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令人绝望的未来
再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天启者的由来以及牵星学派的由来后，木什便开始报菜名一样的说出长存之殿在过去的数千年中为艾欧尼亚带来怎样的和谐与富饶。
“八千年前，寒冰三姐妹与北方旧神发起战争，艾欧尼亚通过自我封锁免于被牵扯其中。”
“六千年前，大西迁，尊者与贤者们为失落大陆的移民指引道路，让他们抵达恕瑞玛与瓦罗兰大陆的海岸，并接管了那里的文明，形成了如今的诸多城邦。”
“五千年前，恕瑞玛帝国建立，尊者命艾欧尼亚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闭关锁国。”
“这在最初得到了非议，但是伴随着古恕瑞玛帝国对周遭国家的大肆侵略，以及两千五百年前虚空战争的爆发，两千年恕瑞玛大崩溃的产生，尊者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权威。”
“在那之后，无论是暗裔时代，古典军阀时代，还是后来的符文战争，艾欧尼亚都在尊者与贤者们的共同努力下，通过对命运的解读，通过对未来的观测一一度过。”
这么说着，木什也是顿了顿，随后解释道：“我知道，在外人看来，艾欧尼亚迂腐而陈旧，好似数千年间没有丝毫的变化，无论是制度还是文化都已经严重僵持。”
“但实际上这是不正确的。因为正是因为卡尔玛尊者的世纪之眼，艾欧尼亚才能像是现在这般和平而富饶。每一次预言的成功，都会在无形中增加尊者与长存之殿的权威。而连续八千年的精准预言。让我们问心自问，谁又会不信呢？”
“……”
听到了木什的话语，元辰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先知在任何文明的地位都是无比崇高的。
哪怕是在没有超凡力量的前世古代，那些个只能通过对天文知识的理解而预知未来几天天气的老人尚且会得到村庄城市所有人的敬重，更何况是卡尔玛这样，在接近万年的时光中持续不断的提供精准预言，并一次又一次躲过近乎波及整个世界的重大危机的先知？
即便是质疑者，在这些看得见，摸得着，有记录的事迹前，也只能是谦卑的低下头，然后静默的思考是因为什么。
同时，元辰也能够感受到，木什之所以这样详细的介绍，也是为了打消之前斯维因对自己所说的那些关于艾欧尼亚迂腐陈旧的言论思想。
其实木什大可不必如此，因为元辰很清楚现在的诺克萨斯处于怎样的情形下。简单地说，诺克萨斯的确是个不错的穿越者出城点，但绝不是现在。因为在达克威尔的治下，无能者根本没有喘息与成长的空间。
等到未来。三权分立的诺克萨斯在环境上至少会宽松一些。
这么想着，但元辰也没有阻止木什的讲述，因为这能完善自己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情报。
就现在看来，卡尔玛与长存之殿对艾欧尼亚的重要性，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甚至说，感觉上要超出过lol主宇宙中二者对艾欧尼亚的重要性。
但在报完菜名后，木什的语气便变得沉重了起来。
“卡尔玛尊者的世纪之眼每一次使用都会产生严重的消耗，因为，对于历任卡尔玛尊者而言，全力释放世纪之眼窥视未来的机会就只有一次——即，临终前的最后一次。”
“因为越是巨大的灾难，想要洞悉便需要越大的代价。”
“而临终前的尊者往往都是一生中力量最为强盛，也没有分毫后顾之忧的时候。包括我刚刚所说的的那些波及整个整个大陆，乃至符文之地的浩劫与灾难，也都是尊者通过临终预言得到的讯息。包括上一任的尊者，亦是如此。”
“但，出现了意外。”
喉头吞动，木什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恐惧。
“大概在十几年前，上一任生命已经抵达尽头的卡尔玛尊者带着包含牵星学派，司理学派，傩生学派以及部分瓦斯塔亚的预言大师们前往长存之殿中进行临终预言。”
“而在临终预言之前，上一任卡尔玛尊者便察觉到了精神领域出现了不可逆的未知变化，这让尊者一度忧心于艾欧尼亚的未来。”
“经过了千年的发展，诸多学派的大师们已经将各自的预言术推演到了极其精深的地步。也正是因为如此，卡尔玛尊者决定在临终预言时进行更为深远的预言，尝试窥视更久远的未来，以保证下一任尊者有足够的时间成长并接受历代尊者的智慧。”
“诸多学派的贤者们在长存之殿外等待了数月之久，但长存之殿的大门却迟迟没有开启。”
“等到我们进去的时候，我们便惊愕的发现，所有预言学派的大师，贤者，长老尽数面带惊恐痴恋的横死当场，唯独卡尔玛尊者勉强维系着残存的思维，但也只是留下一句“万变中存不变之道，不变中存万变之法”这句话后便溘然长逝。”
木什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能够通过群星，生灵，自然之灵，进行解读的大师们尽数死尽，剩下的预言学派的学徒与学者们根本无法通过术法完成对未来的预知。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在未来至少三千年的时光中，符文之地将遭受史无前例的剧变。或许，就连艾欧尼亚也无法像是过去那般幸免于难。”
“怎么可能？！”
听到了木什的话语，卡兰有些惊讶的说道：“卡尔玛尊者不是还在吗？怎么就……”
“这一代的尊者和过去不同，或许是因为上一任尊者临终预言导致的惨案，这一任的尊者失去了许多能力，需要漫长的时间进行成长。而最让我们感到恐惧的，便是尊者无法启动世纪之眼进行预知。根据尊者说的……”
吞了口唾沫，木什说道：“世纪之眼被损坏了，无法使用。”
“……”
卡兰和元辰能够猜想到在得知这个消息时长存之殿是多么的绝望——本以为找到了尊者就能够解析临终预言，但结果尊者已经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世纪之眼。
在给予一个巨大的绝望时留下了一个希望，但是在接触到了希望后才发现，这希望早已湮灭……或者说，无从知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元辰询问道：“连长存之殿的贤者们尚且不知，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黄口孺子？”
听到了元辰谦逊的话语，卡兰也是忍不住的看了两眼元辰。
不得不说，元辰的成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算是艾欧尼亚再怎么人杰地灵，卡兰也没听说过哪个孩子八岁就有一米五出头的身高。
对此，木什也只是看了一眼元辰，说道：
“虽然世纪之眼无法使用，但卡尔玛尊者的智慧仍在。而根据这一任卡尔玛尊者的解读，在接下来的剧变时代中，符文之地的未来将无从预知，一切变化都会化作漩涡失去可以用于观测的丝缕痕迹。如果不加以变化，那么无论是艾欧尼亚还是符文之地都将在剧变中化作灰烬。”
“但是同样的，过于剧烈的变化，也会导致世界提前步入毁灭。而在这过程中，并非是我们自己，这个世界本身也在拯救自己。”
“也就是说，在未来的时光中，将有许多如同艾欧尼亚上古时代面对天降巨人而得到天启，化身瓦斯塔亚霞瑞们的先贤们一样，得到来自这个世界本身的帮助，成为世界的天启者。”
说着，顿了顿，木什解释道：“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应不变。这便是尊者给出的答案。但是这其中的度量，需要我们自己进行权衡。”
“而为了更迅速的找到剧变时代受到符文之地祝福的天启者们，预言学派残存的如我这般的学者们便决定离开长存之前，前往艾欧尼亚的各个行省，村落，寻找找到天资卓著之人。”
这么说着，木什也是看了一眼卡兰，随后又看了一眼元辰说道：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卡兰，因为始祖种的肉齿兽已经有数千年的时光没有在这片土地上诞生。结合尊者的预言，我很难不产生联想。”
“还不是因为你们人类的锅。”
闻言，卡兰也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肉齿兽还算好的，据我所知，在圣山以东的部分瓦斯塔亚部落，已经因为原始精粹的流失导致数百年都没有一个新生儿的降临了…”
没有在意卡兰的话语，木什只是继续说道：“但后来，我又发现了元辰。”
“……”
元辰没有说话。或者说，元辰在听到这个世界的天启者的时候，元辰便或多或少的才想到了木什接下来要说的。或者说，木什当时的想法。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元辰就只是早熟，并且拥有一些超乎寻常的天赋。但是这种事情落在木什的眼里，想让他不产生联想实在是太困难了…
再者，哪怕再怎么理智，再怎么谦卑，认为自己还没有达到天启者先贤的地步，有着穿越者这一层特殊的身份，元辰也很难不产生额外的联想。
见到元辰没有过多的询问，木什也不在意，毕竟元辰从小便有自己的想法，不像是寻常稚童，轻易受到他人的思想左右。
想着，木什也便说道：“但卡兰你是十分传统的肉齿兽，对于人类族群并没有多少好感。再加上关于天启者的消息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就连长存之殿中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晓其中的情况，所以我一直没有透露。”
“但是谁承想，因为诸多意外，你也踏上了前往普雷希典的道路。索性，便一起说了吧。”
听到了木什的解释，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卡兰可不是什么粗犷之辈，回想了片刻后，也是忍不住的吐槽道：“你这老头子，说的这么好听，实际上是因为我刚刚向艾欧尼亚之灵发誓，就算是现在打道回府也不能传出去吧？”
“……咳，总之情况就是这样。”
木什有些尴尬的偏过头，没有接卡兰的话茬。
而元辰也一样在静默的思考着。
不得不说，木什所说的这些讯息，即便是对于元辰这样的穿越者而言也是极其震撼的。因为这在英雄联盟的任何角色经历，背景小说，乃至皮肤宇宙都是从来没有提过的。
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听到了这么多的讯息，元辰的脑海也是卷起头脑风暴，不断猜想着关于未来的诸多可能。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是元辰并没有任何当做玩笑话的意思。因为就像是长存之殿所预知的那样，未来的符文之地的确充斥着大量的灾难与厄运。
别的地方不谈，就艾欧尼亚，面对诺克萨斯的入侵，物质领域与精神领域的平衡将被彻底打破，辛德拉所代表的黑暗也将脱困而出，通过浮空堡垒向整个艾欧尼亚宣泄自己的怒火。
诺克萨斯将通过叛乱失去皇帝的统治，成为三权分立的寡头集权帝国。德玛西亚，嘉文三世皇帝有意为拥应对的时代而逐渐解开对法师的禁锢。
弗雷尔卓德的嚎哭深渊中，封印着虚空监视者的臻冰已经开始融化。恕瑞玛的沙漠，古代帝国的末代皇帝将在黄沙之下重新崛起，并延续那份千年之前的背叛与复仇。
还有双城，比尔吉沃特，暗影岛……
骚动的虚空，大量降临的星灵，不断复生的暗裔，一一觉醒的原初恶魔，乃至已经挣脱了束缚的铸星龙王索尔的复仇。
就像是lor中龙王的可收集卡牌“星落九天”所描述的一样：
“等时机成熟，也许我会拿符文之地来杀鸡儆猴。或许我可以拖着这个被焚为灰烬、了无生机的空壳，作为他人永世的警惕。就像一个毫无用处的玩具一样。再看看吧，目前还没考虑太多。”
这无不证明着，如今的符文之地，正在毁灭的边缘不断徘徊。
想着，元辰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木什，干脆的说道：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得到天启之人，但我的确能看到未来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