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善，大善…”
“朕听闻御林军所言，众卿和处默在承天门相谈甚欢，朕急匆匆而来，竟然听到如此精彩绝伦的对话，实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世民携手长孙皇后，出现在众人面前。
“臣等，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众人立即恭敬的施礼参拜。
“你们呀你们…”
“难怪天都黑了，竟然无一人前来赴宴，原来都是因为处默。”
“实不相瞒，今日朕准备的宫廷御宴，所用茶水和菜肴，也悉数出自处默之手……”
李世民话音落地，所有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再次看向满脸憨笑的程处默，众人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这小子被程咬金一顿乱棍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非，程处默所言非虚，棍棒底下出才子！真是程咬金的一顿乱棍过后，这小子才真正开窍了。
“处默，朕还得辛苦你一下。”
“陛下尽管吩咐，处默正值年少，最是不怕辛苦。”
程处默话音落地，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点点头，说道。
“你去御膳房一趟，教导一番那些御厨，如何使用铁锅炒制菜肴。”
程处默恭敬的施礼领命，跟随内侍总管李德禄，阔步往御膳房而去。
“众卿，随朕入宫，实不相瞒，朕御膳房里的铁锅，也是出自程处默之手。”
啊…这…
群臣齐齐在夜色里凌乱起来。
陛下赏赐的宫廷御膳，好像处处不离程处默啊！
众人齐齐看向程咬金，真想问上一句。
你家处默，到底是吃啥长大的？
程处默踏足甘露殿的时候。
李世民和群臣正相谈甚欢。
宫廷御宴，自然不能设在立政殿，哪里可是皇后娘娘的寝宫。
看着三省六部的主政官员，一个个端着茶碗，美滋滋喝茶，陶醉的模样，程处默嘴角上扬，弯起一抹弧度。
李世民抬头看到程处默，立即龙颜大悦的开口说道。
“处默，御膳房里都安排好了？”
“回陛下的话，都安排妥当了，马上就会上菜，处默还趁机烙了十几张葱油饼，眼下看来，哪些御厨也都已经学会了…”
“善，大善…朕以后可算是有口福了。”
程处默落座以后，坐在老爹身旁，趁无人注意自己的时刻，四下打量着甘露殿。
这里面的随便一样物件，若是放到后世的话，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级文物。
可惜了，若是能够传送回去，那该多好啊。
明知道这是异想天开，程处默还是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酒菜很快被宫女和内侍送来。
其实宫女送来的爆炒豆芽，豆芽炒肉，都是程处默亲自动手炒的。
御膳房的那些御厨，也就只能给他打打下手，临了处默还在大铁锅里，炖下一大锅羊排。
今日宫廷御宴，赴宴人数实在是有些多，虽然炖了一大锅，每人也就能啃到两三块羊排的份量。
“来人，取朕的琉璃杯来。”
“斟酒……”
李世民话音落地，群臣齐齐屏住了呼吸，一个个的瞪大眼睛，注视着宫女，仔细的打开了珍贵的玉匣。
能用玉匣珍藏的物件，可想而知，是何等的珍贵和不凡。
如此一幕，自然也引起了程处默的好奇。
玉匣被打开后，一樽晶莹剔亮的琉璃杯，出现在众人眼前。
嘶…
嘶…
嘶…
甘露殿内，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程处默实在有些无语，不过是一个玻璃杯而已，就目前来看，若是搁在后世，还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残次品，根本上不得台面。
谁曾想，跨越一千三百多年。
这玩意，竟然珍贵成这番模样。
看着俩眼珠子瞪的宛如牛铃的老爹，程处默低声开口询问道。
“爹，这玩意很珍贵？”
“嘘，何止是很珍贵，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一樽而已，根本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
程处默有点懵圈，没道理啊，不是还有丝绸之路上的胡商和波斯商人吗。
再次问过老爹以后，程处默方才明白，因为大唐西北方向，吐谷浑和突厥的作祟。
大唐西北方向的商道，已经被切断了。
狗日的吐谷浑和突厥，还挺能折腾啊！
程处默在心里暗骂几句，继续看向李世民面前的琉璃杯。
此时此刻，宫女已经将宫廷玉液斟满琉璃杯。
在烛火的照耀下，琉璃杯越发显得神韵十足。
宫女开始为群臣斟酒，即便是程处默亦不例外。
所用酒樽，尽是金樽。
彰显皇室的神圣和高贵。
龙颜大悦的李世民端起琉璃杯，开口说道。
“众卿，来，饮宫廷玉液，品佳肴美馔。”
“臣等，多谢陛下圣恩。”
此时的宫廷御宴，不是后世围桌而食。
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高居首位以外。
群臣分列左右，两人一桌，依次排开。
桌是矮桌，高不过膝。
如此也只能跪坐而席。
对于这个坐姿，程处默尽管一百个不乐意，也不得不顺势而为。
宫廷玉液属实不凡，入口甘甜醇厚，证明此时的酿酒工艺，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准，百分百的粮食酒，喝起来，更加让人放心。
程处默美滋滋的浅饮一口，属实比后世许多名酒，味道都要好的多。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程处默想起后世的一个桥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美中不足的是，度数有点低。
没办法，眼下整个大唐，根本就没有高度酒。
李世民放下琉璃杯，抄起银筷，面前的食碟乃是玉蝶。
待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开始动筷以后，群臣方才开始行动起来。
爆炒豆芽一入口，群臣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
李世民对着殿外招一招手。
教坊司的乐队，开始缓缓入场。
芦笙阵阵，琴瑟齐鸣。
美妙的身段，扭动着美妙的舞姿。
薄如蚕翼的舞衣下，隐约可见远近高低各不同。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殿内，让程处默第一次眼睛瞪的溜圆。
没办法，只有眼睛瞪大一点，才能看的更加清楚。
高居首位的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直在关注着程处默。
看到踏足殿内，即便是看到琉璃杯，也是波澜不惊的程处默，此时竟然被教坊司女子的舞姿给吸引住了。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脸上挂满了微笑。
处默还是那个处默，终究是少年心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