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冷静
“鱼子迁，我看你真的有病！”
鱼子迁摊手：“那你别理我啊，别来问我啊。”
“……”挽秋深呼吸，挤出微笑看着他，“这样行了吗？”
“咦，好恐怖，你别笑了，跟鬼一样。”鱼子迁也向来嘴贱。
“不跟你闹了，我说，你会为了找你很久不聊天的好朋友聊天，去找别人借手机吗？”
鱼子迁点头：“会啊。”
挽秋抿了抿唇，又道：“如果是求呢？”
“那没必要。”鱼子迁贱兮兮的，“哟，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啊？”
“可是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啊。”
鱼子迁就开始摇头：“啧啧啧，你看你现在这反应，你如果不喜欢你还纠结个屁啊，只有在意才会想那么多，你才会去想他。哦，合着你刚才就为了这个事不自己写题啊。你完咯，你动心啦老晋！”
“我……”挽秋想说些什么，但是好像找不到反驳的话。
“喜欢就去试试呗，你要是怕，那就答应着先考察一下，不合适再分手，别上来就死心塌地。”鱼子迁也是谈过好几任的人，深谙其道，绝不轻易交心。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响了，挽秋也转了回去，只是时不时给鱼子迁递纸条。
写到最后，鱼子迁都暴躁起来了。这家伙问他的都是那些白痴问题，反复再反复问他秦礼川真的喜欢她吗、如果秦礼川不是真的喜欢她怎么办之类的。
陷入感情的女人好可怕，原来连老晋也不可避免。
他烦得直接写道：我服了你了，干脆我上你号，让那个什么徐肃上他的号，我们帮你们表白然后你们在一起算了！磨磨唧唧的！
挽秋皱着眉写：可是我现在高三，要高考啊，怎么能谈恋爱呢？我感觉我就是单纯对他有好感吧，也不至于想谈恋爱。
鱼子迁：你可真是人间清醒，我给你发个锦旗怎么样？
晋挽秋：也可以，谢谢你啊。
眼看还有二十分钟放学，挽秋才猛然想起还有作业没写完。
算了，管他呢，反正下次再见都要一个月了。他的喜欢应该也只是新鲜感而已，晾着晾着就不喜欢了吧。
趁着自己的感情还可控，好好冷静吧。
学习真是好东西，忙起来完全没时间想别的。
一轮复习眨眼就过去了，好像把三年压成了zip.格式，在脑子里面解压，然后内存不够导致损坏一样，走了流程就像什么都没学过一样。考试逐渐增多，卷子一次比一次难，成绩也不见得有多么高。似乎是浑浑噩噩的，就进入了二轮复习。
一个月就放一次单休，一般是回家吃过饭，玩一会手机，睡觉，第二天中午起，收拾东西回学校。什么都没干，就回家睡了几觉，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
她在学校的日子里一次电话都没给秦礼川打过，之前话是这么说，但是后来有时候想打，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没法陪他玩游戏，在学校顶了天玩玩贪吃蛇。
在学校逐渐呆得麻木，挽秋心里也慢慢不泛波澜。或许他就没什么话题跟自己聊了吧。打游戏的男生，可能就是这样的。所谓的喜欢可能只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跟着他打辅助的工具人，习惯了有人跟在他身后吧。
但是在每个月的回家路上，那一段漫长的车程，秦礼川总是一路跟她聊电话，慢慢到了年底，天色黑得越来越早，黑漆漆的夜晚，昏暗的路灯，耳机里那个人却是一直陪着她。
“秦礼川，要过年啦。”元旦的假期，她终于有一个双休可以放，十二月三十一号，她和他连着电话，一起看着手机时钟上的秒针走完一年的最后一圈。
秦礼川站在广场的一角，拢了拢外套，忽然朝着天空的方向开启摄像头。耳机里挽秋轻轻的倒计时，数到一后被湮没在震耳欲聋的烟花声里。
“秋秋，新年快乐。”他举着手机，温声道。
“嗯……秦礼川，新年快乐！”她看着屏幕里并不清楚的烟花，心里确是明明白白的很高兴。
“噫，冷死了，烟花放完了，走人！”
“这烟花也不是非看不可嘛，你居然喜欢看这些吗？元旦又不是春节，你们那居然有人卡点放烟花啊。”挽秋摁下录屏停止键，笑意不掩。
秦礼川在她看不到的屏幕前耳朵红了，走到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才说话：“我觉得你应该喜欢看，感觉女孩子喜欢看这些东西。”
说得好像他是特地为了她出的门那样。
挽秋压不住上扬的唇角，说的话倒不算好听：“一口一个女孩子的，不愧是谈过几任网恋的人，真懂啊。”
秦礼川语塞，好吧，这些他不能否认，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我没给她们看过……我都没跟别人跨年的习惯……”
“啊哈？那我真荣幸啊，难为少爷您屈尊了。”挽秋作谄媚状。
“哎，爱卿不必客气。”
这晚破天荒的没有打游戏，就一直纯聊天。最后竟然是秦礼川先迷迷糊糊睡着了，挽秋轻声喊了几次，也只听得对方含含糊糊的鼻音。她笑了笑，手机放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打开屏幕挂断掉。
还有半个月就放假了，挽秋暗想，就带回去半个月吧，就半个月，最后放肆一下。
回到学校，就像又有着无数的绳索捆绑着心灵，努力的人在更努力，平时不努力的人在开始努力，无所事事的人也受了影响尝试努力。虽然没有了准备期末考的紧张，但是平日隔三差五就有小测，老师复习课本的进度也会穿插着试卷讲解。
对此挽秋只想说，逃了化学，逃不过数学。
本来数学就不好，数学老师也不友善，基本不管数学底层的孩子，平时他们去问问题就回答说“课上不是讲过了吗”，考差了就来骂他们“不好好学都拉低了班级平均分”。
可是真的有些人数学课就是会听不懂啊，多听两次说不定就懂了。一边鼓励着有不懂的题目去问老师，一边说着“你这都不懂”然后敷衍地讲解。
唉，不知道秦礼川数学成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