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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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成果

归程如风,在一阵吹牛打屁中,所有人都安全归来。

朱敦汉看着这群抬着箱子走路带风的税丁,心中松了口气。

“殿下!”吴年走过来:“鸦片一百二十箱,还有几十个俘虏。”

“够了!”朱敦汉点头,露出笑容:“这群人都押起来,拷问其后台。”

“如果在天津的,就全部抓起。”

“在北京城的,则记下来,我有大用!”

言罢,朱敦汉则笑容满面地走向这群税丁,然后又让人抬出早就预备的银圆。

“本王说话算数,事成后十块银圆,现在就发!”

“呜呼——”“哈哈哈哈!”

看着乱作一团的税丁,吴年揉了揉太阳穴,吼道:“排好队,一个个来!”

所有人被震慑住了,立马排起了队伍。

朱敦汉不顾辛劳,将一块块银圆放置在他们手中,得到了一批又一批的感谢。

吴小六更是感觉脚底板生钉,恨不得立马拿着钱回家。

这一趟可是二十块,能买上半亩田了。

“多谢殿下,殿下长命百岁!”

他看了一眼舒王,白净的脸蛋比女人还细腻,又急忙低头领了钱,迫不及待地离去。

忙活了十来分钟,终于结束了。

朱敦汉一边洗着被银圆染黑的手,一边问道:“这群人里可有能用的?”

对于这三百吃着官粮的税丁,朱敦汉并未想全部收为己用,目标太大了。

所以择一二优秀之人纳入麾下,就显得没那么引入注目了。

吴年哭笑不得地解释着这场行动,最后总结道:“私商胆小如鼠,根本就不想拼命,这一趟就像是去田里抓田鼠那样容易。”

“能用的,不外乎两三个罢了!”

魏大牛,身材魁梧,胆子大,能听指挥,有个做衙役的姐夫,所以在税丁里混饭吃,第一个冲上岸的。

然后就是孙程,难得的读书人,识得千来字,老爹是个算命先生,行动时舍人为己,纠结几个大汉在前趟着,自己在后。

另一个,则是吴小六,祖辈是京营将士,小时候读过京营学堂,认得几百字,行伍略懂,算是个兵。

“能有三个就不错了!”

朱敦汉点点头,他并没有奢求太多,人才可不是那么好求的。

“殿下,王府兄弟们哪一个不比他们强,何必要这三人?”吴年不解道。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吟了首诗,舒王轻笑道:“百来护卫可不够!”

实际上,京营、边军那么多人,他何不想要?但朝廷和皇帝不允许呀!

护卫的名额就只有百二十人。

深夜,名单被问出来了。

翌日清晨,天津城门打开,守卫打着哈欠收取入城费,然后就见一群税丁来势汹汹,把守卫看得一愣:“怎地了?”

“海关衙门行事,闲人少打听!”

“呸,穷横!”

吴小六挎着刀,抬起胸脯仰着头,仿佛自己是个大将军,对往日豪横地巡防营也不屑一顾。

入得城中,吴年扭头吩咐道:“魏大牛、孙程,吴小六,你们各带五十人行事,人全部押至海关衙门!”

说着,他当先一步带人而去。

两百号人立马分为四支队伍,在天津城中穿行。

“我也是官了!”吴小六激情澎湃地带着人,向着那私商而去。

“开门——”

大门被敲得震天响,管家刚想开骂,就被那大刀吓了回顾:“你知这是哪家?我家主人可是皇商——”

“老子打的就是皇商!”

吴小六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直打着其站不稳摔倒。

“把主人带走,他么的竟然敢逃税,不要命了!”

“海关衙门也认不得,活该倒霉!”

富态的商人昂首挺胸,毫不畏惧:

“你瞎了眼,老子是皇商,内务府的人,等着全家倒霉吧!”

“呸!”吴小六先是心头一颤,然后就是硬气道:“老子奉舒王殿下的命令来到,会怕你?”

说着,他一巴掌扇过去,后者肥脸上直接出现巴掌印:“押走!”

“屮——”他回头一瞧,税丁们就像抄家似地往怀里塞东西,根本就不听他的话。

“赵大头,混蛋东西,这些玩意儿是你们能拿的?”

赵大头一愣,毫不畏惧地对视着:“怎样?老子之前可是你的上官,以后不想混了?”

“噌——”吴小六压住心底的恐惧,直接把刀抽出:“谁不听话?老子就让他吃刀子!”

说着,刀刃就来到了赵大头的脖子上,后者颤巍巍,哆嗦着尿了裤子。

“封起来!”见吓到众人,吴小六昂首道:“这些都是殿下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擅自拿东西可都是死罪。”

半天过去,鸦片商查抄了八家,津城震动。

“殿下,这八家有四家皇商!”龚橙此时也打其了退堂鼓:“要不就迫点钱放了吧!”

朱敦汉则否决了这个想法:“此乃杀鸡儆猴,也是我灭杀鸦片私商的行动,岂能放过?”

“就算是涉及到勋贵,我也不怕。”

“殿下——”龚橙站起身:“陛下那边不好交代呀!”

“放宽心!”朱敦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查抄的钱财我会直接送到内帑的。”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皇商可是应有尽有!”

龚橙摸不着头脑,朱敦汉才解释起来。

皇商分为五等,依次在内务府领取官品,协办大臣、郎中、员外郎、主事、书吏。

他们按照不同的地位,每年上供不等的钱财,高者两百万,低者十万,大小上百家。

皇帝因此一年最少得千万上供。

或许皇商整体利益很难被撼动,但朱敦汉可是舒王,未来的继承人之一,动几个小皇商就跟切瓜砍菜一般容易。

“那四大粮商呢?”

“他们是郎中,位居二等,关系网盘根结错,不是这群小皇商能比的。”

朱敦汉叹道,他虽知妥协是正确的,但确实让人意难平,不痛快。

这就是现实。

“殿下,这事涉及到勋贵!”忽然,吴年又赶过来,神情凝重。

龚橙也噌一下站起:“哪几家?”

“哪几家就不用管了!”

朱敦汉坐下,看着二人道:“正所谓居其位,行其事,查私商是我的正经事,勋贵涉及太多,本王就插不上手了。”

“龚先生,替我草拟书信,一则给皇帝,一则给林次辅,名单和事情由来叙述明白。”

“次辅不是要查鸦商愁证据吗?咱就给他送到,卖个好!”

说着,他露出笑容:“北京太远,我可管不着,就劳次辅和皇帝费心吧!”

龚橙露出会心的笑容:“可是殿下,这样可不保险呀!”

“哦?”

“海关可是内阁直管,杜首辅,以及其他阁老也有份知道!”

“哦?这也好!”朱敦汉轻笑着,拖着声调:“希望不要有人泄密,这可是好几家勋贵呢!”

“是呀!”龚橙摇头叹息:“这甚至危及夏王的名声,可得谨慎才是!”

吴年看着俩人打着官腔,着实茫然,只能陪着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