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莲花
问询继续
司徒冥音：“抱歉，我对这些事，并没有兴趣。”
新问询人：“……看来，这位同学不仅得罪了学生，和您也不太对付啊。”
司徒冥音：“谈不上，关于这位同学的身份，作为老师我无权回答你。你应该去问同学们。”
新问询人知道，在司徒冥音这里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发信号结束问话。
接下来，施旭峰走进了问询室，对面则是依旧“死于爆炸”的华枵。
关于华枵的社会状态，是经过他俩在爆炸几秒钟后的“讨论”一致通过的决定，目的是引蛇出洞，吊出路紫岩背后的“毒蛇”。
事实上，仅仅是华枵自己的想法，他只是暂时不想再见施旭峰了，施旭峰也知道他们都需要静一静。
如果没有礼堂的爆炸，华枵估计还会躲着施旭峰不见，时间他自己也不知道。
施旭峰：“爆炸到底怎么回事？”
华枵：“你说哪一场？毁了我家的还是毁了学校的？”
施旭峰：“两起都说。”
这是那场爆炸后，华枵第一回出现在他面前。
华枵：“那就先从重要的来吧，礼堂爆炸那天，在我家门口晃悠那个家伙，真是可惜～”
施旭峰：“怎么？你失手了没抓着？”
华枵：“可以这么说吧，又是老一套的傀儡招，留下的只是个玩偶和备用一瓶明显是新手做的投掷弹。有能力做这事的不少，有动机的就可以按你们的超自然花名册一个个盘查，工作量不算太大。”
施旭峰：“那煤气怎么会突然就泄露爆炸？你家的厨房可是我管的。路紫岩能瞒过你控制房子做引爆？”
华枵：“我怎么知道？房子和大学的学籍都是我找司徒买来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在哪个系上课，可能只是你忘了关吧，毕竟那天你我都不怎么好。”
施旭峰手攥了下拳，挥挥手说：“走吧，回去雪蓝酒吧，那里应该能保护你。”
华枵挂起捉摸不定的笑脸起身，又听见他说，“你是社会关系学的学生，明天有课，我们会宣布你的死亡是误判。你给我的名单也作废，我们不会照做，但会按照名字去盘查。”
华枵的身影融进空气，以幽灵的姿态离开了。
他直接去斯诺布鲁兹，但不是寻求保护，而是正如牧云煌和苏斯娜所想，他闻到了牧云煌身上一股熟悉的气味。
“你已经度过雷劫了？我记得还有段时间，所以你这个身体是真的恢复了不是什么临时木偶？”华枵眉头一皱。
他开始以为牧云煌只是有能力暂时变回人形或者是普通的傀儡术。
牧云煌站在吧台后，若无其事地擦着杯子，回答道：“不算完全，颜千龘助了我一臂之力。”
“祂会帮你？为了什么？”
牧云煌一挑眉：“因为……你找他帮的我？”
华枵嘴角微微抽动一下，而后状似随意地说：“云二哥，你是不是太高估咱俩的情谊了，我亲妈死了我都没想过找那个瘟神帮我做点事，你以为我会替你求愿？”
牧云煌终于放下杯子，沉吟一会儿，说：“那眼下你就不用管这事了，我这里聚会那天，你学校里也出事了吧？你跑这是来查案的？”
华枵看了看进来的门口，眼睛从深紫变成了那力量的蓝，他感受着残留的灵性。那些妖物，巫师，鬼怪和叫不出名字的奇异之物皆留下了模糊怪异的残影。
“你觉得他们中有人会找事吗？”华枵问。
“不确定，不过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那个“莲花”，我总觉得是个麻烦，你应该处理掉了吧？”牧云煌倒了杯酒递给华枵。
华枵拿起酒杯，刚要喝又放下：“恐怕来不及了，那边已经注意到，只怕不日就要……哎不对，苏姐呢？今天换你这个老板出来接客已经很反常了，她连面都不露了？”
“如果像你所说，人类官方已经开始查莲花的问题，她还是先避避风头为好，我让她去销毁掉现场有关狐族的气息了，解决了就让她躲起来。”
“说是让她躲还让她去警察最多的地方晃悠？你蒙谁呢？”华枵手摩擦着酒杯，“你有事瞒着我，云二哥。”
“既然你说你我没什么情谊，我瞒着你什么事有问题吗？”牧云煌也不客气。
“如果你瞒的事和“犬齿莲花”有关那我就得知道，尤其是你刚历过那不怎么靠谱的雷劫之后，我得等你正经遭雷劈恢复了我才放心。不然万一你突然横尸在哪，我连条狐狸尾巴都捡不着，这眼看天气可要冷了啊。”
牧云煌伸手拿回了华枵那杯酒自己喝了起来，“放心吧，到时给你留一身的毛，够你做衣服的，敢穿你就穿。”
“哼！”华枵站起身，“犬科动物，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有纯阳帝君的待遇，走了。”说罢，出了酒吧的门。
牧云煌目送华枵远去，身后空气中长出暗绿的线条慢慢勾勒出人的身形，五官，眼神，画出苏斯娜绝美的形体。
苏斯娜抬手揉了揉脖子，问：“你觉得他发现了吗？”
“不知道，你能帮我隐藏起华隐月的气息，隐藏不了血缘的感应，他会怀疑但不会轻举妄动。比起这个，先想办法从最近这两起爆炸案里把我们摘出去，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为什么？”苏斯娜问。
“华枵不知道颜千龘帮我渡劫，他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那就意味着，颜千龘确实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向我索取报酬，而索取什么，我要想办法见祂，问问祂。”
苏斯娜坐上吧台，翘起二郎腿，说：“可是我觉得，联络颜千龘的风险更高，就算你召唤祂他也未必会回应，如果回应了可能还更糟。更何况，那天来这里的非人生物有些还留在这个城市，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嗯……那就同时进行，你去解决它们，顺便把对华枵说的谎补上。我也去查查警方那边对“莲花”的调查到了哪一步，如有必要，我要干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