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黄粱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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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兄弟齐斗猛虎,大帝巡查活灵

随着鲁三问的念白,木偶杨六郎直接调转马头,撤回至鲁三问面前,持枪站立,与陈崇虎相视而立,戒备着面前这怪力汉子。

陈崇虎大概明白了,这木偶杨六郎本身拥有的力量远不如他,但鲁三问手上的那小鼓和铜锣应当是件奇物,敲击那小鼓第一下,叫做一鼓作气。

一鼓作气状态下,那木偶杨六郎士气大振,其力量和速度居然呈倍数提升,哪怕是陈崇虎,挨上这一下也绝对好受不到哪儿去。

而再击发两下,分别对应着曹刿论战中的再而衰,三而竭,从鲁三问迅速将这两下掠过,而木偶杨六郎在这两下攻击也使用的是虚招蓄力这两点就能看出,那小鼓并非是没有限制的。

他手上那铜锣虽然还不知道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但既然有限制,陈崇虎所需要面对的压力便小了很多。

陈崇虎调整策略,并不站在原地,而是绕着鲁三问寻找破绽,脚下四方阔步,积蓄着力量,等待爆发之时。

下一刻,陈崇虎瞅准一个间隙,脚下土地炸裂开来,整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在等看到陈崇虎之时,陈崇虎已然持刀逼近木偶杨六郎,挥刀砍去。

杨六郎摆出抽出随身的木剑格挡,一旁红缨枪却猛地刺出,一寸长一寸强,针尖对麦芒!

“想俺六郎当年,一杆枪救圣驾闯出笼牢,岂容的贼寇放肆!”

木偶杨六郎大喝一声,却是急心建功,落入了圈套。

陈崇虎刹那间转换了力道,刀斩没落到实处,反倒是瞬间下身,腿下发力扫出,直接将那木偶杨六郎身下的坐骑挠头狮子雪扫倒,连带着杨六郎也滚落马下,露出了空档。

陈崇虎一击建功,却并没有乘胜追击,乃是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直接舍了木偶杨六郎,收刀,直奔鲁三味而去。

鲁三问确是没料到这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时,陈崇虎离他已然近在咫尺,眼看便要阵斩大将,急中生智,猛的有了主意。

“中了奸贼笼套,左右不得逍遥,马不停蹄,为国辛劳,有请敏烈候杨七郎,显圣助我也——”

鲁三问身形暴退,虽不如陈崇虎之速,却也拖延出一段时间,寻得了机会,口中念念有词,唱出了这段念白。

下一刻,又是一道木偶小将从侧翼杀出,迎风又长,面容俊郎,仪表堂堂,一杆虎头乌金枪,虽是木雕,却也照得周天寒彻,猛地朝着陈崇虎刺去。

陈崇虎抽刀格挡,奈何杨七郎由胯下坐骑相助,二人僵持片刻,陈崇虎青筋暴起,杨七郎浑身吱呀作响,竟是个不分伯仲的结果!

两人齐齐用力,暴退几步,同时流露出了忌惮之意。

这杨七郎年岁更轻,与杨六郎分属为一类,但一身力量居然能够比肩陈崇虎,何其可怖!

陈崇虎对木偶这一行当虽也有一点了解,但也只是听说南边有人善使偃师道,具体他们有什么神通,还真不是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鲁三问绝非是寻常的三教九流的江湖人,一定是拥有正统传承的子弟,从他用的手段便可以看出来,一招一式,极有章法,玄妙强横,却并不熟练。

陈崇虎正这般想着,就见一旁鲁三问又有了动作,先是从一旁的木箱子里取出一个格外鲜艳的木偶,身上运起一股玄妙的炁,将炁灌进木偶中,又咬破了中指,用血在上面刻画着什么东西。

陈崇虎猛地警觉起来,看鲁三问这架势,定然是要启用杀招,方才木偶杨六郎受到一鼓作气加持的攻击,就让他难以消受,陈崇虎心里明了,不能叫鲁三问得逞,定然要在他完成之前阻止他!

陈崇虎想明白了这一点,立马抽身离了木偶杨七郎,猛的闪身,从另一侧攻向鲁三问。

只是木偶杨七郎可能就这般放他过去,立马调转马头,同样迎头赶上,一招一式,势大力沉,陈崇虎一边抵挡,身下脚步却不慢,越发逼近鲁三问。

但事情显然没有那么顺利,方才吃了暗亏跌倒的木偶杨六郎,此时也重整了旗鼓,大喝一声,一同加入战场,兄弟齐上阵,二人纠缠陈崇虎,叫他如同陷入泥潭之中,再不得寸进。

眼看鲁三问的动作越来越快,陈崇虎暴喝一声,浑身猛的用力,趁木偶杨六郎和杨七郎攻击的间隙,猛地挣开他俩,赢得一丝喘息之机,用家传解腕尖刀在手中轻轻一划。

登时血流如注!

陈崇虎持刀站立,同样用血在那解腕尖刀身上画出一道晦涩的符文,同时喊道:“长坂坡前救赵云,喝退曹操百万兵,名震天下环眼将,万古流芳莽撞人!后辈屠门屠户屠工陈氏崇虎敬告,请三界巡查大帝,张王菩萨,恒侯老爷降下神威,助我阵斩强敌,不堕祖师名号!”

正是上次遭遇黑潮时陈崇虎所用的手段,唯独不同的是,这次解腕尖刀未离身,死死的握在他手上。

这手段乃是十年前在申城时黄连姑娘教给他的,他平日里倒是没有用武之地,但却从未懈怠过,日夜敬告张三爷,积攒着三爷的信力,正是显圣的时刻!

下一刻,就见陈崇虎手中的那柄解腕尖刀猛的延伸开来,用气血化作的虚影,赫然是一柄丈八蛇矛!

从那边丈八蛇矛,又向陈崇虎的身上延伸,气血化作盔甲,覆盖了陈崇虎全身,猛的一眼看过去,豹头环眼,面如润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颌面下黑扎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身着气血宝甲,头戴血染红盔,一副相貌,竟真如张三爷再世一般,有万夫不当之勇。

“上清派的神打?”鲁三问一愣,倒吸一口凉气,又觉得不对,仔细看去才发现了端倪,“不,不一样,更像是江湖流传的请神术,正神不上身,哼,不入流的把戏。”

“料理你这玩杂耍的足矣!”陈崇虎反呛了他一口,一时只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丈八蛇矛挥出,大喝一声,“引申为正,辟易万邪,什么劳什子活灵,不过冢中枯骨,只可潜身缩首,焉能挡你家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