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中遭遇
抓回雷鸟的第五天,梅森依然对其没有办法。
他给雷鸟准备了水和一些低级魔兽在笼子里,对方倒也不含糊,该吃吃该喝喝,神色比之前好得多。
只是一旦要沟通交流的时候,它就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当天的打瞌睡行动。
尽管梅森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拿它没有办法,甚至想去打听雷鸟的生活习性和其他特点。
“镇长大人,今天上午菲兹家族的商队经过,我出售了你交给我的一些草药和矿石,总价是132个金币,都在这里了。”
沙比尔找到梅森,这次经手上百金币的生意让他有点飘飘然,想等着梅森对他夸上一夸。
梅森此时完全心不在焉,只是摆摆手让他自己收好这些金币,留着需要的时候开支。
“另外,菲兹商队觉得我们雷鸟草数量太多了,已经不值8个金币的价格,愿意以3个金币的价格收购二十颗,被我给拒绝了。”
“反正这东西能保存很长的时间。”
听到沙比尔的汇报,梅森心中一阵无语,这些奸商砍价才厉害。
等等,雷鸟草!
梅森把这个给忘了,他回维鲁亚镇的时候,随手就把那些迷雾山脉里获得的零碎东西交给沙比尔处置,包括收获最多的雷鸟草。
外界都说雷鸟草是雷鸟最喜欢的食物,自己何不拿这个去诱惑一下笼子里的雷鸟。
“快,去把所有雷鸟草都拿给我,不卖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和想象中接近,当梅森抱着一摞带果实的成熟雷鸟草进入库房,靠近被囚禁雷鸟的身边时,它的眼神都变了。
被捆住的尖嘴下发出不可名状的声音,凑近一看原来是口水都流出来了。
“雷子,喜欢这个是吧!只要你愿意服从我,你就会有吃不完的雷鸟草。”
“你也不想这些雷鸟草,就这样白白放在这里等着坏吧!”
一颗一颗,梅森慢慢捋,直到完全平铺在笼子外面的地上。
笼子里的雷鸟慢慢有了动静,把头努力往地上的雷鸟草伸去,可就是差一点距离。
就它现在这个状态来说,就算够着了,嘴巴还被绑着的呢。
“现在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魔兽呢?”
无形中的交流,梅森已经开始用上外交术了,他的声音仿佛有了一丝魔力。
这头雷鸟看梅森,越看越觉得眉清目秀,它的内心里不像刚刚那般坚定,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声音。
只过了一会,它又猛甩头,朝着笼子里面去了,闭眼假寐不再看梅森这边。
梅森却不以为意,既然拿到了你的辫子,那收服这头雷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他大笑着出了门,任凭那些雷鸟草铺在地上,让对方看得见吃不着。
···
“怎么回事,查尼,这都三天了为什么还找不到那头受伤的雷鸟,真的是身负重伤,那它肯定飞不远吧!”
梅森还不知道,离他镇子不远的迷雾山脉里面,已经有三十多位生命等级30级以上的强者了。
他们由一个全身黑袍,带着黑色面纱的干瘦男子统领。
此刻的他正在对艾克森的护卫查尼发问,毕竟查尼是口述者和亲历者。
按照他们的能力,三天足够把这几座山头都平了,却找不到一头受伤的幼鸟。
“欺骗侯爵大人的下场,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吧!”
他已经对查尼的话产生了怀疑,认为其有夸大的成分。
“我可不敢欺骗侯爵大人,我也没有说谎,小侯爵会替我证明。”
“况且,我们已经搜到雷鸟的巢穴、受伤掉落的羽毛和丛林空狼伤痕上的爪印,这都不难判断那头雷鸟的情况。”
查尼已经对这几个人产生了极为厌烦的情绪,很显然他们怕完不成任务,已经在想是不是要把这锅往自己身上甩了。
他也很纳闷,按理说那雷鸟跑不远,可是家族带出来的成年雷鸟,在这一带的山里,甚至更深入的山里,都没有搜寻到痕迹。
难道被什么大型魔兽分食了吗?那可也太亏了。
查尼更倾向于,那头雷鸟躲在某个山涧或山洞里,只要有沿途地毯式搜索,总能找出来的。
“那你留在这里搜吧,挨着挨着搜,三五个月也搜索不完这么大片的山区,到时候那雷鸟伤势早就恢复了,再想抓就难如登天了。”
“继续往山脉内部前进!或许我们已经很接近了。”
带头的男子最终驳斥了查尼的话,决定带队继续往前搜索。
他们共同检查了崖壁上的那个鸟窝,确实是雷鸟筑的巢,这意味着有很多希望。
当然查尼也有私心,他故意负责先前发现了魔兽巢穴的那片区域,26级的剑齿虎巢穴,他心中暗暗打算一定找个机会来夺走。
于此同时,这个队伍的旁边,是声势浩大的几百人队伍,也在这边区域搜寻着什么。
这支队伍赫然是血牙男爵罗里所带领的,他几乎掏空了所有的家底,领地里的所有力量几乎都带了出来。
他一直好奇,雷鸟侯爵家族到底在迷雾山脉搞什么鬼。
不管是好奇心驱动,还是利益驱动,他都忍不住了。
不得不说迷雾山脉资源丰富,一路小收获倒是不少,但没什么收获能入他的眼,就别说能被侯爵家族看重了。
不过他们好像真的不知道要找什么,男爵大人的命令是什么都要找。
也就是这么巧合,两支各有打算的队伍,在危险的迷雾山脉中,遭遇了。
“头,我们右边好像遭遇来大部队,至少几百人!”
雷鸟侯爵这边的人,先发现了对方的动静。
罗里这边虽然实力不足,但是人多渗透性强,也慢慢发现了对方。
“男爵大人,有一支实力很强的队伍在左前方,野猪被吓得不敢过去,我们也不敢过去,他们看起来不是北境的人。”
野猪不敢过去,你们也不敢过去,你们是猪吗?
当然这只是血牙男爵内心的独白,他淡淡地打量着属下所指的方向。
双方好像陷入了某种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