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宿舍的静谧之中,我沉醉于洗衣的日常。此刻,时间仿佛为我放慢了脚步。四周悄然无声,唯我不在忙碌,室友们各自投身于城市的喧嚣中,留下我与这份淡然的宁静相伴。我轻触手机,在群聊中洒下一串“超级凡尔赛”的欢快调侃,让这份孤独也洋溢着别样的温馨。
日复一日,我已习惯于餐后的漫步。每当夜幕降临,我与我的影子在校园的小径上相伴,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温柔。日复一日,这已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刚刚踏出楼门,我就瞥见楼下的女生们正欢声笑语地分享着新鲜的水果。那一刹那,我心中的那份对水果的热爱瞬间被点燃。对于我来说,水果不仅是味蕾的享受,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那份对水果的痴迷,仿佛可以让我忘却一切烦恼,沉醉在这甜蜜的世界中。
我心痒难耐,渴望品尝那新鲜水果的冲动在心头荡漾。即使是天空哭泣,我也要去满足我的渴望。
我毫不犹豫地撑起伞,冒着如注的大雨走向水果摊。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仿佛是天空的呼唤,而我却义无反顾地踏入这场狂风暴雨中。
当我带着四斤橘子回到宿舍时,雨依然倾盆而下。那一刻,我有些许后悔自己的冲动。然而,当我轻轻剥开那橙黄的果皮,咬下那饱满的果肉时,所有的疑虑都在甜蜜中消散。那甘甜如蜜的滋味仿佛能渗透到灵魂深处,让我在雨中也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这一刻,我明白了,无论风雨如何肆虐,内心的那份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热爱永远不会消逝。
2021年8月11日
在老院生化室的拐角,那间分拣标本的小屋迎来了一位新面孔。她,来自一家服务公司,口罩下的容颜显得别样秀美。我注意到,在工作之余,这位新来的女孩总会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埋头记录着什么。她的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专注与认真,与这熟悉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曾听闻,有个本科实习生踏入临床,却未被允许踏入神圣的手术室,而是被指派到了仓库。那种无奈与失望,我深深体会。但转念,这不也是我们每个人的必经之路吗?实习的甜酸或许易尝,但未来的职场挑战与困境,又岂是轻易能面对?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真正平息那汹涌的波涛。
午间,我抽出些许时间,将白大褂送至街角的裁缝店。学校发放的白大褂,宽大的袖口在实验课上尚可,但在医院这个繁忙的场所,它却成了不小的困扰。胶带每日重复缠绕,实在不便。如今,我将它改为束口型,既简洁又实用。
七夕将至,王艺璇提议换班。那时的心情,我无法形容。内心深处,我渴望休息,期望能与这忙碌暂别。过去的我是个不懂拒绝的人,但时光流转,我已不再是那般的我。对于不愿之事,就算外力强加,我也不会轻易妥协。
七夕,这个传统的情人节,对于我来说,似乎总有一种特别的意义。它不仅是情侣间的甜蜜时刻,也是自我反思的时刻。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更加珍惜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不愿意轻易地将自己的休息时间奉献出去。我明白,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宝贵的,而我,也有权选择如何度过我的休息日。
所以,当王艺璇提出调班的要求时,我坚定地拒绝了。我告诉她,我也需要休息,也需要有自己的时间。那时的心情,我无法形容。内心深处,我渴望休息,期望能与这忙碌暂别。过去的我是个不懂拒绝的人,但时光流转,我已不再是那般的我。对于不愿之事,就算外力强加,我也不会轻易妥协。
2021年8月12日
和鑫仔约好了一起去上班,他也在老院工作,不过他的上班时间比我早,好像是七点整。鑫仔每天早上都需要交班,所以护理人员的工作时间非常早。临床的工作人员也是每天要交班,即使是休息日也要去查房交班后再回家休息。
我们两个走到田田二手车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赶去医院。这点时间去挤公交到老院是完全不够的,所以我们索性就直接打车。
路上,我们遇到了两位校友,她们也是要到老院上班,因为顺路,我们就一起搭车过去了。司机不走寻常路,如果按着导航那条路走,非得堵上一个小时不可。司机绕到文山学院那边,路是绕了点,但也是一路畅通无阻。到医院的时间对我来说特别早,但对于鑫仔来说刚刚好。
我在医院门口还在徘徊不定,现在进去科室为时过早,去了也是坐着干瞪眼。要不,找个地方吃完卷粉再进去?此时的我真的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吃碗粉再进去上班。我的脑袋里出现了两个声音,一个说:“去吧,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吃碗粉绰绰有余”;另一个跟我说:“别吃了,吃完待会拉肚子怎么办?”
我这个人,遇到选择总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没有主见。一遇到选择,我就感到头疼。我不会投硬币决定,我还是根据自己的第一反应,我相信我自己。如果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有后面的选择呢?我打了个响指,对自己说:“走,先嗦碗卷粉去。”
这或许是我自实习以来,真正意义上吃到一碗圆满的早餐。平常都是包子、鸡蛋、小笼包解决,身为一个云南人,早上不嗦一碗粉或者米线总觉得一天不得劲。
我在添加试剂的时候,501那台机器居然卡机报警。看着机子的针卡在半空中,满屏幕上都是我看不懂的英文,怎么解决也没法使机器复位正常运转。那时候,我的眼前仿佛有无数只羊驼在奔腾,内心直骂这仪器。
但我内心又十分害怕,这么一台仪器几百万的价格,单凭一个吸样针就已经上万的价格,这要是砸在我的手上,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只能求刘老师过来解决,刘老师是主任级别,对这些机子的毛病最清楚不过,处理问题也是游刃有余。不过,今早这个事情也让他搞了好一会儿才把机器复位正常运转。看到机器正常运转起来,我内心也是极大的松了一口气。
在老院这边,我佩服的就是整个检验科所有的门钥匙都挂在一起,每次拿钥匙开厂库就像宿管一样提着一把钥匙,钥匙的撞击声真的是很悦耳,我已经习惯了那种声音。
我出门总会碰到有人问我问题,今早问我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阿婆,她问采血室在哪。我只能说就在前面,你跟我来。走到采血门口,我习惯性地用手指向里面,而并不是说一句就在里面。能保护嗓子的时候,我就尽量不出声。
2021年8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