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孽海情深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此情无尽期。明明知道不可以，让我痛苦为了你，让我快乐为了你，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白天好过，拼命加班麻痹自己；夜晚难熬，她经常进入我的梦，缠绵缱绻，难以忘怀。

时光荏苒，转眼一个月，我转白班，试打电话，前台说她已辞职。我后悔去闹，闹得不见人影。找到引娣，问：“引娣，你姐呢？”

“你们闹翻了，你来干什么？”

“没有吵闹，一点小误会。”

“没有吵架，都进派出所！”

“那个老板小题大做。”

“你这么一闹，我姐呆不下去，辞职了。”

“你知道她去了哪儿？”

“不晓得。”

“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有以前的，不知道新的。”

“难道她不和你联系？”

“她很少联系我，也很少联系家里人，除了寄钱给家里。其实她心里很苦，我们亏欠她。”

“我记下你的号码。如果她联系你，请转告我。”

“好的。”

在外漂泊三年，我回家过春节。家乡的冬天还是老样子，天灰蒙蒙的，远处的山岚黑油油的，近处的椿树光秃秃的。腊月28，我照常给她家送年节。根宝蹦蹦跳跳地跑来，害羞地看着我。我给他一盒巧克力，说：“根宝，叫姐夫。”他接过糖，兴奋地跑进里屋，喊：“妈妈，千禧哥来了。”

她妈从灶屋出来，我喊了声：“李婶，您好，招娣回来的吗？”

她妈忙说：“千禧回来了，坐。”她接过礼物，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热茶，接着说：“千禧，招娣跟我说，你们两个未订婚，又分手了，嘱咐我们不要接受你的礼物，这些东西你提回去吧！”

我说：“李婶，我对招娣的心，你是知道的。这些礼品就当孝敬您和叔叔的。”

她说：“我和她爸看着你长大。你是个不错的小伙，我们很中意，但我们不能替她做主。她人没回来，只能按她说的办。”

“您收下吧，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我转身就走，她妈拿着礼物硬塞到我手里。我把东西扔在台阶上跑了。回到家，冲上二楼，把门拴住，不停地抽烟。妈喊我吃饭也不应。

爸从外面回来，见我不下来吃饭，火了，在楼下吼道：“你发哪门子火，我们没吃你的，没穿你的，白白把你养大，还受你的气。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天下姑娘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枝花。吃完饭，带你去看东郭老张的女儿。”

我赶紧下楼吃饭，生怕他再生事端，安排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