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风暴初始
李长空拆开信件，突然发现其中的并不是什么文字，而是一幅幅奇异鬼怪的画像。
画像中，无数来自历史的图案流转在眼前，李长空顿时就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缘由。
低语，虚境中最为强大的四位神祇之一，其灵能的本质是知识，求知，探索的化身。
而李长空的虚境的智械化身中就存有两面性，一面是智械的求知和理性，另一面是格式塔意志的统合万物的本能。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是和低语存在不可化解的矛盾和冲突。
因为这已经涉及到存在本源了，只有一方消散，另一个才能存活下来。
此时，在织缕的提示下，李长空骤然明白了自己的灵能本质，大大节约了近百年的时光，他猛然转过头，望向自己的神性化身。
他忽然发现自己之前被泽洛打断的神性和人性的融合似乎又一点点，缓慢而稳定的开始了。
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李长空说不准，但他的实力，他的灵能确实是在稳步的上升。
“算了，这种事情早晚都会来的。”
李长空不禁摇了摇头，继续查看那一封信件。
在短信的末尾，织缕给出了一个坐标，根据他所描述，这个地方是现实宇宙位面的一个星系，这个星系是泽洛一族的母星，也许可以在那里找到祂。
“泽洛一族？”
李长空顿时有点愣，他还以为泽洛是个人名，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种族的名称，但是既然是一个种族的名称，那为什么那个紫皮人又将自己称为泽洛呢？
难道他是那个种族的庇护神？
许多困扰围绕在李长空的心中不得散去。
但现在注定是得不到回答了。
“泽洛星的位置离我现在很远，如果要去那里的话，至少也要花费个大半年。”
“等这场战争结束了，我再去拜访一下他们吧。”
李长空静静思考了一会后，感觉自己没什么遗漏，便控制住自己思维，开始缓缓下沉，退出了虚境。
一阵恍惚之后，李长空再一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然而所有传感器都在给他发出报告，MSI的星域中不知为何刮起了灵能风暴，任何探测器都无法窥视着风暴里的事物。
也就是说，李长空失去了对敌方的预见判断能力。
说实话，李长空对这一现象感到有些吃惊，但又不觉得非常意外。
吃惊是因为，他没想到MSI居然能有能力发起如此强悍的灵能风暴，让所有星舰无法自由通航其中，甚至不少船只的性能都被削减了不少。
而在意料之内的是-低语的第一次攻击果然来了，那位神祇果然会给他来添乱。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来的这么快。”
“到底是谁在给MSI牵线搭桥？”
在漫游一次虚境后，李长空如今懂了不少灵能知识，他深知，需要沟通虚境的神祇并非易事。
而巨企联盟中，他们一贯是走义体和基因飞升的路线，甚至合成飞升的知识也不是没有但就是没有灵能飞升。
“这事还有人想要搅浑水啊。”
“看来有唯心势力的国家在悄悄下场了......”
此时，李长空布置在前线的哨站忽然又发起了新的警报。
“有大量不明舰队正在接近前线！”
李长空心里一惊，连忙切换视角，观摩起前线的状况。
然而，怪异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许多战舰从迷雾中穿行而出，和哨站发生了猛烈的交火。
其中有一些舰队被哨站的炮火一击而溃。
但更多的情况是驻守星系的前线哨站，被对方的战舰彻底摧毁。
而更怪异的是，这些被摧毁的哨站中居然又孵化出了新的战舰，而且这些战舰和摧毁哨站的战舰竟然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分别。
李长空立刻将所有数据汇为一起，分析起来。
几秒钟后他就得出了新的结论。
这些被孵化出来的战舰中，其中有不少是水货。
就好像那些被哨站一击击溃的战舰一样，他们只不过是虚假的幻影，是低语弄出来的炮灰。
这些炮灰不具备任何杀伤力或者战斗力，只不过是用来诱导敌人的炮火的靶子罢了。
但是问题在于这些靶子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真真假假，一时间，我方的战舰都无法分辨哪个是真正的舰船出来。
此时李长空的主机飞速的运算着，其实破解这些戏法的关键并不难，只是需要的算力极其庞大。
一般的舰船根本负担不起如此庞大的算力。
换句话说，这其实就是需要李长空来推出新的算法，来弥补算力的缺陷不足。
此时，远在赛博勒克斯α的科研枢纽接到了李长空的新命令。
“立刻放下所有科研，全力进行真伪算法的迭代。”
......
在奥弥玛三号行星上。
弥尔巴正坐在主位上。
他的身后的桌子上布满了许许多多不同种族的脑子。
他一边抓起一个脑子，塞进嘴里，一边借助灵能观测着前线。
而他身后，那其他三位董事，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突变，甚至连人形态都看不出来了。
这三个怪物浑身上下散发着浅蓝色的光芒，十六张嘴巴里在大快朵颐着各式各样的脑子。
唯独五号董事还在一如既往的冷眼旁观。
此时会议室内一片冷清，只剩下不停的咀嚼声和一些摩擦着金属地板的刺耳噪音。
但此地的灵能空间内部却是不停的哀嚎着，唱诵着。
“赞美无上智慧之主。”
“赞美永恒常变之尊。”
“赞美千变永识之神。”
三位董事的心智已经变成脑瘫，而弥尔巴则是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但是他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只是一边咀嚼着脑子，以缓和脑海里不休的低语，一边通过灵能，不停的向前线播撒着灵能风暴。
“我...我还没有输！”
弥尔巴的眼神越发狰狞，一把捏爆了手上的脑子。
“只要我杀了大汗，低语就会把我变回去。”
“到时候，我还是MSI的董事，我还是那个万人之上的皇帝！”
“只要杀了他......”
“......”
“我...我要杀了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