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林员外悲愤诉苦,姜夫人倒打一耙
“来人!来人!!”
林员外披上淡绿色的披风,红着眼、赤着脚跑出卧房,吼道:“买黄皮子!再给我去买十只黄皮子!老子就不信,姜家的大公鸡还能打十个!”
林员外怒不可遏,誓要与姜家大公鸡拼个你死我活!
“老爷,老爷不好了!”此时,管家急急忙忙跑来,神色惊慌。
“老爷我好的很!”林员外瞪了他一眼:“你乱叫什么?!”
“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是姜夫人她、她……”管家喘着粗气道:“她带着捕快找上门来了!”
林员外脸色一变。
……
天光渐亮。
林府客堂。
画了盛妆的赵婉一身紫色糯裙,秀发高挽,插着金色凤钗,眉心一点猩红梅花钿,带着几分盛气凌人。
精致的五官面无表情,漠然看着客堂主位上的林员外。
此时林员外已经洗漱完毕,还换上了一身深绿长袍,他故作淡然的坐在八仙椅上,可面对赵婉的凌厉目光,却感觉自己屁股底下有刀,他左扭扭腰肢,右扭扭屁股,怎么都淡定不下来,甚至额头都溢出虚汗。
他看了眼站旁边的管家,发现管家比他还不堪,两脚颤颤,都快站不稳了!
没用的东西!
林员外深吸口气,开口说道:“姜夫人难得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哈哈,姜夫人身边的这位英武捕快,很面善啊,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站在赵婉身边的,自然是六扇门铜捕,陆不安!
他身穿玄色捕服,腰佩铜饰和钢刀,面容阳光,五官俊朗,目光更是神圣不可侵犯!
“在下六扇门铜捕,陆不安!”陆不安上前一步朗声开口,佩刀和铜饰碰撞在一起,铿锵作响,今日主打的就是一个铁血捕快的人设!
“啊,原来是姜夫人的外甥,你小的时候,我还……嗯。”林员外仔细想了想,小时候好像没抱过他,赶紧岔开话题:“难怪这么面善,哈哈哈,只是不知两位一大早来我林府,有何贵干呢?”
“你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吗?”赵婉语气清冷。
林员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道:“还请姜夫人明示。”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赵婉挥挥手,姜府的两名小厮立即从客堂外进来,一人手提两只黄皮子,还有一人拎着个麻袋,袋子里是昨晚被黄皮子咬死的老母鸡,足有二十多只!
小厮将麻袋里的鸡倒出来,铺满了小半个客堂。
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但看到这么多尸体里没有大公鸡,林员外还是感觉一阵可惜,然后他嘴硬道:“难怪昨晚听到姜家大公鸡在叫,原来昨晚你家进黄皮子了,那个,真是家门不幸啊。”
哎哎,你是被上官策附体了吧……陆不安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员外,你说我调用六扇门的关系,彻查这两只黄皮子的来历,你以为如何?”
林员外下意识看向管家。
管家浑身打颤,拼命摇头。
他毕竟第一次干这事,没经验,买黄皮子时,不少人都看到他了,这事不经查的啊!
狗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林员外恶狠狠的瞪了眼管家,随后一拍桌子,愤怒站起:“没错!这两只黄皮子就是我让人放的!怎么样?你们想把我怎么样?啊?!姜夫人,你家那只公鸡,每天天不亮就叫,天不亮就叫!叫得本员外是一天安稳觉都没睡过啊!!”
“是啊是啊。”陆不安感同身受,点头不迭:俺也一样啊!
赵婉察觉到陆不安立场有问题,那双好看的凤眼,立马刀来!
陆不安赶紧手握钢刀,目不斜视。
只听林员外继续诉苦:“我年纪大了,晚上睡不着,每晚都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去了,不到两个时辰,你家的那只大公鸡就开始乱叫!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家那只公鸡想干什么?啊?!想要我的命吗?杀我何须用鸡,直接给我一刀不是更干脆!!”
林员外声泪俱下,痛斥姜家大公鸡不当鸡子,谋财害命!
随后,他又怒指赵婉:“还有你姜夫人!你了不起!你清高!大家都是邻里,我不愿得罪你姜家,所以想花钱买平安,十两银子够买你家大公鸡了吧?你倒好!十两变二十两,二十两变四十两,到这个月,都涨到二百五十两白银了,你还不满足,还要坐地起价!你家那只公鸡是金子做的吗?!”
陆不安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
二百五十两?
难怪我昨晚说没有一百两,此事休想过去时,你嫌弃我,果然是我格局小了。
陆不安钦佩的看向赵婉。
赵婉察觉到陆不安立场又开始偏移,再次狠狠刀来,随后对痛哭流涕的林员外道:“林员外,明人不说暗话,我家的大公鸡,不管你出多少两黄金,我都不会卖!”
卧槽!
二百五十两的计价单位竟然是黄金?!
陆不安大惊失色:这鸡比我骑的宝马还贵几十倍,是兰博鸡尼吗?
林员外更是心跳都漏了一拍,差点双膝一软给老母鸡们跪下:那只大公鸡还真是金子做的啊!
赵婉哼道:“我之所以不停加价,就是想让你放弃,可惜你一直不明白,如今反倒来怪我贪得无厌,甚至还无耻的往我家放黄皮子,呵,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论倒打一耙的功夫,还得是你啊二舅妈……陆不安钦佩的看着她,默默的学习着。
“这地上的母鸡,都是我精心为家里的大公鸡挑选的,如今被你放的黄皮子尽数咬死,你且赔个一百两白银。”赵婉见震慑住了林员外,立即快刀斩乱麻:“大公鸡也被你放的黄皮子咬伤了,再出个一百两银子医药费,此事便过去了,林员外,你认,还是不认?”
你姜家就死了二十几只母鸡,竟然要我赔两百两……林员外紧咬牙关,他有心不认,但姜家大公鸡乱叫,虽有扰人清梦之嫌,但他放黄皮子,更有害人性命之说,此事一旦上了公堂,他是有理也说不清!
“我、我认。”林员外委屈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