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司战争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让天台中心避难的众人看傻了眼。
所有人都调转视线，难以置信地把目光投向火箭弹发射的远方角落。
视线位置，鞋子踩在金属栏杆的嘎吱声响起，一名两米多高，身穿黑色皮夹克，嘴里叼着雪茄的强壮男子从栏杆上跳下，从浓烟中走了出来。
“麻烦的要死，这是请了个灵术师当保镖？这跟委托上的情报可不一样。”
男子盯着人群中心的程雨柔，随后很快把目光转向她身边握着手的林河，不耐烦地吐掉嘴里的雪茄。
“回去要是报酬不翻个三四倍，我撕烂那中间人的嘴，妈的。”
话语间，他早已从身后的背包中掏出一把前端如同蜂巢般列装密密麻麻枪口的重型霰弹枪，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巨浪科技生产的全自动霰弹枪“风暴”，能够在一秒内朝前方倾泻出上百发子弹，形成弹幕洪流般的大面积攻击。
十几年前竞标过陆军武器，只是在复杂战场上表现不佳，后勤吃紧而遭到淘汰，现在成了许多街头帮派斗殴时的不二之选。
几乎在男子掏出风暴霰弹枪的同时，林河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把枪的所有资料。
枪口火光的喷涌让人群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恐惧让他们连忙趴倒在地上，忍不住和身边的人抱成一团。
林河没有被人群的叫声影响，开枪的瞬间灵术·铁衣释放，在人群和子弹的中间，形成一道厚实的空气墙。
即便气流的性质不适合用来抵挡贯穿伤害，但在十级的灵术等级加持下，喷涌而来的金属洪流还是被挡住，陷在气墙中，失去动能的散落一地。
五枚特制钢钉从林河的衣服内侧浮起，尖端前指，尾部炸开气浪。
“呵，不赖嘛，看你这年纪，传说中的天才是吗？”男子歪过头去，激射而来的钢钉划过他的面庞，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同一时间，他手中的风暴霰弹枪被钢钉贯穿成一团废铁，另外三枚钢钉撞击在他的咽喉和两条手臂位置。
“妈的，什么玩意，这么夸张？”男子脸上嘲讽的笑容才露出一半，结果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在那里已经被钢钉彻底贯穿，前后通透。
比起男子的震惊反应，林河没感觉多少意外。
他现在的钢钉连五米厚的混凝土都能贯穿，就算植入了军用级的重型皮下护甲也不可能正面挡住。
让他在意的是被贯穿的男子依旧表现正常，脖子上的洞口没有流血，反倒滋出了几道电火花。
义体改造人，而且看这架势改造程度比被自己干掉的曹清要高得多。
下一秒，林河不再保留，二十枚钢钉从他身边浮起，将男子完全锁定。
“紧急制动装甲！”
当二十枚钢钉齐射而出时，男子的皮肤突然炸开一团火球，无数金属碎片朝林河和人群的位置袭来。
而他也在这股能量推动下，爆发出超越音速的惊人速度，挣脱了林河的锁定圈。
用气流吹开射来的碎片，林河借助灵术·锁定，再度掌控男子的位置。
相比之前，他的身体缩水了一整圈，从高大壮汉变成了一米六出头的小个子，却也让他的速度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蓝色的尾焰从他大腿两侧的引擎喷出，伴随着肩膀上两枚火箭弹的发射，他也一同加速，化为一道残影朝林河急速冲来。
灵术·空爆。
气流在灵场的控制下迅速压缩膨胀，形成小范围的冲击波，在半空中将两枚火箭弹提前引爆。
相比于子弹，这种轨迹明显的火箭弹用空爆抵挡，消耗比空气墙要少得多。
只是同样的空爆却没能阻挡男子的脚步，被他轻易冲开，再度朝着人群的位置靠近。
但在五十米的距离，男子冲刺的速度突然停了下来，就连腿部的引擎尾焰也一同熄灭。
五枚钢钉漂浮在林河的身后，锁定男子。
这时他的视觉网络提示他收到新消息。
‘聊聊？’
前方的男子竖起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表面自己希望通过网络聊天的请求。
‘我体内的动力核心一旦自爆，可不是寻常炸药能比的，这个范围你可能没事，其他人你保护不了，不然你也不用把他们带上天台，我猜的没错吧？’
钢钉上聚能的灵术停了下来，林河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沉默了片刻后回消息。
‘你是谁？袭击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
男子看着他发来的消息极度诧异，林河更是莫名其妙。
‘说。’
‘原来你不是参与者啊，吓我一跳，我说你这种级别的灵术师怎么会毫无情报。’
男子脸上的紧张情绪瞬间舒缓下来，‘误会，都是误会，我的目标只是你旁边程氏集团的大小姐。’
‘不久前程氏集团主动挑起了战争，把目标指向不能招惹的存在，用不了多久这家公司就会成为这座城市的历史，既然你不是程氏集团的人员，最好赶紧撇清关系。’
‘我是雇佣兵，接到的只是其中一份微不足道的委托，负责替人给程氏集团一个小警告。’
微不足道的委托？
林河望着周围惊恐不安的人群，燃烧的大楼，震天的警报，以及下面不知道多少已经被埋葬在火海中的尸体。
‘那个存在是什么？’
‘比公司更强大的还能是什么，另一家公司呗，不过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名字，你看这样如何，你先把身边那个目标解决，这次任务报酬一人一半，不，你拿大头！然后我再把你介绍给对方，到时候一定有更丰厚的回报。’
公司之间爆发的战争，林河想起新闻中关于程氏集团的收购案，看样子对方甚至不敢说出另一边的名字。
‘可惜。’
林河望着他，不再犹豫地射出钢钉，贯穿了他的大脑和心脏。
同一时间向最近的消防部门发去通知，告诉他们袭击人已经解决，请赶紧回来救火。
“你？”男子瞪大双眼，摸着自己被贯穿的额头，不敢相信他突然偷袭。
“这里的人会死，你也逃不了！用不了多久，公司间的倾碾就会把你无情碾碎！”
他的胸口处开裂，刺目的光芒绽放，高能核心接触到外界后启动了自爆。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光芒闪烁到一半突然间停了下来，爆炸反应被什么硬生生给掐断。
“为什么？”男子茫然地望向胸口，最后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林河这才散去包裹住他的气体。
对方的呼吸系统进行了完全改造，被林河用氮气包裹后直接停止外界摄氧，开启内呼吸，却也因此失去了对身边气体的感知。
氮气无法阻止他自爆的过程，但并不代表其他气体不行。
林河望着再度靠近的消防浮空车，它们喷出的灭火液气化后的气体具有强效渗透，直接阻止物质燃烧反应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