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觉醒来我和大哥一人绑好一只小竹箩,就骑车往周江买贷去了。到了猪肉档由大哥主导,两档也是一共买了四十五斤,经过大哥的讨价最后,按市价一斤减了一毛钱,每斤一块七毛付了钱后。又到了副食店按单购齐咸杂和酒,兄弟俩就回家了。有了上次酒席为例,我们按部就搬一切变得轻松多了。
我们很快就回到家里,此时父亲的好帮手彩华叔也过来了,在我的记忆里我这个家,凡摆洒席就少不了彩华叔帮忙,每一次建房也少不了他,我感觉到父亲和这个叔叔,确实如手足一般之情义。叔叔比父亲小几岁,也可能当年成长过程中互相关照,都成长在‘柱史家风’大屋里所产生的情感。彩华叔既然到了那就筒单多了,除了酒一切咸杂配料猪肉全交给他处理。这个时侯父亲和姐姐买鸡也回来了,他说一共买了六只,四个大铣鸡两个母鸡,重量比上次多了五斤。
早饭后各自忙各的活,基本上都由大嫂统筹安排,她妹在清洗碗筷茶具,自己又添置了六套新台凳,我每当想起就高兴。再也不会你家欢笑他家愁了,你家摆酒席借走了人家吃饭的台凳,他家人情何以堪。所以做人自己有能力就做好自己的事,最好不给怜里添麻烦。我这个大家庭基本基础,有了初步的模样,但仍需加倍努力去完善,才能实现吾之初心。
自巳家里有既省时又省力,几下功夫十套台凳布置妥当。在我心中此次大哥功不可没,六套台凳做好油漆好送到你家里,才七百八十块太值了,这些老古董也五十多岁了,现在还好好的,几十年来无数次为乡亲们服务,我二零一八年回去查看,据说凳子少了一些。但随着时代的变迁现代人不需要它了,现代人摆五十围一百围,都有一条龙服务的团队为你服务,你出钱就行了。这是改革开放的成果,是亿万人民需要的日子。
这个时候五姐夫他们到了,可爱的外甥女和侄女都玩到一块了,五姐放下一会就投入到做家务之中。姐夫看到这些新台凳都赞我了不起,我说都是一家人奋斗的结果。不是一家人一条心去做,什么事也办不成,我笑姐夫要不我请姐姐回来做,每个月比你多五块钱。他笑着说那好我留在家里,当然这是笑话,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不一会四姐也到了,她来到就把所有包袱都拿到我的房间里。姐弟之间的毫不客气是应该永远存生的,我笑她穿上新衣服很漂亮,姐说这些布人人都说好。我说肯定好又不用你出钱,姐姐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姐下次有更好的就给你留着,我说下次去我叫他给两匹灯芯绒,有的话也绐你留一套。这时侯姑妈和大姐也到了,二嫂的娘家也到了,大姐三姐都到齐了,她们看到全部新台凳,更是赞她娘家人有本事。
此时父亲和大哥姐夫他们,正在为五姑家建一栋上五下午一杠横屋的大房子,是姑父两兄弟拆旧重建的。工程庞大在当年也称得上声势浩大,并有富甲一方之称了。
这时族内宗亲纷纷入座,父亲和大哥在忙碌着招呼他们,农村的酒席入席排座至为讲究。分首席位以顺序入座,哪一位为族内至尊,主办方肯定一清二楚心中有数。那年代还要十天前就要发出请帖,写请帖称呼格式极为重要,这一类请帖,从右至左直行书写,有请帖的才来入席,族内一帖一人入席,都不携家带口。但其他亲戚就不同,一帖多人是常有的事。农村人这些规纪都是清楚的,但现代人己经将这些繁文缛节废除了。
一切安排妥当,哥哥和我就用托盘开始上菜了,当年首席二席出十二碗,其余出十碗。全部出齐菜之后我们也开始吃饭了。乡亲们在推杯换盏,很是高兴,都听到说菜好酒香,我买的都是原装酒肯定比散庄要好。我想喝吧酒备得足足的,来个一醉方体,人生难得几回醉,那就在此醉一回吧。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一番热闹,乡亲们已纷纷撤离。眼见有五六个喝成,不知所以然了,也难怪了,不就应证了酒逄知已千杯少吗?加上酒者还有一句叫,喝酒望醉。也是不醉不如不喝?
在大嫂的统筹下又纷纷开始收莱洗碗了。母亲背着小侄子很多事都难于分身去做了,再过十天母亲更难于招架三个小孩了。所以我才将满姨留在家里,过多一两个月,婴儿们大一点了也就会好一点了。这时我也着手计划好另外三张假床了,幸亏上次买齐了被服,减少了很多麻烦。如果新房楼栅搞好的话那就更方便了。我叫姐姐帮忙很快铺好了加床。
总算休息片刻了,我问父亲楼栅何时计划做,他说过年后正月就动工。他计划也叫姐失夫大哥一齐做,争取正月就做好。我说楼栅搞好了,我就将做笛子的工场转移到楼上来做。加上那些新台凳才有地方放。
其实我内心也不断地想,假如断了汕头线,那就艰苦点,纵使每个月做它三两百支,白己有单车全县那么大,也会比耕田好很多倍。但我还是坚信,有如此丰厚的利润他们不会放弃。我还坚信这些单竹的花纹,真是独一无二的。又莫非真是仙女七姐所散花辨所形成的?那又为何马来西亚和尚,又说得有版有眼?我相信和尚之说有书为证,如或是假,不可能胡乱编造得如此精妙。但愿和尚说的是真的。
但我当年虽年纪尚小,看过的书可不少,我看过太爷爷遗留的一本家运预测,其说以个人论尚未婚者,均由家运主宰进退,分析起来家里一年添两灯。家庭运转一切顺遂,还算是可以的,一切仍靠家运支持着发展,我走过数十年亦信奉这是真的。这一点各方面结合才能促使家运好转,假如你赚到两分钱,趾高气扬,花天酒地,对家庭冷落吃喝嫖赌。你的运程也就到此为止了,若能毫无私欲,先家而后己,才能使家庭转运,只有家能兴旺起来,你的事业才会逢勃发展,财富越积越厚才有好的运势。
我少年之初至古稀之年,赚到每一笔钱,都认为是家庭成员的运气好,才有这笔钱。当然凡事见仁见智,各自思量着去行驶驾驭,找准方向前行早日达到自己的目的。
到了这个时辰又要准备晚餐,因彩华叔酒喝多了,由哥哥姐姐在安排,我去告诉他按以往一样的菜拿出来,如明早有什么不足我会去买。哥哥说知道了,家里酒席都多少次了,自己也会安排好的。
此时大嫂已在安排大家入席,今晚只有二嫂的娘家几个,和自巳的姑妈和姐姐的孩子们,加上自己家里也只有四席。很快就上好菜吃饭了,都是一家人就没什么客气了。上午吃了大餐时间又不长,大家也吃得很少,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晚饭后大家难得团聚,若不是小侄满月庆贺,也是很难聚集那么齐。人生虽是亲人总是聚少离多,现实又是,假如亲人都是聚多离少,这样的家庭岂不是要划上句号?那岂不是有勃人类发展之规?
我们村与我年龄上下的,有四五个是夫妻聚多离少之‘典范’家庭,到头来至死家庭清白如洗,死后仍留下一笔‘可观’债务子女人人有份,真是痛哉悲哉。反观他人在外风生水起,家庭逄勃发展,你说哪一种好呢?当然凡事具体问题有具体的表现都有其两面性。假如夫妻都是人中龙凤,有高尚职业肯定不主张聚少离多,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相信看官们也不会那么轴,而一杆子论到底。
这时四姐私下问我林茵的事,打算怎么办?我说自己还小,只能见一步行一步,自己也没有主动杈,纵使有主动权,也不能现在就妻儿子女。我还要读书,还要发展自己的事业,去创造更大的辉煌。纵使她能养我一辈子,我也不要这样的生活。她也有远大的理想,她跟我说还要读高中读大学、尽可能读博士。她不是中国户口,她说那边的人大着肚子都照样上学。
但实际上时至今天我根本不知道她一家人的身份,我的目的只是卖笛子给她爸。也不允许你反对,假如你反对,她家不和你做生意了那怎么办?谁都想不到她正月十三两姊妹,带齐所有用品来这个家,能住近二十天。自己家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条件你不知道?
我送她回到她家里,冲好一壶茶,我敬了她父母一人一杯茶,她叫我说,义父喝荼妈妈喝荼,那一刻我还认为她要认我为弟弟,结里她敬我一杯荼时叫傻弟弟喝荼,才如梦初醒。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四姐才知道一切,面对这一现实,我却没有去想与她的关系怎么办,我心中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耍的就是笛子能永远做下去。这样家庭才有更好的发展。
四姐知道了我的一切想法,她说我能这想就最好了,我跟四妲说,你弟弟是怎样的人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小小年纪就儿女情长会被人看不起的,我还有自己远大的理想和目标,还有年龄的资本去创造业绩。
其实我和林先生的所有交易,只是第一次交易讲过一次价,他将价每支两元降为一块八,我没同意。我坚定对他说,压价可不行,五十六支送你两支就可以,由此他体会到我为人之风格,所以以后的交易中,每一次都是他自觉给我加的价。而且第一两次算过多少钱,在往后的交易中也从未点过钞。我们的交易到达如此信任之程度,而且他送给我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我从末向他讨要过,所以已经到达父子或兄弟的程度。你还能怀疑什么?
这天早上是酒席第二天,我一早起床后把不用的台凳收好放回原处,把昨天加铺的本板和被袱收拾好,做到有始有终。早饭后姑妈和姐姐都已经回家,我也利用这个空余时间进行钻孔,做完上午下午又要上学了,父亲和大哥也去五姑家建房的工地上班了。
我利用一个上午一刻不停的钻,钻足了八十支,哥哥这个方面也起到了领头羊的作用,还有每天的工作记录,做到工作上数量上有据可查,我跟哥哥说争取一月二十号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他说应该没有问题,还尽量争取超一千。如真能这样那就谢天谢地了。
我午饭后又要上学了,我们五个又回到了学校。这个时候的学校管埋上很是宽松,有一部份同学干脆不上学了,我们一连两周不见校长和数学老师。胡老师说都去学习去了,到了六九年一月十五号就宣布放假,假期到三月三号。这一宣布对我来说简直喜从天降,帮了我的大忙了。
回到家里就大展拳脚了,一家人同心合力共同奋斗。我内心盘算着二十五号能否达到七千一齐发货,还是二十号发六千?经过考虑就二十号出发,现经计算还差六百,决定这三内完成,全家夜于继日地奋斗,我十七号一早就去发电报,告诉他二十号到六千。并告诉亚顿十八号,十九号晚上各来挑一批。一切办妥我就急忙回家赶工了,到十八号午饭前全部完工。我又跟哥说再行备料五千,如能在二月十号前再发一批那能算胜利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二十号那天我十一点就出发,又去了老钟叔那里,问了他还要不要布,过年了要为全公社人考虑。他说你小子口气不小,你有本事再来一百,我说一言为定后天到货。我就往车站方向赶去,不到一点钟就到了车站。亚顿已经办理了一切手续,我接过托运单和车票之后,除了托运费用车票之外,并付给他六十元运费,并告诉他明天十一点半这里见,他高兴地回家去了。
我和车站老陈聊了一阵,单车推进他保管室,不一会车就进站了。我告别了老陈就上车了。在车上让我浮想连篇,希望下车后能第一眼见到姐姐,更大的愿望义父能长期留人接我的笛子。不知不觉申车又到站了,我刚踏进侯车室,就见到义父。那真是即刻放下了万斤重压。他领着我往家的方向走去,又到了文具店,我又进去买了笛膜和橡皮筋各四大包,他还是抢着付了钱。也真让我不好意思,回到家里我将托运单交给了他,他就叫我在家里等他回来。此时难得有闲情逸致,亦久未操琴,便拉起二胡淘冶情操去掉烦心之想。也是净化心灵之需,那就过江龙吧,越拉越有味,越拉劲越足。自免之,吾亦乃过江龙?
不一会义父就回来了,还是提着较重的一个旅行箱,拉进他的房间锁好,我俩又在外面吃完饭就回来了。他说根据目前形势各方面又较为稳定,这里人民的生产生活都很正常,我们老百姓只管做工,商人做生意,我们都希望社会安定,其它一切与我无关。
他突然说林茵四姐弟都在那边寄宿学校上学,林茵读高中小妹也升初中。她外婆车祸的伤势已基本全愈,但还是没进入工作,她公司的一切业务已由我老婆接管。她也很忙无法回来这边,他说自己也很忙。
他说到笛子,赞我送来这批贷相当及时,刚才已经转运出去了,他问我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能否再送来四千,如能达到目的就圆满了。我跟他说我学校也放假了,应该可以,我回去抓紧生产做好就联糸你。
我问他还有没有以前的布,他说我就是以这个产业为主哪能没有。我说要一百,他说好,那明天一早就去办理托运,后天才能到货。说到这里他说希望我下次送货下来,陪他在这里过年,他才有时间让我见识一下他公司的情况。我说好,他说马上要去叫人打包装,准备明天发贷。
他将那个旅行箱交给我,说钱都在里面那些衣服是林茵做的,我没什么送给你,都在这托运单上,虽不贵重但能填饱肚子。他叫我早点休息,明天车站见就出去了。我提着旅行箱上到二楼常住的房间,将房门删好,开箱看了一下所装的除了那个密码箱,全是我的新衣服。自己看到这些衣物反而让我泪如泉涌,泪水不以情而涌。实质是多少年前穷困情境反差,所产生的激动所致。那一种生活情境你没碰到过的人,当然不会产生这种激动是正常的人性。