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还是个孩子
“放开……我，咳咳！”卑留呼不断挣扎。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走上前来。
卑留呼看清来人面貌，脸上浮现出绝望和羞愧的表情。
自来也皱着眉头，大声质问道，“卑留呼，你到底在干什么？”
大蛇丸静静矗立在一旁，并未开口说话，瞳孔像蛇一样注视着卑留呼。
见状，相马仙波松开卑留呼的脖子，让他得以开口解释。
卑留呼像烂泥一样，跪坐在地上，喃喃道：
“我在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追上你们三忍的脚步而已。”
“为什么从忍校开始，你们就备受关注。”
“为什么三代火影收你们做弟子，而不是我。”
”为什么一样是在战场上搏命，受到村子尊敬的却是你们三忍，而不是我。”
“后来我想明白了，是我太弱。”
“所以我就进行人体实验，渴望研究出一种超越你们的力量。”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不仅输给了你们。连你们收的弟子都不如。”
“还真是……悲哀啊！”
卑留呼悲极反笑，看向相马仙波，说道，“哈哈，不愧是‘病膏肓’！大蛇丸，你收了个好弟子。还有自来也，你的弟子波风水门也很厉害啊。”
又听到这个称号，相马仙波的嘴角微微抽搐。
自来也和大蛇丸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惋惜和不忍。
就在这时，卑留呼突然站起身来，转身就跑。
自来也下意识踏出一步，想追上去，但却又停了下来。
大蛇丸看着卑留呼远去的身影，也迟迟下不去手。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人影飞奔而去，一拳将卑留呼砸倒在地。
相马仙波握了握拳头，说道，“跑？想都别想！准备接受村子里的审判，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他用潜影蛇手将卑留呼捆绑起来。
自来也露出不忍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相马仙波也猜到自来也想说啥，但没理他，自顾自去搬动巨石，将倒塌的地下暗室重新清理出来。
因为有玻璃罐的保护，被囚禁起来的人都没有死去，上杉和也正在其中。
相马仙波从废墟的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色褂子披在身上。
他的衣服在打斗中已经全都破碎。
乌斗铠缓缓变形，恢复成四串珠子，重新待在手腕、脚腕上。
自来也找来警务部的人，开始核查被囚禁人的身份，搜集证据，救治伤员。
很快这件事情就惊动了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匆匆赶到现场。
“是你呀，卑留呼！”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把他交给拷问部，让他一五一十把所做的事情全部吐露清楚。自来也、大蛇丸你们两个跟进，形成一份报告给我。”猿飞日斩冷冷的命令道。
自来也和大蛇丸没有反对，点头称是，就带着卑留呼去了拷问部。
相马仙波自然不会错过这次嘴遁的机会，跟着两人，赶到拷问部。
在路上，相马仙波却遇上插曲。
一个淡黄色头发、扎着高马尾的女人，急匆匆的赶来。
相马仙波看清女人长相，便心生疑惑。
这个女子穿的并不是印象深刻的绿色长袍，外加深V白色衬衫。
直到相马仙波的视线落在女子波涛汹涌的胸口上，这才肯定了来人的身份，“您是纲手公主？”
“呵呵呵！”自来也在一旁笑道，“别人都是用长相来分辨身份，你倒有意思。大蛇丸，你这弟子倒是挺合我胃口的。”
大蛇丸瞥了相马仙波一眼，示意他不要乱看。
纲手风风火火的赶来，也不在乎相马仙波的目光。
这种目光对于她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由于恐血症，纲手封闭了自己，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闯出了名号的忍者。
“卑留呼呢？老师找到我说卑留呼出事了！”纲手轻启朱唇道。
自来也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给纲手解释。
大蛇丸直接开口说道，“他私自进行人体试验，用的还是村子里受伤的忍者。”
“怎么会这样？”纲手脸上满是意外的神情。
随后四人一同来到审讯室里。
山中一族已经给卑留呼带上刑具，将他绑在电椅上。
卑留呼看到三忍全部到场，面露羞愧神色。
之前大家还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但现在他却沦为了阶下囚，成了村子的耻辱。
而对面三忍则是村子的英雄。
卑留呼不敢直视三忍的目光。
拷问忍者向卑留呼询问他的犯罪经过。
但卑留呼始终抗拒审讯，沉默不语。
看对方沉默，山中一族就要动用针对精神的忍术。
相马仙波走上前来，说道，“各位前辈，请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我有办法。”
他扭头看向自来也，问道，“自来也大人，请问如今，您还将卑留呼视作朋友吗？
自来也钳口不言，只是愤愤的盯着卑留呼。
相马仙波又转头看向纲手，“纲手前辈，请问您还视卑留呼为自己的好友吗？”
纲手咬着嘴唇，扭过头去。
相马仙波将视线落在大蛇丸身上，“大蛇……”
“不必问了！”大蛇丸摆了摆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卑留呼将三忍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万念俱灰。
相马仙波见差不多了，复问道，“卑留呼，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想要变强吗？”
卑留呼仰起头，陷入回忆，说道，“我想和小时候一样，能重新和三忍肩并肩，获得村子的认可。不再孤孤单单一个人，我也想有属于我的羁绊。”
“你知道你错了，对吗？”
“是的，我错了！”卑留呼泪如雨下，不再隐瞒人体试验的事情，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拷问部的忍者。
自来也看到老友落的这个下场，心情沉重，转身离去。
纲手也不忍继续听下去，也离开了审讯室。
相马仙波则询问大蛇丸，“大蛇丸大人，请问像卑留呼这种行为会是什么下场？”
“死路一条。”
“那如果他刚才成功逃出村子呢？”
大蛇丸淡淡的说道，“一辈子活在被追杀的恐惧中。”
相马仙波则趁机补充说，“不止，不止！还有悔恨，悔恨自己愚蠢的行为，悔恨自己亲手斩去了羁绊，亲手背叛了村子，他将一辈子活在阴影和孤单当中。”
大蛇丸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胸前，瞳孔中倒映着卑留呼的身影，久久未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