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薪火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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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渊仙城,委托说媒

灵渊城坐落在慈州和陵州的交界处,往东便是太衡山脉。

太衡山脉连绵万里,各种妖兽猛禽层出不穷,其中修为高深者被尊为妖王,更是堪比人族元婴期大修士的存在。

妖兽嗜血,隔上百年就会试图冲破重重山围,肆虐人间。

为了抵御妖兽之乱,紫阳派耗费无数资源建起这座仙城,终于悉数将妖兽拒在群山之外。

危机解除,城中的管控也逐渐放松。

越来越多的散修来到这里,无论是进山采药,亦或猎杀妖兽,此地都是他们进入太衡山脉的必经之处。

久而久之,灵渊城便成了齐国散修的聚集地之一。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一座巍峨矗立的巨城在陆孟川的视野中不断放大,与之相比,周围起伏的山峦也仿佛一下子变成衬托的小土丘。

灵渊城占地数百里,城池下方有一条大型三阶上品灵脉,以及若干条一二阶的灵脉分支。

整座城池都被庞大的四阶阵法笼罩。

即便是堪比元婴大修士的四阶妖王亲自出手,都能坚持上七八个时辰,足够支撑到紫阳派那位元婴中期的太上长老赶来。

夕阳映照,整座灵渊城都好似被红霞所环绕,恍若仙境。

当然这种笼罩一城的超级大阵,比起同阶的普通阵法规模何止大十倍,消耗的资源自然也是呈比例的剧增。

就算是家大业大如紫阳派,正常情况下也只会开启很小一部分的功能。

随着陆孟川的靠近,天空中持续传来破空声,法器、飞舟、灵禽,还有五颜六色的遁光,端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偶尔有筑基修士破空而来,众修便自觉避让,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哪位性格乖戾的前辈,届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高达十丈的城门前,来往修士不断。

陆孟川只是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就轻松地顺着人群一起进入城中。

……

灵渊城被划分为三个区域。

地段最好的自然是千机峰,整条三阶灵脉的灵气除了为护城大阵充能,剩下一点便都供应给了千机峰上的洞府。

这里是仙城的核心,同时也是灵气最充沛的地方,那位紫阳派的金丹长老便在峰顶闭关。

其次就轮到内城区。

数条一阶、二阶灵脉交汇,灵气环境视地段而定,仙城中的各大店铺、住宅区,基本也都云集在此处。

外城区的环境最差,只能蹭到些一阶灵脉的尾气,除了低阶修士,大多是修仙者的后代,还有就是求仙的武林高手和世俗权贵。

陆孟川虽然只有炼气十三层的修为,但他本身还是一位二阶阵师,要不然也凑不齐购置一枚筑基丹的灵石。

内城区那点儿租金,以他的身家自然是负担得起。

回到别院。

这半年多的光景无人居住,云水居的庭院中早已是长满杂草,陆孟川正准备捏个法诀将院子清理一番,然而还没等他付诸实际,就被意外打乱了计划。

“可是陆兄回来了?”

粗犷的男声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项道友?”

陆孟川略感到诧异地打开阵法。

那是一个身高六尺,燕颔虎须,约莫有四十来岁的汉子。

此人名为项勇,炼气八层修为。

项勇一见到陆孟川,二话不说先是递过来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兽皮袋,随后才挠了挠脑袋局促地道出缘由。

“里面是年前毅儿参加紫阳派入门考核,我们夫妻俩问陆兄借的灵石,本想着攒够了灵石就还给陆兄,没想到陆兄这段时间都不在,才耽误了些日子。”

“项道友这是何意!”

陆孟川神识往包裹上一扫,佯装出怒容。

“我只借给你五十块灵石,项兄却多还回来五块,莫非觉得在下把灵石借给你,是贪图这点蝇头小利不成?”

“我……”

项勇急忙想要解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陆孟川已经转嗔为笑地劝道。

“项兄挣些灵石也不容易,多余的还是拿去存着给毅儿买上几瓶丹药,紫阳派竞争激烈,每个月能多服用一瓶黄芽丹总是好的。”

“就当是,我这做伯伯的给他送的贺礼。”

陆孟川见他一脸春风得意,哪里还猜不出项毅已经通过入门考核,成功加入紫阳派。

“哈哈哈!那我就替毅儿先谢过陆兄了!”

项勇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

他和妻子都是伪灵根资质,这辈子几乎筑基无望,唯一的希望都在独子项毅的身上,好在这小子也是个争气的,居然以三灵根的资质成功拜入紫阳派。

夫妻俩总算是拨云见日了。

谈笑间项勇忽然回想起妻子的叮嘱,连忙出声道:“陆兄才回来,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吧,不如去我家一起吃点家常便饭。”

“今儿运气还不错,店里送来几只狍子,芸娘捯饬了一碗红焖狍子肉,咱们哥俩正好就着菜一起痛快喝上两杯!”

大家本是多年的街坊邻居,加上这半年陆孟川吃辟谷丹都快要吃吐了,见对方诚心相邀,又岂会有不从的道理,当即便笑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

看着厨房中忙碌的张芸娘,陆孟川带着几分醺意感慨道:“像项道友这般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神仙日子,着实是叫人羡慕啊!”

项勇闻言,也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遇见芸娘,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张芸娘恰好端着一碟卤猪耳走出来,闻言嗔怪地轻轻锤了一下自家夫君,随即笑着对陆孟川说道。

“以陆道友的修为和相貌,难道还愁找不到心仪的女修?”

“说句实在的,就咱们这样的资质这辈子是筑基无望了,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培养下一代身上,子女若是能筑基有成,也算是替咱们圆了念想。”

她又不是丈夫那个粗枝大叶的,如何注意不到陆孟川耳边斑白的鬓发,分明是突破筑基失败,气血两亏的表现。

“哈哈哈,张道友说的是,倘若真有合适的人选,还请张道友替在下多多留意!”陆孟川只当她是一句客套话,并没放在心上。

谁料芸娘却对他神秘一笑:“陆道友若是信得过,这件事只管包在妾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