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明天去到那里再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姐夫答应邀请他俩喝茶，我问姐夫我去饭堂打饭行吗？我去给你买点饭票吧，你拿个买饭票的凭证给我，他说不用我叫他拿给我。我去打了旱餐，又买了三十个饭菜票才六块钱，自己也心安理得。星期天早上邱哥说他有事不去，李哥说吃了旱餐，我只能也去饭堂打了旱餐吃了就出发。我们走出厂区走了大概一里地，他们就说在这等公共汽车。

不一会十七路西村至槎头的车就到了，我上到车上坐稳听到售票员不停地说，买票了、买票、买票了、买票。我一分零钱都没有，最小的也是一块钱，姐夫说他俩不用。我交给售票员一块钱，他用白话说，第一天接触白话，不知道她唠叨什么？我不理她，一阵车就到西村。他塞给我一抓钱，也没数它装进袋里，跟着他们就走了。

七拐八拐走了半个小时才到，我抬头看了一下这里是六二三路。找到了那个师傅原来也亲客家人，李哥跟他说明情况，他说绝对没问题，那就现在就进去先总的过程了解一下。边看边学具体的操作先看，然后你不明白的我会给你解释，李哥说人就交给你了，学会了你就将他送回我那里，他俩就走了。他这里有几十个人上班，是三班倒。他从表面处理开始用什么材料要达到什么要求，每一道工序认真看了一遍，讲了一遍，总体上有了概念。

那天下午他四点就下班了，我跟钟大哥说，带我去买这些化学药品的地方。买齐这些材料，他说带你去可以，但单纯回去做实验我会给你准备好，而且可以做一千几百个名牌都没问题。我俩走着就到了下九路化工门市部，问了一下三氯化铁工业纯一公斤才六块八，硫酸铜一公斤才四块二，我问钟大哥三公斤三氯化铁，要配多少硫酸铜？那就买一公斤吧，还买了一公什烧碱。一公斤骨胶，总共才三十多块钱，其它用量很少，我会各种拿一二两就够你用很久。

那晚餐就在就近面店，吃了一碗云吞面，他就把我带回他那宿舍住了一晚。他说就住在这里，明天跟他去上班，学到你认为可以就回去。我说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前途他说不会。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千万放心，我说那就每个工序学一天，我就在钟大哥的指导下认认真真学了六天。

一切胸有成竹，星期六下班后他将我送到西村，我跟他说可以啦。临别时我塞给钟大哥一叠钱，他说什么不肯要，但在我的坚持下我说你不收下，下次有事就不敢找你了。吃了他一个星期饭，又帮我备好那么多另碎，还拿了七八个旧底片，和那么多铝片，用再多的钱都是值得。他走后我又去商店买了三条南海烟，我才坐上公共汽车回到姐夫厂里。

我一到就说还没吃饭，他说也还没吃。我就拿饭盆去食堂打回两份饭，饭后我将三条烟交给姐夫，告诉他留一条，另外送给李、邱大哥。我说准备星期一就回去，明天就送我去车站买票，并找个旅店住下来，后天才方便坐车。

说好这些就到邱大哥那里，他把那些一一交给我还有点重。我说在哪里学了七天基本学到一点，我现在一切都有了回去马上做实验。碰到问题以后再下来，他鼓励我你一定行。我说你们的帮忙让我永远记在心上，还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他说这样就见外了，别这样都是自巳人，我们能帮上就一定帮，但不用谢。

说完这些我就跟姐夫说，那就回你房间搞好包装，做好明天撤离的准备吧。回去经过一翻周折一切安排妥当，就冲凉睡觉了，第二天吃完早餐，姐夫带我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才到车站。他说坐公共汽车两个小时都到不了这里。他说这几年回家他都是四点半就起床，走路来这里要不是还能怎样。他说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就体现在这里。到了车站我去到售票窗口，很快买到明天五点五十的票。

一出站门就看到对面就是红云旅社，我进去就开好一个房，要八块钱，还要八块押金。只要方便就好，几块钱哪里它那么多。一切安排妥当我问姐现在去哪里，我说要不去找李忠民坐一下，他在解放此路国际旅行社。这些地方他就很熟悉，因他以前公安职业的关系。我知道他现在脱掉警服成为干校的工人。但那些人都是高级干部而且身手不凡，但现在不凡却不行了。估计七十岁以上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们坐五路公共汽车，两个站就到了他门口。到服务台一问才知道他是日本翻译。服务台打电话把他叫出来，他见到我特别高兴，我说五年前见过面了，他说那时我还很小，我说这个姐夫现在五七干校上班。表哥说只听说过没见过面，他说见了面就好，他马上要出差去广州宾馆，是日本参加出口商品交易会代表团。叫服务员拿来一个果盒，他说吃不完就带走，我说明天就回去了，下次再见。他跟姐夫说下次再好好聊，给了我一人一张名片就上车了。服务员看我准备离开时拿来两个纸袋，叫我把水果带走。

出到门口姐夫说带我去他叔叔家认识一下，结果转乘七路车到越秀中路，又转一路电车到了东山。去到他们家都很热情，因她婶也刚从农村出来两年多一点，姐夫说他叔叔一家人命好，他说一样的级别他就可以带家属，我就碰到倒霉的事，没办法了。他叔说姐夫政府也没亏待你，也想想你那时侯的威风整天小车出入。因他们的岗位不同，他叔叔是二轻工业厅那时还是很稳定的。

听他俩叔侄斗嘴恰以在说相声，姐夫说了我此行的目的，他说好技术过硬了，我跟县局说招你进厂去做师傅。我说那就先谢谢叔公，我说下次要买材料可能会来找叔公麻烦。他说这些都是小意思，有事来广州就来找我，你姐夫帮不了你。只要不是违法的事都可以帮你，有他说这些话总算没白来。他告诉我这里暑前路二十号，第一个楼梯口六零一。

说了这么多我崔姐夫走了，姐夫说吃了饭再走。不一会就叫吃饭了，广州人的饭桌上那跟农村无可比性，都是小碟子几碟什么都份量不多，但客人也不是吃得很多，也就是意思意思就行。因为都不干体力活就是这样了，饭后我们就离开，姐夫带我原路返回红云旅社，他也走路回去。

我自从广州回到家里，一切实验材料具备，只缺一样盐酸，第二天我去到中学找到化学老师，要了差不多半斤，并要了两个玻璃量筒，又去买了四个面盆，和四个有盖的口蛊就回家了。但还缺一把天平称。这个据说要去县城才有得买，我决定去一次县城买齐这些器械，加上广州带回来的化学药品，还要用石樽玻璃砰装才行。

那天我六点骑车前往县城，到了县城九点钟，我去文具店问那个见过面的姐姐，有没有玻璃量筒，她说这里最大的才一百毫升，一百以上的耍老街那里才有。又问她有没有天平称，她说还有一把，但只有两百五十克，我说正适合我。她看了一下说要七十四块，我说就要它了。我又去医药公司门市部，买了四把三十公分长的医用钳子。

我又去到老街，原来这里有个化工原料门市，大小量筒都有我两百的买两个两百五的又两个。石樽玻璃砰装两百五十克的要了八个，幸亏带了小竹箩和稻草，不是这些真带不回去。我叫他绐两砰盐酸，他说要证明，我说下次补上就可以了，说了很久最后只给了一砰。最后才看有歪嘴陶瓷杯也买了两个，这里买了那么多也不够四十元，最后了解到我所需的三氯化铁硫酸铜都有，但要买就一桶。现在自己不需耍，就离开这里准备回家了。

一路上小心翼翼这些全是易碎品，小路上基本上靠走回来，用了四个小时才到家。幸亏一切完好无损，也感到辛苦点累点还是值得的。自广州回来第四天，我到看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就开始做好两种铝片的表面处理，然后调试材料，调好两种定影剂。此次实验平面两块，腐蚀板两块，少量试试而已。

每一个细节严格按配方配制，实验基本达到预期。但在整个过程发现腐蚀版的，在家生产没有自来水，还是挺不方便的，因为做这行，每一个环节清洗极为重要。平面版还是可以应对，但定影暴光没电，也怕一走形，就对去掉多余部个时没那么容易。时间过久有些会冲不掉，影响产品质量。

但现在问题来了，你有枝术可以生产产品，但做出来卖给谁？这可跟笛子是两码事，我经过思考后决定打开本县市场，凡是生产机械类的厂都得去跑一遍。了解好市场需求，用户的需求才能求得生存。

今天一早我又一个人骑单车去县城，第一次走进工厂找专管生产的业务员。我跑进电机厂，但门卫让我登记出示证件，我登记好之后跟他说没带证明，是来联系业务的。有一个人听到走过来问我联系什么业务？他就叫我跟他进去，他将我带进办公室叫我坐下喝茶。我问他贵姓他说姓张，我说你是安流人，我自我介绍给他听，并说明来意，还拿出那些产品给他看。

他很认真在看，说了一句质量不错，他说他厂里每年才生产电机千零台，需求不大。他很旦诚很直白，并说了县内只有几间厂有需求，但都不多，还说他厂里算多的，只不过每年对此类支出也不超过两千元。他说兴宁龙川两个厂，产量比我们要多一倍以上。他说那些人都认识我，而且很熟悉他俩的名字我可以写给你，你需要时就去找他，说我的名字他都会招呼你。

他说我介绍你去长布申学找校长，他是我自己人，他那里生产算盘要这种平面的。你见到他就说是我介绍的，他人也很好。他一定会给你做，你尽快去找他。说到这里我直接说均哥，要不我俩出去吃顿饭吧，他说来日方长。你还那么年轻就出来跑这些你真不一般，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能帮到的都会帮你。结果我就离开了。与张国均一席话收获良多，很多事在与他交谈中，达到指点迷津之效果。

我在县城随便吃点饭立即返回家中，第二天吃完旱饭，我又骑车赶去那间申学找到张校长，他对我很热情。说明来意之后便答应给我先做两万片，他说以前一片是一毛钱，你也是这个价，我说知道这是一些人情世故，他就拿一本信笺纸写好了协议盖上公章。并叫我马上出发去紫金瓦溪中学找校长。

我说校长你好人做到底，不如写几句话我就方便多了。结果他马上就写了几行字，用信封装好交给我，我马上出发前往紫金瓦溪。那天我到紫金县城中午一点钟，人说到瓦溪仍有十二公里，我吃了点东西立即又出发，两点半钟就到那里找到了校长。

他热情接待我，我将张校长的信交给他，他想了一下说，我也可以给你做两万，但按长中的方案进行行吗？我说这是大家都是一样我知道的，他也写好跟张校长一样的条子，并注明三个月内交货，盖上大印和原牌子的样品，一齐装进信封交给我，我就跟校长说我还要赶回长布，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聚。

那天下午我离开瓦溪差不多四点，到县城五点钟，我想尽量赶路，到那里就住那里。到了中坝已经六点半，找到旅店刚准备进门，一个男的推着单车出来说不可以住就回去。我问大哥回哪里？他说长布，我说我也是，一齐回去好不好，他说太好了太妙了，咱就走吧。我说去吃点东西再走吧现在都饿了，他带路吃了碗粉，我还买了一把手电筒，就两个同伴一齐回长布了。七点半我俩就到达长布，他叫我去他家住一晚，我说我就住旅店了，不麻烦你了。那天晚上花了八毛钱住在旅店，最重要的洗了个热水澡，不知多舒服。

第二天我八点钟就回到家里，吃完早饭我又风尘扑扑赶往县城，到了县城已经十二点半。还是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到两点再去找张国均商量一下有些对策，我相信他会帮我。两点一到我就进去，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我给他两矸咖啡，并告诉他食用方法，再跟他说了两间申学的业务收获情况，现在问题要去印刷厂电版车间做底片。

他想了一下说我带你去，具体要求到了你跟他说。他带我去到印刷厂门卫直接放行，去到电版车间只有一个人在，均哥问他怎么一个人，他说老李体息，他说他姓高，均哥说具体你跟他说，他说有事就回去了，告诉我有事就找他。

我拿出那两个牌给他看，叫他帮我制两个玻璃底片，一个底片一次晒四十张，他马上拿三角板量，他说一个晒五十都可以，才比较合适。我说好，我问他做好要多久，他说明天下午就行，我说你跟我搞好要多少钱，他说业务才知道，我说你做好我给，具体不如你下班后，跟我出去吃饭再说好吗？他说不用我现在就给你绘图，我带你去我房间休息，一切下班后再说，我会打饭上去给你吃。到他下班回房时打好两个人的饭，他说吃了饭马上就下去还要加班，争取今晚做好，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