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说我就是靠吹笛子起家的，我说你们都没听过吧，吹一曲绐大家听吧。她听后说你太厉害了，我也从来没听过能把笛子吹成这样，难怪你好卖。不一会就吃饭了，我还是吃到她家的青莱很好吃。一碗多饭吃得很饱，饭后我们还是聊了一会，叫岳父尽快去做好那些衣服，我叫曲兰把那两套秋衣过水洗一下再穿，羊毛衫就不洗也可以直接穿。我就推车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看了一下库存，还是有很大的存量，也没有太过紧张地投入生产，据时间预计再过一个月学生就放寒假了，在这期间是销售的旺季，必须认真应对。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我兄弟俩也八次市场销售，都还算相当顺利。

到了一月十五号学校就开始放假了，这十二三天也准备天天战市场，农历十二月十八横坡圩，我准备了三百支，也计划能卖多少算多少，就去县城住一晚，第二天再战一天，也计划好，卖不完就再住一晚旅店，也免得太累了。

横坡当日因不着急回家，一直到四点才收摊。果还真的出乎意料，买了一百二十多，才慢慢往县城旅店开房去。第二天是县城圩日，我兄弟吃好早餐九点就开市，还带了十个曼头两壶水，到了下午三点多就卖完了。这个市场的销售能力还是很强劲，这个计划是完全可行的。

两天买了六天的计划量，我回来时跑去县城百贷，看一下有没有背包，也没看到有，有一种比行军袋大一倍的，才九块钱就买一个吧。我问哥哥累不累，他说不累，那就跟旅店说一声退房，就启程回家吧，那天到家刚好七点。

第二天就休息一天，我跟母亲说明天就去叫曲兰回来，后天开始到二十八才有空了，家里那么忙叫她早点回来是很应该的。晚上我清了一下，还有两副新被单我装进背包里，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到了百货部刚开门，我买了两张新棉胎，又买了一条丰收烟，又买了一块肉，就直奔岳父家。

我到门口还没开大门，我叫她才起床开门。我说哎哟那么好睡，我说人家说我像少爷公子，我从没试过这个时候才起床，快把棉被折下来。岳父也起来了，我跟他说知道你两老的棉被都不暖了，就买了两张进来。我拿出新单被把棉胎入进去，我说这个房是主人房这样也好一点。我把一条烟也交绐岳父，把那个新袋子给曲兰。

我说从明天开始到二十七都很忙，吃了早饭就叫曲兰回去。你认为怎样？他说好没问题，本来也叫她过几天回去，你来了一齐回去就更好了。我告诉他二十八家里杀猪，家里有谁去我家拿点猪肉回来。他说到时再说吧。吃完早饭她收拾好就跟我回来了，到了街上我买了一块上肉就回到家里。

第二天我兄弟俩七点就出发，到了完塘小学球场久违了朋友，又试试吧，听到笛声还是有人围过来，也有人说要买，结果卖了四支，又到了樟树凹，还是这种方式，看了一下无人问。就直奔安流圩，我们一到还是老地方就开始销售，也是笛声一响就开市。一直到下午三点，换了两个地方也卖完一百支。然后就回家了，做这生意不累是假的，你不付出谁给你钱？天下人都是为了吃饭，而不惜一切代价去奋斗。

我兄弟俩回到家已接近六点，但再累见到家人，看到侄女和两个小侄子，天真可爱的样子，他们那甜甜的一声叔叔，一切的累也就得冲上九霄云外了。在家人面前从不说累，别人赞我任何时候见到我都笑咪眯的，哪来哪么多高兴的事。我说每时每刻都是这种表情，做人为什么要装这样就是我真实的表情。晚饭后我们又绑好三百支，准备明天再战另外两个市场。

告诉母亲五点就煮面煮好就叫我，老婆回来了她跟母亲的娘家是一个村，还有新搬进来的婶婶也是那条村，有两个嫂子和七婶不知多热闹。让她们沟通增加了解那是好事，我真是累了，一到床上就睡着了。一直到母亲叫我就起床了，吃饱面兄弟俩就出发。

我到达目的地还不够八点，我略休息一会，加于观察人流。我们已经熟悉了市场行情，到点就开始销售，一直到下午四点。人流散尽才收摊，又前往县城到旅店开好房，好好地休息好，准备着明天的战斗。我兄弟俩找到一间有小炒的小店，炒了一份面两块钱，吃完也去县城最繁华的西河街看看，在百贷店狂了一下，没发现自己要买的。

又去到文具店问了一下笛膜，她说有，我问她有没有大包的，她进去查了一下说还有两包。她说的价钱比汕头少了一块钱，我就把两包买了。她问我什么单位的？两大包要用很久，我说不怕我很快就用完，谢谢你的提醒。我看了一下这里的笛子，有一支单的漂亮合子装着，她说要七十块。

我问她是不是七调笛？她说不懂我说的什么意思？我问她试一下可以吗？她说可以，我试吹了一曲一下围了很多人。使我很不好意思，我停下了说是好笛子，就是太贵了，我叫她收好，看到她还沉迷着战马之歌，我说一声谢谢，让我试吹一次好的子，我就离开回旅店了。回去八点半，我问哥哥如里和嫂子出来卖有没有信心？他说这么筒单的事可以的。我说那就好，我们说这说那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一觉醒来就七点了，住在这里一人八毛钱还是值得的。自己也没有那么辛苦那么奔波，也不会太紧张。出去吃了一点早餐，在旅店装满两壶开水买了十块发糕，差不多九点就去市场。因年底比平时人流提前旺起来，我们就开始了，这时候很多家长都带着小孩逛街，加上县城很多是双职工子女，听到笛声都会驻足，也会花两块钱买一支。

那天有一对差不多五十岁左右，很斯文的男女在拣笛子，拿着笛子左看右看。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听我吹笛子，我更加认真吹，我突然转吹十送红军，我知道他是懂音乐的人，他买了一支就来见我那里人，我如实告诉他，我问他你是半田人吧，他点头笑了。我说笛子不是我的强项，二胡才是。我还是吹响笛子无暇顾及闲聊，他还有话想问我，但我要卖笛子。他也理解到了，他要走时又告诉他找到陈英就找到我。他就离开了。

此时正当旺市，那真是一刻也不能耽误，我们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就开始各自吃了几个曼头喝了点水，仍要加倍努力，到了三点半钟终于见到曙光。我们又可宣告胜利，兄弟俩立即回旅店退房。如不是我们那里人，按规定已超过退房时间。但作为我来说一块多钱也没所谓，但他说算了我还是欠他人情。我兄弟立即启程回家，到家里还不到六点半，比上次早了半小时。这一年的销售又接连奋战四天，到二十八才停下来，平均销量每天超过八十支，还是感到很满足。

二十八一大早问父亲还有那些年货没买，他说都没买，弟弟的鞋也没买，那时弟弟要穿四十三码的鞋，我立即骑车到街上去买那些年货，尾架上绑上一个竹篮，买齐那些年货很快就回来了。早饭后又去三叔那里问了他柴的事，他说就等你了。他说价钱照去年，我说今年八毛全部挑过来。经他兄弟一天上午桃来总共一千一，我给他九块钱。这是很心酸的买卖，但这是市场价格我还是多给了。

午饭后我和父亲母亲说，我两个要去一下曲兰姐姐家，等一下被人说三道四，他们都说好。我叫母亲拿一矸饼干做手信，他叫我自己拿，但我还是叫母亲去拿。母亲知道我的为人，她还是拿来交给曲兰。我俩就出发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和姐姐不认识，我说真不好意思，你在这里我根本不知道。我每天都很忙，今天刚停下来昨晚才知道你的事，姐姐说她也很忙，她已经为人母儿子六岁女几一岁多。他说姐夫在粮所上班，三十下午才回来。眼见她也真是忙，加上过年可想而知。我跟姐姐说明天我家杀猪，有空上来吃餐饭，大家认识一下。

她说没办法根本脱不开身，我说父母那里没有出来的话，我三十早上也会进去一下。她问曲兰初几去娘家，她说不知道，我说过了年再说吧，姐姐说她准备初四去，要不初四叫她下来这里，和你一齐去吧。我说想等姐姐来了跟你做四套夏装，做好带回去穿，要不你回去正月半再出来，我初七要忙到十四。

我这时是黄金时侯销售旺季，不能错过时机。我和姐姐说娘家实在太穷了，我实在看不过去，但一时半会也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能帮多少就多少。只要我有拿得出，都会帮他们走出困境。

说完这些我说也准备回去了。我两个就慢慢往回走，在路上我问她绐她的钱用了多少，她说没用，我说你要用的我会买给你。她说我买的衣服穿在身上很舒服，羊毛衣很暖和，我问她那种短裤好不好，她说也很舒服。明天姐姐来了，叫她给你裁四套的确凉，是目前最好的布料，她说你的棉被那么暖，我几晚都睡出汗。在这里我都不想回去了，那你就安心住这里。我多赚点钱每个月给父母几十块，帮他们就好了。

说着家就到了，我叫她问母亲或大嫂有什么要做。我就开始裁纸写对联了，这些事在天黑前就做好了。我拉起我很久不拉的二胡，特别是十送红军越拉情越深，这时我叫哥哥拿笛子来，跟他合奏听听他有没有进步，合两遍后听出了疑点，我指出他存在问题，那些地方应该滑音，哪些地方应该略提高，怎样用感情去调音，我叫她照我说的再来一次。我说这一次就好多了，我们停下来就冲凉了。

晚饭后我们一家老少挤在父亲房间里，总结着过去的一年，我说这一年过去了，家里没什么大变化，大嫂就说今年特大的变化你结婚了，多了一个人就比你赚多少钱都重要。有人就有财，你两个争取明年给我生个侄子，就又是大财富了。大嫂问哥哥今年有没有四千支，他说差不多。

大嫂说这个数给人知道了吓死他们，所以弟弟一贯的策略是非常正确的。他就利害在这里，赚了那么多钱村里有谁知道？但他能沉住气装傻瓜，所以大家都要认真学他的为人。我叫大嫂别夸我了，希望过了年比过去一年好几倍。我都多少年没给大家发奖金了，我想明年去开发另外一种产业，具体做什么还没想好，毕竞我要为一辈子考虑，还耍为大家庭考虑。

以上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哥哥还是安定信心在家稳住这一产业。才有利家庭的稳定，这行能保证家庭开支，每个月有钱买十次八次肉吃。其它零碎用不了多少钱，幸亏几年过去了没动那些钱。所以这个产业很重要，加上穿衣服不用钱，单为了吃饭还是很稳定的。

二十九上午六姐很早就到了，她拿出几套裁好的衣服来锁边，我叫姐给曲兰裁四套夏装。我给她锁边，她看到我还会踩锁边机，说你怎么什么都会。妞姐说她你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弟弟多有能耐了。姐姐跟她裁好上衣，我就把她带来的几套就锁好了边。接着要全面换线，我跟姐说她的裤脚略大一点。裤头就用松紧带的，裤头边要相对留大一点，中间车一行线用两条松紧带。跟林茵做的一样又筒单、又好看、还方便穿。

我跟姐说家里还少一个熨斗，不是我就去买一个，和买松紧带和扣子她说好。我立即就去周江百贷部，那个熨斗才三十块，买齐这些才三十四块二。我很快就回到家里，我问姐姐在那个家辛苦吗？她说不辛苦，生活比家里差得太远了，三餐的莱都没有油，很少有肉吃。

但比起其他人还是好很多，姐姐在为曲兰的衣服忙碌着，她说准备在今天给她做好，这些裤子锁好边很快就车一条。到午饭前就叫她上去试了两件衣服，午饭后我就开始贴对联和利市纸。

三点刚过杀猪的就到了，我没理会那些事，帮姐姐在熨新做的衣服，这些的确凉布不能用过高的温度去熨它。容易烧坏衣料，我小心翼翼在熨，时刻用手试温度。姐姐在我的配合下，在晚饭前给她做的四套，只差两件没打钮门，我叫姐姐剩下的就叫嫂子去做了，你也够辛苦了。我老婆见到这些新衣服不知多高兴，她也是二十年来，第二次一次做四套新衣服，这事遇到谁也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