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不得不说,高端会所的服务员,都是有素质的,即便白辰付银子的时候扣扣索索,也没见她们狗眼看人低。
那亲昵温婉的模样,真的像极了在直播间把价格打下来的带货主播,主打的就是一个“家人们”!
只可惜,这些温婉俏丽的姑娘,不能把他的开桌费打下来......
进入精致的别院后,展清梦如同老嫖客一般,笑着拂过一位小姐姐的丝绸裙摆,然后抛去了一个媚眼。
那斩女的模样,引得姑娘心花怒放,眼神又是娇嗔又是欢喜。
她吐息如兰地在展清梦耳边,留下了自己的姓名,便扬长而去。
走的时候,也不忘摆动自己的腰肢与丰臀,展示傲人的本钱,只希望如此俊俏的公子能够留下与她一度春宵。
可她注定是要失望了......
原本苦瓜脸的白辰见此一幕,神色变得极为复杂,内心的挫败感更加强烈。
“为何这幅表情?”展清梦瞥了一眼好奇问道。
“你怎么能如此熟练?”若非在荒山庙堂内,见识过对方胸前的资本,白辰真想扒下她的裤子,确认她的真实性别!
“逢场作戏而已,哪里难得倒本......公子,倒是你,莫要再像个雏儿一般,记得放开一些。”展清梦留下这话,便朝着一位女婢笑着走去,不消片刻,咯咯咯的笑声传来,那里的女婢越聚越多。
一介女流让男子在青楼放开一些,这像话吗?!
白辰张了张嘴,一句国粹卡在喉咙里,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李丘,适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前辈......”白辰莫名的心累。
他刚欲说些什么,就见一位明媚姑娘满是心疼之色,搀扶着前辈关切道:“奴家来陪着您吧,莫要撞上了。”
“多谢。”李丘搂上那姑娘的腰肢,向着一处席位缓缓走去。
沧桑的帅大叔,对于女子的杀伤力也是极强的,尤其是患有残疾的人,更能让她们的同情心泛滥。
白辰愣愣地站在原地,忽的有些怀疑人生。
......
镜花月还没有到场,宴席尚未展开,四周却已是一片欢声笑语。
能够在花魁手底下做事的姑娘,就算不是一间青楼的红牌,相貌与见识也不会太差,皆是八面玲珑之辈,自然能够维持住场子的火热。
然而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白辰只觉得他们有些吵闹。
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下流,而与他们格格不入......白辰冷着脸色扫了一眼在席的男人,心里啐了一声“下贱”,然后向着一处酒柜走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好几位娇羞的姑娘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她们本想鼓起勇气,却被白衣公子脸上的冷色吓的踌躇不前,心中皆是想着——这位俊朗公子,想必是极为高冷难以接近之人......
花魁所负责的雅堂,哪怕是负责斟酒的女子,都是熟透了的美妇,那丰腴饱满的身段,那眉宇间的温柔,远非青涩的小姑娘可以比拟。
白辰受伤的心灵在这里得到了慰藉。
“公子,想要喝些什么?我们这里有十五年的女儿红,也有闻名在外的桂花酿。”美妇笑盈盈道。
木柜上的酒壶整齐排列,酒水的品质自下而上一个比一个高,那是为了方便拿取才这样安排。
毕竟有财力进入花魁雅堂的人,又岂会喝那些品质不入流的酒水?
最下面的一层,因许久未触碰,都微微落了一些灰。
但凡事总有例外......
“底层的清酒便好。”两道声音近乎是同时响起。
白辰侧目望去,是一位面冠如玉的公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一副书生打扮。
见他望来,公子笑着微微颔首,然后又急忙转头将视线落向酒柜。
美妇半蹲着身子,躬身去取酒,背影撑着笔直,翘起的丰臀紧贴着丝质长裙如峰峦一般,美不自胜。
二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直到美妇重新站起身子,他们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后再次相互对视。
这一刻,他们心里都清楚,眼前的这个家伙,与自己是一路人。
“在下秦川,未请教?”
“白辰。”
唯有二人看得懂的笑意在嘴角张扬,当真是相逢恨晚,一见如故!
“秦公子又来啦,莫非是想出了下联?”美妇好奇问道。
“镜姑娘的叠字联,精妙卓伦,又岂是那么好对上的,在下不过是来一睹芳容,顺便看看有没有哪位才子能够对出下联,涨涨见识。”
美妇捂嘴笑道:“秦公子太过自谦,偌大的美人坊中,又有多少人的文采能够比的上公子您。
连您都对不出来,看来今夜又无人可以成为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了。”
“原来秦兄便是众人口中经常提到的那位——文采非凡的秦公子,久仰大名。”白辰抱拳行礼。
“哪里哪里,都是熟识之人的客套恭维罢了,真要比起肚子里的墨水,在下给镜姑娘提鞋都不配。”
“镜花魁当真如此有文采?连秦兄都自叹不如?”白辰眉头微皱。
若那家伙真的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应当是精通御鬼流派的道家之人,或是鬼魅本身。
这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擅长诗词歌赋?
至于白日里听到的那些恭维,他只当是镜花月为了掩人耳目,炒出来的人设罢了。
毕竟这一套操作,在上一世的娱乐圈里屡见不鲜,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塌房......
秦川笑道:“看来白兄是第一次来这风雪雅阁,来来来,我们找一处席位坐下,你且听我与你慢慢道来。”
前往空席位的途中,路上遇见之人,皆是带着钦佩的神色与秦川打着招呼。
一看就是老嫖客了,认识的人这么多......白辰跟在后方,笑着点头致意。
落座之后,秦川便开始说起镜花月的光辉事迹,如数家珍。
“......镜花魁便是这般的奇女子,倾城容貌自不必多说,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更是让其余花魁望尘莫及!”
听着一桩桩事迹,白辰心中疑惑更胜,难道并不是人设炒作,而是真有两把刷子?
秦川感慨道:“在下起初听闻镜花魁的名讳时,亦与白兄一般,觉得她名不副实,后来才发现自己的格局实在太小。”
话音一顿,他贴近身子,放低声音道:“不妨再告诉白兄一个秘密,那镜花魁多半是一位入了品的儒家文人!”
“什么?!”白辰闻言,双目陡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