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次杀人
黄家大少悠悠然地对张伟说：“刚才要不是我，你已经死在她手下了。难道你不想报仇？”
贵妇看到张伟有些心动，赶紧说：“他们的目的是要让你成为替罪羊，因此只要你不杀我，他们便不会加害于你。”
张伟顿时醒悟，对黄家大少说：“除非你发誓放过我，否则我不会动手的。”
黄家大少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傲慢与不屑：“你这样的无名之辈，也配跟我谈条件？要是你不杀她，我便先取你的性命。”
贵妇大喊：“别信他的，只要我不死，他就不敢杀你！”
张伟的思绪陷入了一片混沌，这不是死循环了吗？
黄家大少轻轻一笑，嘲讽道：“你们两个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今天你们注定都要死，无非是谁先谁后的问题罢了。”
他又为张伟梳理了一下思路：“我知道你心里有些想不开。可你仔细思考一下，假设我今天未曾出现，此刻你已经被这女人杀死了。而现在我来了，就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能亲手终结这个女人的生命，从而报仇雪恨，这样一来，你的心里是不是好受多了？”
张伟的大脑终于跳出了死循环，他心想：“是啊，今天我肯定活不成了，只希望我有机会能重返蓝星世界。不过那个女人实在是嚣张跋扈，几次要杀我，逼得我都抛弃尊严跪地求饶了还不放过我。让她最后死在我手里，也算是一种报应。”
看到张伟被自己的言辞有所打动后，黄家大少又补刀说：“你修炼这么多年，应该还没碰过女人吧。既然马上要死了，不如放纵自己一下。刚才她还想谋取你的元阳，你动手杀她前正好可以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贵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看着黄家大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你怎么能如此无情？我是你的结发妻子啊！你居然忍心让这个低贱的人玷污我？”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张伟闻言，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愤懑之情。他确实很穷，但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修士，并且修为远超贵妇。可在她这种出身高贵的人眼中，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低贱的下等人。
黄家大少看到张伟的表情，非常满意。他优雅地挥了挥手，将张伟那把最低阶的法剑递回给他，并对他说：“你可以带她到旁边的树林里办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够了吧。”
张伟终于下定决心，手持法剑走到贵妇身旁，用力抓住着她的手腕，拖着她朝幽暗的树林深处走去。
贵妇不愿意接受这样悲惨的结局，她极力挣扎，并且大声呼叫。但没有丝毫用处，她的修为实在太低，一路踉跄地被张伟拉入了幽暗的丛林中。
深入林间，远离黄家大少众人的视线后，贵妇突然停止了挣扎，低声对张伟低声说：“我有办法能让我们一起逃脱，但需要你配合。”
张伟先是一阵诧异，然后心中一热，仿佛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他急忙轻声询问贵妇如何配合。
“先撕我的衣服！”贵妇脱去外衣拿在手上，见张伟愣在一旁不明所以，便故作惊恐地尖叫一声：“你这个禽兽，不许碰我！”
贵妇随即双手用力一扯，“刺啦”的衣物撕裂的声响与惊叫声瞬间从树林里传了出去。张伟似乎明白了一些，他接过贵妇手中的衣裳，拼命地撕扯着。
贵妇一边大声呵斥张伟的无礼行为，一边从玉瓶中倒出三粒丹药，递给张伟说：“这是强血丹，短时间可以提升修士的修为。他们说你是炼气十层，都服下后应该可以达到炼气巅峰，虽然仍无法战胜他们三人，但逃跑应该是没问题的。”
张伟略显迟疑，他也曾听闻过类似的丹药，但无一例外地存在着副作用，甚至可能导致道基受损，进而影响日后的修为增长。
看到张伟接过丹药后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愣怔地凝视着自己，贵妇不禁有些恼怒，嗔怪道：“你别只顾看着我了，快将它服下。等脱离危险后，我陪你一个月。“
张伟一脸严肃，仿佛没听到贵妇的话。他反复权衡利弊后，问：“这丹药有副作用吗？一次服用三粒会是什么后果？”
贵妇急得直跺脚，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瞻前顾后。副作用再大，能与送命相比吗？”
当看到张伟仍旧犹豫不决，不愿服药时，那位贵妇毫不犹豫地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显露出了她那令人称羡的完美身材。她的眼角闪过一丝泪光，深情地看着张伟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即满足你的需求。只盼完事后你能尽快带我离开这里。我求你了。”
张伟察觉到贵妇对他的行动产生了误解，也深知继续拖延下去危险会更大。于是，他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吞下那颗丹药。
就在张伟欲举玉瓶吞药之际，一枚飞针悄然降临，将那玉瓶击得粉碎。
“我又救了你一命，小子。”与此同时，黄家大少的嬉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张伟看到黄家大少的笑脸，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而一旁的贵妇却绝望地怒斥他：“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唯一的机会被你毁了。”
黄家大少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药丸上，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个东西不是强血丹，而是李家的一种毒丹。服用后，修士的丹田将遭受腐蚀，法力会慢慢消失。这个女人真是大方，竟让你一次服用三粒。”
张伟后背一阵冰凉，心里有些后怕。他转头看向贵妇，露出愤怒的表情。
贵妇察觉到张伟再次将目光投向自己，便随手取过一件衣物，遮掩住重要的部位。然后，她回瞪了张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意，寒声说道：“还没看够吗？如果你死在我手上，他们找不到替罪羊，我就是安全的。”
黄家大少对张伟说：“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害人无数，你这种菜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要再犹豫了，赶紧动手杀她吧，我不想救你第三次。”
贵妇仍然不肯放弃，劝张伟说：“别听他的。我知道你恨我，但此刻我们两个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死。”
眼见局势再度陷入僵局，黄家大少转过身来，目光直视张伟，无奈而又真诚地说：“我不会承诺你的安全，但情况并非你所预想的那样绝望，其实我根本没必要杀你。”
看到张伟迷惑的眼神，黄家大少继续解释道：“我承认找你当替罪羊。但如果我事后立即杀了你，李家的愤怒将无法宣泄，会继续深挖下去，事态最终将无法控制。最合理的安排是让你被李家的人杀死，这样各方都能得到心满意足的结果。”
张伟恍然大悟，犹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问：“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放我离开？”
黄家大少并未直接回应，他婉转地说：“李家距离此地较远，即便他们家族老祖亲自出马探查，寻获此处至少需要三天时光。而李家的秘法存在距离限制，只要你能逃离一千里之外，便可确保安全无虞。”
张伟初闻此事，心中不禁一喜。但随后，他便开始暗自忧虑起来。四周皆是荒山野岭，道路崎岖不平。以他炼气期的修为，要在三天之内跑出千里之外，实属不易。
似乎看出了张伟的忧虑，黄家大少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正是那位贵妇曾乘坐过的仙鹤飞行法器。他对张伟说：“这个送给你，它将助你一臂之力。”
张伟终于下了决心，他祭起法剑，转身面对旁边衣衫不整同时瑟瑟发抖的贵妇，不顾她眼中流露出的哀求之色，一咬牙，飞剑在绝望的惨叫声中划过她的脖颈，刹那间人头应声而落。
也就在这一瞬间，张伟感觉从贵妇的头颅里窜出一股黑烟，飞进自己的身体里，随即消失不见了。
“干得不错。”黄家大少熟练地从地上的尸体上取走储物袋，回头说：“再来一个火球清理一下。”
张伟如梦初醒，懵懂地遵循着指令，手指间凝聚出一个熊熊火球。那地上的尸骸和头颅，如同烟花般四散飞舞，消逝在无尽的灰烬之中。
张伟活了两辈子，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眼见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殒，他心头一下子翻江倒海般的恶心，身不由己地趴到旁边的树下不停地呕吐，以抚慰那颗因杀戮而颤抖不已的心灵。
“这是你的第一次？”黄家大少看着张伟，有些好奇的问。
张伟仍在呕吐不止，无法回答。稍后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微微点头。
“不用难为情，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我那会儿和你一样难受。下次就好了。”黄家大少居然安慰起张伟来。
张伟内心说不出的难受。他并不是圣母，明白再美丽的女子也不如自身性命更重要。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亲手杀了人，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这种感觉是那些在太平盛世长大的人所无法体验到的。
令张伟难受的不仅仅是血腥可怖的尸体，他前世的智能手机里储存了各种视频，早已对此习以为常。然而，最令让他恐怖的是，在杀人那一瞬间，他竟然意外地感受到了一丝快感。仿佛有一头恶魔在他的脑海中挣脱束缚，嘴角染满了鲜血的痕迹，诱惑着他：“不要再拘束自己了，快来享受黑暗面带来的快乐吧！”
张伟不知道脑海里出现的恶魔是什么，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心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