，还不如说是被挤了进去，来这里的人很多，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被挤向电梯楼层按钮的角落，电梯按钮处有很多按钮，分别通往不同的楼层，他按下最高的那层。

“呼……挤死了。”他呼了口气，感受到电梯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