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恶狗追击
“王妃。”红枣叫了一声姬千月,站在一边,面露难色。
君墨寒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露出了标准无死角的笑容,走上前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脸颊通红气息不匀。”
姬千月瞬间明白,君墨寒肯定是听见她乱喊乱叫了。
回头看了一眼,北堂曜铁定是做贼心虚,现在躲在轿子里不出来。
红枣着急地直跺脚,又喊了一声:“王妃!”
姬千月这才去看红枣,红枣一直朝着她挤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姬千月低头,险些叫出声,她的衣领还是微微敞开着的。
“好啊君墨寒,”姬千月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向君墨寒逼近,“你竟然敢取笑我!”
她说着一脚飞向君墨寒,君墨寒敏捷躲了过去,“喂,王妃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要找事也应该找王爷去啊。小夫妻打情骂俏,莫要伤害我这个无辜路人。”
姬千月火冒三丈,追着君墨寒打。君墨寒到处跑,下人没有吩咐只能在一旁看,却时不时有人偷笑。
君墨寒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北堂曜的影子,急忙朝着马车飞过去,一把掀开了帘子,“王爷,你捅出来的篓子可不能不管啊。”
一看到北堂曜,姬千月便不由得脸颊绯红。她不再追赶君墨寒,握紧拳头跑进了府中。
北堂曜这才悠然下了马车,缓缓朝着王府大门走。
“你倒是有心在这里等本王。”北堂曜眯着眼睛看着君墨寒,君墨寒瞬间感到莫大的威胁。
他跟着走到王府门前,凑近北堂曜,笑道:“平常也没有看到王爷这么心急,怎么王爷在我这也不说实话了。”
北堂曜走在前面,君墨寒随他进府门的这段路,北堂曜一直没有说话。
君墨寒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作死行为,他跟在北堂曜后面,一边疑惑北堂曜怎么不说话,一边不知死活地调笑,“没想到王爷平常看起来一本正经得不行,背地里这么会玩。我看王妃下来的样子明显是被调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会可被我逮住了。”
君墨寒说着抬手要拍北堂曜的肩膀,一扭头却不见了北堂曜人影。他迟疑了一下,才发现北堂曜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又急忙转身跟了上去,虽然北堂曜并没有过分表现出来对君墨寒调侃的在意,但君墨寒明显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害羞。
路过一个亭子,君墨寒生生搂住满脸不情愿的北堂曜朝着亭子走了过去。坐在亭子里,四顾无人,君墨寒才道:“王爷快说说,是什么感受?”
北堂曜在他手上重重打了一下,“要知道什么感受自己去试。”
“我要是有这等好事,肯定先给你分享,所以王爷也不能躲着。都是男人嘛,是不是,理解理解,非常理解。”
看着君墨寒嬉皮笑脸的样子,北堂曜会意一笑,随即吹响了口哨。
一只大狗军队浩浩荡荡飞奔过来,君墨寒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开跑了。
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狗,听到命令,很快反应过来主人让追的人是君墨寒。
饶是君墨寒武艺高强,被这些小畜生追赶也吃不消。
他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这亭子地方却如同迷宫一样,君墨寒翻来覆去跑也没能找到躲藏的地方。
北堂曜正笑意吟吟看热闹,突然有个婢女朝着他走了过来。行了礼,便把一个小盒子放在了北堂曜的面前。北堂曜揭开盒子,才发现里面放着一盒瓜子。
婢女道:“王爷,这是王妃让我拿来给王爷的。王妃说,现在不想和王爷说话,但是请王爷务必看完世子被狗追全过程,回去以后势必向她描述当时场面。”
婢女说话间,北堂曜很显然看到婢女在憋笑。
“给本王瓜子是何意?”北堂曜疑惑地问道,姬千月脑海里所想,从来和旁人不同。
“王妃说,若是王爷问,就告诉王爷是看戏专用的。”说罢,婢女又朝着北堂曜行礼,之后飞快跑开了。
北堂曜看着从远到近来回跑的君墨寒,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面的瓜子,若有所思。
姬千月终于按捺不住也过来看的时候,君墨寒已经跑到了书上,树下面是一群围着不肯走的大狗。
“嘿,世子,上面两块吗?”姬千月大笑着对君墨寒喊。
“快把这些狗叫走,我快站不住了!大狗们,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买骨头啊!”
这些狗很聪明,很快就听到了君墨寒说的“骨头”,随即停止了进攻的趋势,齐齐扭过头看姬千月和北堂曜。
姬千月惊了,她看着北堂曜,夸赞道:“你这群狗子厉害啊,能考状元了,赶紧送去学堂念书,没准过段时间就会说话了。”
北堂曜嘴角抽、搐,看着姬千月,“你认真的?”
姬千月一时语塞,没想到调侃的话,却被他当真了。但这样看北堂曜,竟然觉得北堂曜好玩许多。
她对着那群狗子摆了摆手,“行了,过来吧,你们可记住了,下次要是这个人没给你们带骨头,就给他驱逐到树上去。”
这群狗听了女主人的命令,飞也似得跑开了,就像幽灵一样没有再出现。
君墨寒看着那些散了的狗松了口气,灰头土脸从树上爬下来,也来到了亭子里。果然和姬千月是一路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刚刚坐下就一把抢走了北堂曜的瓜子。
“这瓜子都吃上了,日子怎么过的这么滋润啊。”他说着就捏了一枚瓜子往嘴里送,然而北堂曜却精准从他手里抢走了瓜子,丢在盒子里盖上了盖子。
“谁允许你碰的。”北堂曜就像抱着心爱的东西,把这盒子揣在怀里,君墨寒瞬间看呆了。
他挠了挠头,“不是吧,王爷看起来也不像是嗑瓜子的人啊。”
然而沉思半晌,君墨寒终于想通了,瞬间又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但见这二位都在,才没有笑得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