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舷战
野狼是黑帆海贼团的一个仇敌,在一次陆上抢劫的时候,双方起了冲突,哈特曼船长砍掉了对方船长纳尔逊的半个耳朵,从此结了仇,而且由于黑帆海贼团标志性的狼啸更是让野狼海贼团暗自怀恨在心。
不过就算是野狼与黑帆起了冲突,面对掌握巫师魔器的哈特曼船长,他们不敢直接开战,只能在背地里找麻烦,偷偷摸摸做小动作。
本来黑帆海贼团只是将野狼当个笑话,但今天竟然被他们的船摸到这么近的位置,开炮轰击,这简直是打了他们黑帆海贼团的脸。
哈特曼船长的脸色阴沉,他要将野狼彻底摧毁,来平息他的怒火。
属于黑帆海贼团的尊严不容侵犯!
黑帆的炮弹带着绿焰命中了一处甲板,焰火伴随着巨响爆裂开来,带着致命的腐蚀性,连同海盗水手和木质甲板一同毁灭。
不少海贼被绿焰袭延,慌张跳入海中,想要借助海水熄灭身上燃烧的火焰。
都说水灭火。
但这个常理在巫器面前完全不顶用,绿焰依旧在海洋中燃烧,哪怕是数量庞大刺骨的海水,无法浇灭它分毫。
最后在全是水的海洋中被烧死。
不灭的绿色焰火,不断蔓延,恐怕都不需要其他的炮击,这艘海盗船就会火焰焚烧殆尽,而在船上的野狼海贼团也只有两种结局。
要么被火焰吞噬,成为一团死灰。
要么跳海,进行九死一生的逃命,但最终的结果无非两种,沉入死寂的海底,成为鱼虾的饵料。要么,成为黑帆海贼团俘虏,按照海贼的道义,被变卖为奴隶的可能性高达九成。
“哈特曼,你以为我为什么敢攻击你。”面对这种糟糕情况,船长纳尔逊,非但不慌,相反镇定自若。
船长纳尔逊随之掀开一个黑袋,但幅度很小,只露出不知名材质的一角,因此物气息威压所致,他已经流出了黑色的鼻血,他默念咒文,周身出现了化不开的灰色浓雾。
船长纳尔逊在灰色浓雾的笼罩中气息隔绝了,但即便如此,也仿佛有无尽怨气化作的厉鬼被困在里面发出嘶嚎,船上也开始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一股来自虚空幽冥的凛冽冰寒蔓上背部,有无源黑风在刮,拂去了船上肆虐的火焰。
列车般剧烈呼啸的尖锐响动的魔音灌耳,不过是船长纳尔逊,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被影响到,捏住眉心,扶住额头,一片恍惚,就连相距甚远的黑帆海贼团也遭到了影响。
这来自地狱魔鬼的尖啸,让卡米尔捂住耳朵,背靠着一面墙壁,眼睛都睁不开。
哈特曼作为船长也在强撑着,左手上的金属罗盘变得不稳定,不断冒出绿色的星火。
哈特曼船长血肉之躯化作灵体,绿焰蔓延,墨绿之火化作无数根细小的线,蜿蜒流溢,顺着柚木船板,绕过桅杆,兵分两路。
穿透着卡米尔的躯体,在幽冥地狱的无声狂啸中,将魔音带来的灰色雾气排挤出去。
随着绿焰穿过,耳畔掠过的尖啸消散,恍如隔世一般,骤然清醒过来,卡米尔背靠墙壁,喘着粗气。
“巫器!”
卡米尔怒吼着,两种超凡力量的对碰让他意识到了,在神秘巫师力量的面前,普通人是这样的无力。
哪怕是身为正式骑士的大副安古斯在两大船长面前也根本插不上手,就像是神仙打架一样,无力感涌上心头。
冒火的海盗船开足马力,朝着远处的野狼海贼团进发,海面荡漾,原地留下来久久不散的墨绿之火。
卡米尔瞬间意识到了接下来将有一场残酷的硬仗,他转身回到船舱,取出燧发枪,将所有的纸壳弹通通倒入袋子中,然后转身重回甲板上。
大副安古斯看到了卡米尔手中的火铳,他依稀记得昨日听他说用火铳击杀了一个骑士侍从,大副有点期待卡米尔的枪法,想要看看这个天才会不会再一次让自己惊艳。
卡米尔扫视了甲板一圈,大部分水手已经会汇集在一块,带着铁质钩爪,接下来就是一场残酷的接舷战。
“真正的实战来了,不要给老子当逃兵,要不然……”大副分发着武器,警告的目光一刻不停。
看着拿着燧发枪的卡米尔,大副安古斯犹豫一下,朝着他丢来了一柄海军制式长剑。
“你小子也算一个战力,拿着。”
卡米尔接过制式长剑,随手耍了一套基础剑法,嗯,很趁手,比自己的匕首好用多了。
当然,有的黑帆水手预备役表现的就很糟糕,大战还未到来,就已经快要走不动路了,要不是大副虎视眈眈的眼神和周围都是海的处境,他们恐怕早就慌不择路的逃跑了。
“老子……”
大副安古斯爆粗口,拔起剑就要剁人。
还是其他正式水手拉着。
要不然安古斯的剑就拍下去了。
大副安古斯拿出一根卷烟抽了起来吞云吐雾,来缓解压抑。
不过他的目光依然不断打量,双手紧握剑柄,似乎在警告着所有人,有人敢逃跑的话,就要尝一尝他的巨剑。
那可是啐的剧毒的巨刀。
当年野狼船长纳尔逊在被哈特曼砍掉了半个耳朵后,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黑帆海贼团付出代价。
所以找神秘莫测的巫器,被野狼船长纳尔逊纳入了第一要务,在这片大海永远流传着,只有巫师才能对付巫师。
“哈特曼!我等这一天等的好苦。”野狼船长纳尔逊眼眸出现野心的火焰,喃喃道:“等干掉了黑帆,我将获得极高的名望,到时候再伺机取代一个传奇海贼,我将是新的五海之王。”
大副安古斯掐灭烟头,神情冷峻,杀气浮现于外。
他已经好久进行没有一场刺激、浴血的战斗了。
“嗷嗷哦啊!”
黑帆水手狼啸着,甩动着铁钩,呼啸着抛掷对面的船上,用劲轻轻一拉,找到支撑点,然后甩动着手中的弯刀飞檐走壁一般,跨越十几米。
那些新人的黑帆水手预备役不会甩动铁钩,只能老老实实架着木板,借助木板冲锋过去。
一样的操作。
卡米尔取出纸壳弹,用牙齿咬开,右手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倒出火药进药池,再将剩余的纸壳弹放入枪膛,从燧发枪内侧取出推弹杆,推到底,推弹杆最后放回燧发枪内侧,瞄准、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
打响了接舷战的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