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返航
在小丑人偶口中，卡米尔半蒙半猜地理解了它的意思。
对于主世界——巫师世界本源意识来说，它们就是一个偷渡客，是有被发现的风险。
因为这种虚假世界本身就是巫师制造出来的，就像偷渡的人一样，如果被发现顶多是一番驱逐。
但巫师世界本源意识可不是这样，“祂”直接人道毁灭。
从物质到精神，彻底粉碎。
想到这，卡米尔的思绪彻底清晰了。
对于小丑人偶来说，如果签订了一种主仆灵魂协议，在它的精神海深处烙印卡米尔的灵魂气息，这样它就从一个偷渡客变成了宠物，巫师世界本源意识自然不会人道毁灭它。
这就是主次的问题。
卡米尔想了想，露出些许笑容道:
“那些巫师煞费苦心进入巫师世界，对于巫师世界本源意识来说就相当于病毒，没被发现还好，一旦发现本身的防御措施激发……”
塞姆跟着回忆道：“那他们不是自寻死路吗？”
塞姆表示不理解那些巫师学徒和阿尔冯斯正式巫师的想法。
“嗯！但要记住，在我们的气息遮掩下，灵魂躲藏在巫器中，是很有可能在不触动巫师世界本源意识，进入巫师世界的。”
塞姆沉默了一下道：“他们在赌那一线生机。”
“没错！那些巫师的高傲，不允许他们是被制造出来的。”卡米尔感慨一声。
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个时候，塞姆才似乎接受了一个事实：
“那些巫师或许残暴、或许冷漠、或许善良、或许友善……”
“但他们都是求道者，追求真理……并至死不渝。”
塞姆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今天的场景.
就像是剧本中的人物，突然有一天出现在了现实世界，并在过程中付出了极为艰苦的付出，那种精神极大地震撼了他。
“通道……通道……开启了。”小丑人偶断断续续道。
这句话仿佛就是钥匙般，打开了锁链。
“啊！啊！……”
塞姆一通大叫，抱着桅杆，船上仿佛经历了地震一样，船上左摇右晃，站都站不稳。
卡米尔瞬间有了判断:
“我们重新回到了那片迷雾海域，就是与巫师世界的通道。”
“所有人抓紧自己身边的固定物。”卡米尔大吼说道，立刻指挥船员。
虽然接下来航行布满了凶险，但卡米尔他们还是略显开心，毕竟这就相当于回家了，而且值得欣喜的是，他们辛苦收集到财宝有了用武之地。
其中塞姆笑得更开心：
“哈哈！我要成为有钱人了……”
卡米尔不知道怎么形容塞姆现在的状态，说他是傻子吧，他还有点智商，说他兴奋过头吧，他还知道紧紧抱着，只是嘴上口嗨。
卡米尔吐了吐气，正色说道：
“准备好了海盗们！接下来准备迎接狂风骤雨吧。”
同时，卡米尔打开了“灵视”。
灵性是每个人都天生具有的，换句话来说就是每个人的精神体，是与本人的意志、当前的情绪紧密关联。
通过灵性，可以掌握目标的真实情绪，比如红色代表热情亢奋，橘色代表热情活泼，黄色代表快乐外向，绿色代表祥和健康，蓝色代表冷静思考，白色光明纯洁，暗色代表忧郁庄重，紫色表示冷淡疏离，黑色表示忧郁悲伤……
这些颜色很难做伪，但本身比较笼统，没法让我们分辨细微的情绪和细腻的感情。
卡米尔从“灵性”看到了各种色彩，情绪，但唯独没有类似害怕的情绪，看来这些天的各种遭遇让他们锻造了强大的心理状态。
蓝色的海水不知何时浮现出数不清的、丝丝喽缕的黑色细线，这些黑色细线如同黑墨水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海水染黑。
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在了卡米尔的面前，卡米尔突然有些冷，刚好刮来了一阵凉风。
“它……它们是一种特殊的灵界生物。”小丑人偶介绍道。
“它？它在哪？”塞姆左右张望。
卡米尔颇为诧异:“你知道它们？知道那些深水海中的黑影？”
“巫师管他们叫‘黑’，是一种很弱小的灵界生物，靠着无穷无尽的群居数量，霸占着一块不小的灵界范围。”
“灵界？”卡米尔看着那些灵界生物，思索着。
“灵界……是巫师世界的一个神秘空间，生活着各种稀奇的生物……巫师世界与那些历史碎片演变而来的世界之间就是灵界。”小丑人偶缓缓说道。
朦胧的乳白色薄雾中，卡米尔就算使用“灵视”也无法看清楚灵界生物的具体形态，他们身上就像蒙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火焰从卡米尔身上激射而出，在这充满充满威仪的多桅帆船，那一门门青铜火炮，它的高耸桅杆，船舷陡峭，漆黑的木质甲板处燃烧着亡灵般的绿色火光，阴翳的灰色雾气包裹着船体，嘶吼的咆哮、层层的烈焰，无数的幽魂缠绕。
卡米尔就像传说中的幽灵船长，炽烈的火光绽放，爆裂的冲击波让表面大海都微微颤抖。
卡米尔他们现在遇到了黑影似乎已经不是原来那一批了，不过他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掌握了巫器的普通人船长。
进入冥想，集中精神，将灵性的力量通过巫器引导出来，在这船上构建灵性之墙。
或许这些黑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夺命的死神。
但是对于巫师来说，哪怕只是一个普通巫师学徒，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灵界生物，弱小可欺，只不过数量比较多罢了。
这是一股风吹不入的无形墙壁，与周围阴翳的环境相比就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
这一次的航程与之前来说显的过于轻车熟路了。
那些弱小的灵界生物根本撞不动这无形的灵界之墙。
“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回到真实世界。”卡米尔脸上浮起欣喜的表情，激动的捏紧了拳头。
安古斯这时点起了一根雪茄，比较感慨的说道:“巫师的力量以普通人来说真的是天上地下，还记得几天前，我们还是那么的狼狈，几天后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