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佛游记(译林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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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利里普特游记》(2)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只见一块块农田和树林间杂,景色优美。这时候,我很想大便,我已经两天没大便了,太难受了,只能爬进屋里解决了。之后,我都是早上拖着链子到外面解决,两名仆从推着小车,在大家出来之前,把这些臭烘烘的东西运走。

我大便完出来后,看到骑马走向我的皇帝。马看到我这个庞然大物,受到惊吓,抬起两条前腿。侍卫急忙跑过来控制住马,皇帝这才安然下马,围着我转了一圈,满脸惊讶,随后让人运来二十车肉,十车酒,我很快就吃光了。

皇后等其他王公贵族也来了,站在皇帝身边。皇帝比其他人都高,高出的一截相当于我一个指甲的长度,但这已足以令其他人敬畏了。皇帝长着个鹰钩鼻,面容端庄,身材匀称,优雅严肃。他二十八岁零九个月,登基七年,国家繁荣昌盛。他头上戴着一顶金冠,装饰着很多珠宝,顶端还插着一根羽毛,服装的样式半欧洲半亚洲。为防备我有什么举动,皇帝握着一把长约三寸的宝剑,剑柄和剑鞘都是纯金镶钻的。他用尖锐、清亮的嗓音跟我讲话,我也回应他,可双方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两小时后,皇帝和王公贵族走了,留下一支护卫队,防止百姓们对我做出什么恶行。出于好奇,附近的百姓不停地往我身上凑,还有人朝我射箭,险些射中我的眼睛。领导护卫队的上校抓捕了六名罪犯,交给我处置。我佯装要把他们吞进肚里,吓得他们大哭,然后我放走了他们,大家都被我的宽容打动了。

黄昏时,我爬进屋里睡觉,睡了差不多两周。皇帝命人送来六百张床,拼在一起,就成了我的床。利用同样的方法,他们又给我做了床单和被褥。

没过多久,全国各地的人都知道了我,纷纷赶来参观,乡下几乎没什么人了。皇帝下令,百姓参观完后必须回家,未经许可,不得接近我的住处。为讨论该如何处置我,皇帝还开了很多次会。我有个很有地位的朋友也参加了,告诉我他们有多为难。因为我吃得太多,有可能引发饥荒,他们曾打算让我活活饿死,或是给我下毒,可如此庞大的尸体发出的臭味有可能带来瘟疫。就在大伙儿讨论得热火朝天时,护卫队把我宽容对待六名罪犯的事上报。皇帝和大臣都对我很有好感,皇帝命令国都方圆九百码以内的村庄每天都要献上若干食物和酒,以养活我,相关费用由国库支出。皇帝还派出一支六百人的队伍,在我的门边搭建帐篷常驻,随时听候我的差遣,并安排三百名裁缝做了一套本国服装给我,又让六位最了不起的学者教我学习本国语言。

三周后,我学会了他们的很多语言,能跟他们交流了。我跟皇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他能让我自由。他婉拒了,让我耐下性子,这样才能讨得他和大臣、百姓的欢心。皇帝还想搜我的身,因为担心我身上有危险武器。我同意了,两名大臣奉命执行这项任务,把我身上的东西列了个清单。

皇帝看过清单,很客气地让我把腰刀、手枪、弹药包交出来,这些都被送进国库。至于我的钱币、匕首、剃刀、梳子、银鼻烟盒、手绢、旅行日记、眼镜、袖珍望远镜之类,都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