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得加钱
“这是自从当年那场悲剧发生过以后，校方增加的防护措施，虽然我觉得你不需要，可还是要来一趟。”古德里安领着路明非走进校园某处小楼时说的话。
至于悲剧是什么，他没说，路明非就没有问。
进到房间里，已经有位看起来就像是日本人的日本人坐在那里，看到古德里安教授后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他们鞠躬，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非常高兴认识我们的‘s’级新生，已经四十多年不曾有过‘s’级的新生了。”
居然有那么久的时间？
路明非对自己的身世更加好奇，他平静的点头，按照教授的指挥坐了下来，看着他们在聊天，感觉到阵阵的无聊。
他为什么要来看心理医生呢？学校是担心他不能接受龙族的现实？或者是因为那幅画会带来很大的精神冲击？
“新生真的不需要任何证明来帮忙？”富山雅史非常疑惑。
如果是那些来自屠龙家族的新生，他们从小到大就接受着世界上有龙的设定自然不需要这样的手段，可路明非的资料很明显，他的父母确实是罕见的s级，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任何龙类知识。
对于这种在类似麻瓜的生存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混血种，学院中有着独特的认知改造技巧，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路明非的级别能够让他使用最高级的证明手段。
“不需要。”古德里安看着他，“某种程度上，我们对龙的了解还不如这位新生。”
“嗯……”富山雅史觉得这是教授对学生的热爱，他凭借着日本人独特的礼仪没有拆穿教授的谎言，温和的敷衍着，“毕竟是罕见的s级混血种，掌握些神奇的知识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只是知识。”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古德里安神采奕奕的对着富山雅史竖起大拇指，顺带提出个让路明非牙疼的建议来：“要来试试我学生的独特技巧吗？”
路明非不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是觉得把人麻痹在原地很有趣吗？
“独特……技巧？”富山雅史不能理解这个词，“是指言灵？”
“当然不是，路明非上！”古德里安大手一挥，就要让富山雅史见识下自家宝贝学生的厉害之处。
富山雅史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看着打哈欠的路明非还有满脸尴尬的古德里安，觉得这对师徒日后会成为卡塞尔学院新的话题人物。
“咳咳……”
“你当我是神奇宝贝啊，居然还做出挥球的动作来。”路明非冷眼看着古德里安，觉得这老头实在是没大没小了。
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是导师，谁是学生啊，完全就没个正形。
“那是宝可梦。”他小声念叨着。
呵，不知道奥特曼，居然知道宝可梦，这德国佬真是有意思。
“不管是什么，能力都不可以滥用，接下来请富山老师对我做辅导吧。”路明非越过导师提出要求来。
“一次一百刀。”老头肉疼的举起手来，“我这也是为了让富山老师能够见识到新世界。”
“……”路明非沉默下来。
“一百五！”
“……”路明非的脸色开始动摇。
“两百刀！这是我的底线，别忘了我还要给你发奖学金！”
“成交。”
走到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富山雅史面前，路明非的瞳孔转换为幽深的漆黑色，他刚张大嘴巴要喊出声来，就被拉入了那片古战场。
跟古德里安第一次见识到战场的情况差不多，他浑身开始颤抖，神情变得越来越兴奋，尽管是个心理学家，但有机会见识到那段传说中的战争，没有任何混血种能够拒绝这种诱惑。
古德里安脸上带着坏笑，就等着富山雅史也陷入那种奇怪状态后好好嘲笑他，结果直到最后，富山雅史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安然的度过了这场精神力层面的判定。
因为是心理学家，所以在这方面有优势吗？
“这不合理吧！”古德里安挠着本就不茂盛的头发。
“教授，这本质上是对精神力的考验，如果精神力足够强，那么黑王的威慑是没有多大杀伤力的，到时候也能看到更多的场景，不过很遗憾。”路明非耸耸肩：“你的精神力没有通过考验，后面的事情就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古德里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怀疑人生，而路明非自认为通过这样的自证手段不需要继续所谓的心理开导，准备离开心理辅导教室时，却被富山雅史若有所思的拦了下来。
“路明非同学是看过那幅画所以领悟的这种能力？”
“嗯，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导师说这不像是言灵。”
“说不定，我们对言灵的研究虽然已经形成体系，可还有那么多未知的事物等着探索，但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看副画就觉醒言灵。”
不过富山雅史也倾向于这并非言灵，在蹲到古德里安面前小声说过几句后，这两位老师两眼发光的看着路明非。
就算知道他们两个一起上都不算麻烦，但这种灼热的视线还是让他心中有点发慌，默默的后退几步，握着木制的椅子，准备随时进入街头斗殴模式。
“路明非，不要紧张。”古德里安说。
富山雅史则是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们的诚意，他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扶着眼镜看向路明非。
“既然路明非同学看过一幅画就能觉醒这样特殊的能力，那么要是让你亲自目睹鲜活的巨龙，会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这是我从学院档案室里借出来的两件高等级文物，这片龙鳞效果应该不大，但这位尊贵的存在，说不定能跟你的血统产生共鸣。”
一只圆柱形的玻璃瓶在富山雅史的手上，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手上的玻璃瓶是能够引发世界大战的核按钮。
路明非瞪大眼睛，看着泡在淡黄色福尔马林液体里形状像蜥蜴的生物，如果不是身后展开的两面薄翼，路明非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居然是一条龙的幼崽。
“……它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