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调取监控
徐云峰站在长镜前，观察着自己。为了自己良好的形象，也是癖好，他专门花钱请人在他办公室竖一面镜子。他正着衣领，拿着木梳梳寸头。
墙上挂着他参加大会在大会堂和领导握手的照片。那时他刚升任南苑市公安局局长，头发也很旺盛，留着些许刘海。
时间一晃而过，他已担任局长五年有余。
“局长，达利安先生来了”秘书敲门汇报到。
“让他进来吧”
“随便坐，达利安”徐云峰收起梳子“尝尝我刚泡的绿茶，你上午也没品尝就走了。”
“啊啊”达利安满是歉意“上午的事真是抱歉了。”
“不用道歉”徐云峰将小茶杯递给他“说实在的，都是你父亲的主意，我那些话术，我俩个研究的。”
达利安呛一口，将茶杯放下。“你意思是我父亲让您那样做的？”
“你父亲也不喜欢他，想刁难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那个专员，是叫高南静吧”徐云峰将湿巾递给他“太过张扬跋扈。”
“但我们两个都失算了”徐云峰笑容凝固了“我根本想不到那个专员会被杀，我以为告诉了你们，你们去抓了他，事情就解决了。”
徐云峰苦笑一下，又接着说道。
“你应该见过你父亲了吧，他从BJ连夜赶到这，说实在的我和领导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件事能惊动到你父亲。”
达利安回想起昨天会议室里和他父亲的对话。想起那老头，达利安还是有些气愤。
徐云峰端起茶杯，他自己茶杯大了整整一圈，如啤酒杯。他喝茶也和喝酒一样，举过头豪饮一番。“流程就是这样，向省厅汇报后，肯定就会全力支持我们侦破了。”
“哦徐叔我就是为这个来的”高南静回忆起上午经历“我来就是请你们协助调查的。”
“我听王队长说他们一直监视，但没有看到可疑人员进出。”达利安沉思良久“但我觉得肯定漏掉什么，现场也没有“我们这边的痕迹”。”
“肯定漏掉了什么。”
徐云峰看着达利安，赞赏的点点头“很有警察的天赋啊，考虑来我们市局刑侦科？”
“哈哈哈，说笑了”达利安笑笑解释说“我也想快点解决案件”但达利安没说“好让那老家伙快点离开南苑回他BJ。”
“那走吧，我带着你，去刑侦科调监控。”徐云峰披上警服，就要出门。达利安快步跟上前去。
……
女警员左手托着头，右手摆弄鼠标。拖动录像。两天多五十多小时的视频她慢放，快进，放大，拖进，看了又看。
她从中午接到调查监控的任务后，坐在电脑前看了三个多小时，看不出什么异常。
据说视频里的酒店发生命案，作为警察，侦破命案责任在肩，听说自己负责调查监控资料，她当时还觉得凭自己警校学的一技之长，发现特别证据，肯定能给案件带来突破性进展。
女警趴在桌上，幽幽地想“现在来看，破案可太难了，这活也太苦了，也不知道要继续看多久。”
她看着办公室门，看着一个局长模样的人走进来。“盯着电脑看久了，我甚至都幻视了，我还看见局长进来了”她嘟囔着，叹口气。
“喂，喂”有人敲击她办公桌，大喊着“小李，上班干什么呢？”
她抬起头看见局长怒目圆睁地盯着她，她猛的站起“局长好！我还以为我看岔劈了。”
“好什么，上班摸鱼当心我开大会让你做检讨”徐云峰斥责说，“抓紧给我调出你们存的南苑酒店的监控，我要看。”
“局长要看？”女警想明白什么，瞬间来了精神“难道局长要亲自来侦破命案？”
“别废话，别多问，快调监控”
女警听了，指着屏幕喊冤说“我刚刚在看的就是监控，我可没有偷懒，只是太累了。”
“你从头放，倍速播放让我们先看一遍”徐云峰说，女警听到“我们”才注意局长身后还站着一位外国面孔的男人。
“好的局长。”她拖动着鼠标，将视频拖拽到开始，屏幕上的人影快速攒动，一切又重新上演。
女警视频看了不下十遍，早已厌倦，她不停地说，充当起解说，给他们讲解自己看到的。
“这是他刚刚入住，零点十分他拿着房卡和行李箱进入房间。”她给他们指着监控里身穿蓝色制服的身影。
“然后他再也没有出来，也没有人进去过，然后就是咱们警察破门发现他尸体。”
局长听着她讲解，外国面孔手搭在她肩上“请你安静一下，你现在工作就是不要打扰我们。”
女警不满嘟嘴，停下来。但她看着外国面孔，自己内行人都看不出什么，局长可能比她老练能看出其中她没注意的细节，她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的外国佬能看出什么端倪。
她静静等着，等着看他笑话。
五十多小时的录像，在十六倍速下很快播放完，两天的事情在片刻在他们眼前呈现。
“麻烦再播放一遍。”
女警不情愿地拽了一下鼠标。
视频又回到开始，左上角时间跳跃到午夜零点。集合员工再次出现在走廊，再次推门走入房间，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走廊上人影在倍速下像离弦的箭从不同房门射出，从电梯口射入不同房间，但自始至终，死者房间没有变化。
“这里停一下”外国男人叫着。
女警楞了一下，赶忙暂停，但还是慢一步，男人拿过鼠标，一点点调着，最后停在房门打开的瞬间。
“这里怎么了？”女警不解的问
“他房门开了，这是谁进去了？”
“啊？”女警被他逗笑了“你没看到清理车吗？清洁工进去清扫房间啊。这有问题吗？”
男人停顿一下“没事了，继续放吧。”
女警抢过鼠标，调着视频快进播放。
“这里停一下。”男人指着屏幕，他又看见房门开的瞬间。
“不用了”女警不耐烦说“这还是清洁工进去的，清理房间去了。”
“你只需按我说的做，这里停一下，谢谢。”
“好好好，我们的警官先生”女警调好电脑，让他看房门打开的瞬间。
“继续吧”外国男人看完后说。
视频继续倍速播放着。外国男人沉默着，再没喊停。
视频到警察破门就结束了，女警暂停视频，她看着男人样，搞怪的发问道“还要再看一遍吗？我们的警官大人。”
“不用了，谢谢你警官。”男人说
“好了，麻烦你了小李。”局长拍了拍她肩膀，答谢说。
“这哪里局长”女警话锋一转“所以说我们的警官先生发现什么证据了吗？”
“清洁工”达利安面无表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对，清洁工”局长拍拍手，两人对视，他由衷赞美“不简单啊，虽然我也猜到你也会发现。”
那闪烁几秒画面，那两次进出房间的清洁工，徐云峰注意到了，达利安也发现他的异常，他就是案件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